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又宁松了口气，他只是在玩而已。
他身上的机关在此刻的战斗中已经耗尽，只剩下部分身体的攻击范围很短。
所以当梅司令扑向你时你不能快速行动，如果你使用梅司令的远程武器攻击能力，梅司令很可能会躲开。之前的尝试都失败了，到时候梅团长已经提防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斯看着水又宁，不知道他是怎么伤害梅司令的。不过安斯也没有多想，她跳到了水攸宁和程茉烈面前，警惕的看着梅团长等人。
“来吧，如果你能杀掉他们三个，我就悬赏一万两。”
梅团长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兴奋起来，想要上前杀掉程莫烈等人。
轩辕一人佩服地看着，仿佛梅司令亲临战场，知道怎样做才能更好地鼓舞士气。
但由此可见，水又宁等人的处境却并不那么乐观。
“梅司令一说话，她身后的士兵就赶紧冲了过来。”
安丝因为担心程茉烈和水攸宁的安全，所以不敢远离，而且她的身上也有几处伤痕。水又宁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几乎无法自保。
梅司令见状，眼中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他举起了刀，准备杀人。
此时的安斯已经被很多人压垮了，没时间理会她。
水又宁此时已精疲力竭，失血过多，双目失明。勉强看到一个人朝他冲来，或许是出于人的本能，水又宁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躲开这一刀，所以干脆直接跳到了程莫烈的身上。
刀入身体的声音对于水又宁来说足够清晰，水又宁还没感觉到疼痛就晕了过去。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被保护着的程茉莉睁开眼睛。
当水又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显得格外的热。但不会让人眼花缭乱，因为床帘是月光帘做的。
这件月光斗篷自古就在宫中见到过，据说是三十位技艺高超的绣工孜孜不倦，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织成的一匹布。所以这个月光帘只在皇宫里使用。
看着那熟悉的月色，水攸宁心里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皇宫，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
回想起那些日子，水攸宁的嘴角闪过一抹讽刺的笑容，如果白晓和他的父母能够重生，那些日子再次发生，意味着什么？
程莫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水攸宁在床边发呆，嘴角挂着苦笑，眼神看透了世间的沧桑。
这样的水又宁让程茉烈感到陌生和害怕，仿佛一不小心水又宁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莫烈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程莫烈顿时慌了，他快步走了两步，站在床边，目光如黑夜般坚定。
“你……”程茉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水攸宁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之前经历过什么？程莫烈这才发现，她虽然爱水攸宁，但她并不了解水攸宁的一切，也不明白她是谁。你从哪来？你要去哪里？
就在程茉烈陷入沉思的时候，水又宁脸色一变，翻了个白眼，问道：“我们是怎么出去的？”
程茉烈没有说话，将手中的药瓶放到了水攸宁的嘴边，坚定的说道：“把药喝了。”
这股味道让水又宁点了点头，之前水又宁训练的时候，他可以忍受任何的疼痛，但是这药的苦味却让人难以忍受。好在当时的药品基本都是成品，所以可以避免这种苦药。
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药都是非常痛苦的，这让水又宁痛苦不堪。不吃药，水又宁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生病，他还是没有逃过这场灾难。
“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吃。”
程莫烈看着水攸宁，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喝吧。”
水攸宁听后不由摇头：“我现在没胃口，一会儿再喝。”
程茉烈闻言不但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坐在了床边，盛了一勺汤放到了水攸宁的嘴里，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表情却不容她拒绝。
水攸宁忍不住哼了一声，“这药苦啊。”
程莫烈听到水攸宁这么说，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好药味道好。”
水又宁听后，依然不肯吃药，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的伤没那么严重，在床上休息两天就可以了。”
程茉烈看了水攸宁片刻，说道：“你怕苦吗？”
水又宁被程茉烈的话生气了，他摇摇头，道：“谁、谁怕苦？”
第172章歇斯底里
水攸宁说完，从程莫烈手里接过药瓶，一起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仿佛从骨头里溢出来，水攸宁忍不住点头。
在他说话之前，有人给他倒了一杯水。
“蜜饯和药物的性质是相冲突的，所以要喝一碗水来洗漱。”
水攸宁这时候才发现程莫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是她胆子大，水又宁甚至会伸手去拉程莫烈的脸，看看是不是有人冒充她。
程莫烈见水攸宁用一种罕见的疯狂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禁笑了，她伸手抱住了水攸宁的头，“怎么了？”
水攸宁摸了摸被触碰的地方，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程茉烈睡了之后就变了脸。
水又宁勇敢地伸手摸了摸程莫烈的头。
“我没有发烧。”水攸宁小声说道。
水又宁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毕竟程茉烈听得好水又宁的声音，脸色不能阴沉。
他伸手拍了拍水攸宁的脸颊，强迫他看向自己，冷声问道：“我对你这么好，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水攸宁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样面对程莫烈，水攸宁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事实上，无论水攸宁如何掩饰，宫廷经历对水攸宁的伤害就像是一根刺，平时不注意的话，就会的。没什么感觉，但一碰就会疼。
刺已经刺入肉里，无法拔除，只好丢弃。
看到水攸宁眼中的恐惧，程莫烈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她以为除了见到水又宁，不做任何伤害水又宁的事情之外，别无选择，但程莫烈却分明感觉到水又宁害怕她。
这个想法让程莫烈很开心，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可以怕他，因为他是九黎王，但他就是不想让水攸宁怕他，因为水攸宁是他绝对想要的人。是与人共度一生。
寿命？程莫烈被这个想法吓坏了。童年的经历让程茉烈不再相信任何人，但不知为何，程茉烈却对水又宁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