但是,黎汉臣却没有这么客气了,不停地说场馆里面这不行那不好,更说本田的这些徒弟都是酒囊饭袋,功夫都是不堪一击,就连本田,黎汉臣都毫不客气,任意贬低。山本河二开始的时候还是尽量忍耐,但是后来黎汉臣竟然将本田说的一无是处,使得山本河二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
山本河二冷冷地对黎汉臣道:“先生既来本田场馆,我们作为东道主自是欢迎之至,对先生也不曾失了礼数,而且我们也自知身份不足以接待先生,也派人去请我们的师傅前来,既然我们尊重了先生,也希望先生能够尊重我们,不要再恶语相加。”
黎汉臣这次来的目的便是踢场子,当然是故意找事,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好,有骨气,本田虽然本事不大,但是教出的弟子骨气却是很硬,只是不知道你的身手是不是也是一样差强人意。”
山本河二闻言便更是确定了此人是故意前来闹事的,腾地站起,道:“先生果然是来闹事的,只是不知道我们本田场馆是怎样得罪了先生,让先生大老远地来此闹事,不知先生是哪国人,真实名字是什么,我们也好心中有数。”
黎汉臣在这几月的时间也向神月卡琳和松岛美枝子认真学习了日语,虽然进步很快,已经能够与东日国人交流,但毕竟时间较短,口音上还不是很准确,是以山本河二一下子便听出黎汉臣不是东日国人。
黎汉臣哈哈大笑,也慢慢站起身子,对山本河二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我是哪国人也并不重要,你说的不错,我今天正是来闹事的,本来见你师傅不在,我是不愿意和你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的,但是既然你说话如此硬朗,想必也有真功夫在身,我也就不等本田了,先替他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辈了。咱们是在这里动手还是到场馆中让你的师弟师妹们都上?”
山本河二虽然口气甚硬,却也明白自己一人不是黎汉臣的对手,于是便趁机道:“这里乃是客厅,不方便动手,咱们还是到场馆去。既然你以前辈的身份自居,若是我一人对你,岂不是有损你的身份,想必你也不会怪我们以多欺少吧。”
黎汉臣见本田的这个大弟子不但功夫在本田的一众弟子中是最高的,而且脑筋也是如此好使,心中不由暗赞,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不妨不妨,你们场馆有多少人,一起上吧,我一块接住就是了。”
山本河二心中暗喜,心道,我们这些师弟师妹全部都上,就连师傅接在都是颇为困难,此人竟然如此托大,到时候必然好生羞辱他一番。山本河二表面上不露声色,对黎汉臣一摆手道:“先生请。”
黎汉臣早就通过松岛家族将本田场馆的情况打探得清清楚楚,这才敢一个人上门挑衅,岂能猜不出山本河二心中的小算盘,心中冷哼一声,一抖风衣,率先出门而去,山本河二则恶狠狠地瞪了黎汉臣的后背一眼,紧紧跟上。
在路上一间一座长长的八角平房的时候,黎汉臣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丝轻微的“呜呜”声,久经胭脂场合的黎汉臣一下便听出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嘴里摆塞了东西。黎汉臣突然顿足,对山本河二道:“停下,打开房门,我要进去看看。”
山本河二不由脸色一变,刚才山本河二心中在考虑此战能否将黎汉臣打败,不经意间从这条路经过,房间内的“呜呜”声山本河二也听到了,心中正在后悔,听到黎汉臣的话之后心中更是紧张。但山本河二反应也快,瞬间便编了一个理由:“这里养着我师傅的一只巨犬,因为野性未服,是以被戴上了口罩,没什么看到,一旦开了房门误伤了先生,我就更不好在师傅面前交差了。”
但是,山本河二忽略了一点,人和狗的声音怎会相同,黎汉臣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一转身便向房门走去。山本河二见势不好,担心黎汉臣发现里面的秘密,顿时起了杀念,右臂伸到胸前,运功来回摇摆两下,忽然猛向黎汉臣的后背抽去,这便是本田的绝技之一:幻影手。
黎汉臣虽然背对着山本河二,但是却听到身后的强劲风声,黎汉臣右脚用力一瞪,整个人冲天而起,闪过山本河二的这一击,同时一记升龙拳击向山本河二,这招拳法是黎汉臣观看宣云丽和隆的格斗学自于隆,表面上看是升龙拳,其实却不是,这也是黎汉臣此行的阴谋之一。
黎汉臣的这一拳和真正的升龙拳相去甚远,对付本田肯定是不行,但是对付山本河二却是堪堪正好。
山本河二一见是升龙拳,脸色大变,急忙后退一步,拼命地摇着手朝黎汉臣喊道:“住手,都是自己人,切莫误会了。”
黎汉臣哪里肯住手,更是将拳速加快,一拳便击在了山本河二的胸前,只听“咔嚓”一声,山本河二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山本河二口吐鲜血,身子向后飞去,重重撞在了一棵大树上,然后掉在地上,晕了过去。
黎汉臣见状,也不去管山本河二的死活,转身来到门前,一脚踢开房门,只听“嗖嗖嗖”几声暗器破空的声音,几只钢镖一起向黎汉臣的胸前飞来,黎汉臣没想到这房间之内还有机关,没有任何防备,好在黎汉臣反应迅速,双脚不动,身子向后躺去,一个漂亮的铁板桥,堪堪躲过这三枚钢镖。黎汉臣刚刚站起,忽然听到后面有钢镖入体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三枚钢镖全部射在了山本河二的身上,黎汉臣暗叹一声,可怜的山本,便举步踏进房内,同时也是更加小心。
这时候,黎汉臣也看清了房间内的布置,并没有什么东西,外面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里面却是有三张大床,每个床上似乎都躺着一个人,其中的一个人还在左右不停地翻拱着,嘴里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虽然人就在眼前,但是有了方才的惊险,黎汉臣也不敢冒然过去,一边四面打量着房间的上下左右,一边轻轻迈步向前一点一点的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