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巧,我知道我不应该逼着你做决定,但是你要明白,爸爸如今只有你了。“
“安大那么远,我舍不得你离开啊!我相信你妈妈也不会想让你去那么遥远的地方。”
听傅洪提到了去世的妈妈,傅安巧沉默不言。
“你知道吗?当初你妈妈怀着你的时候,我们去庆大散步。你妈妈说,庆大的校园真漂亮,学生们都尊师重教,你妈妈摸着肚子里的你,说如果将来你能考入这所大学就好了。”
卧室里面死一般的寂静,傅安巧看着桌子上妈妈的照片,眼泪夺眶而出。
“安巧,你是我的唯一了,如果你去了那么远的安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就是要了我的命吗?不如去上本市的庆大,还能常回来看看我……”
傅洪的双眼也模糊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傅安巧沉默不语。她知道,其实她的内心也是愿意去庆大上学的……只是……
傅安巧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开车的季承泽,眼神复杂极了。
庆大,我来了。
“恭喜恭喜啊,安巧你可真厉害,被庆大录取了!”
傅安巧的庆大录取通知书已经寄到了她的手里,她们四个又聚到了一起给傅安巧庆祝。
又是在熟悉的老地方,吃着甜品,喝着下午茶,这个地方记载了他们的喜怒哀乐。当日后傅安巧再回忆起来,她依然认为那个时候的他们是最好的他们。
“是啊,安巧你考的真好,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
叶千璇举杯庆祝傅安巧。
“哪有,哪有。我这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平时我什么水平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和千璇可不能相提并论。”
傅安巧吐了吐舌头,她很庆幸自己考入了庆大,这也多亏了季承泽对自己的帮助,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心愿,心里也多了一些对季承泽的感激。
“安巧,还记得那次你生病我去看你,当时我就说没准以后你也会被庆大录取,你看我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啊?”
叶千璇对傅安巧提起了当日的事情。
“哈哈哈,借你吉言咯,以后去了庆大,我还能去找你玩。千璇,以后我有什么事情都去找你哦,你可不许嫌我烦。”
傅安巧笑得像花一样,一想到去了庆大还可以去找叶千璇,自己就开心的不得了。
“官元序,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考得太差了?”
杨怡桐注意到官元序一直没有说话,故意说话气他。
“切,庸俗!本小爷会在乎成绩学校这些东西吗?我向来是不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的。”
官元序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听说,某些人再次复读了哦?”
傅安巧也故意气着官元序。
“复读又怎么样,我是不愿意去上大学,不然,哼!本小爷现在就是你学长了。”
官元序一脸傲娇,他的表情反而把三个人逗得哈哈大笑。
“是是,官元序呢是清高的人,而我们这些人都是俗人,比不得你有追求!只可惜啊,苍天没眼,怎么俗人都有大学上,清高的人就只能复读呢?”
“我看啊,官元序你干脆去山上盖个小木屋,吃斋念佛修仙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
傅安巧伶牙俐齿,她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傅!安!巧!你别高兴的太早,今天你让本小爷难堪,有你好看!”
官元序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又要灌傅安巧,傅安巧灵机一闪,躲在了叶千璇的背后,两个人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一样。叶千璇看出了官元序的别有用心,便跑开了,给官元序制造机会。官元序一把揽住傅安巧,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满脸宠溺的看着她。
傅安巧不知道怎么了,她反而没有一丝抗拒。不同于江林枫的温柔体贴,也不是季承泽的外冷内热,官元序给她的是第三种感觉。官元序可以陪她疯,陪她浪,官元序是另一种存在。
“千璇!你竟然帮着他!”
愣过神的傅安巧开始“找后账”了。
叶千璇只是会心一笑。
“我可没有哦,你们的事我可不敢掺和。”
叶千璇明知官元序有意,她是故意逃开。只要是她叶千璇想做的,就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做到,而官元序不过是她开始这一切的第一个棋子。
看到官元序和傅安巧这么亲近,杨怡桐有些内心不安。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季承泽说明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内心。杨怡彤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很苦的,但是这种苦,却无从诉说。她不能告诉傅安巧这一切。傅安巧也不能理解这一切。
又是玩到了晚上才回家,傅安巧一推门进卧室,果然季承泽就在卧室里面等她。
“回来了,玩了一天了,又是和你那三个朋友吗?”
傅安巧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些烦。明明刚才还在外面玩的时候,自己的心里特别开心。可是一回到家,面对着面前这个自己始终耿耿于怀的人,她的开心就瞬间消减了不少。
果然,快乐只是短暂的,痛苦才是永恒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只能通过拼命的去浪,使自己忙碌起来,从来使自己不要想起江林枫。可是一旦自己沉静了下来,江林枫始终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尤其是自己面对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还是认为江林枫的离开和季承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嗯。”
傅安巧冷冷的,仿佛刚才在酒吧里那个闹腾的自己已经消失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面对面前的这个人。
“你过来。”
季承泽看着傅安巧。
傅安巧只能乖乖的坐在季承泽的旁边。但是自己还是距离季承泽有一段距离。
季承泽一把拉过傅安巧,硬生生的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面。
“安巧,我好想你。”
面对着季承泽这么深情的告白,傅安巧却感到自己的心里一片沉重。自己承担不起这份感情,她只想守护属于自己的东西。
“放开我。”
“怎么了?我把你弄疼了吗?”
季承泽以为自己是力气用的过大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