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一条生路?那我怎么办?”魏静雨问道,“你有没有替我考虑一下,我爹要是得不到荟萃玉,可能就会杀了我,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在我爹手里?”
“如果你就是想要荟萃玉,我马上就可以给你,可你真的是想要荟萃玉吗?”应天远转过头,看着她,问道,“荟萃玉一开始就在我手里,我当时就问你要不要,你说不要,你不需要这个东西,所以我才把它交给我义父;可你现在又说是为了它,是不是出尔反尔?”
“可我怎么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改变计划。”魏静雨假装无辜地说道。
“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除了荟萃玉,你觉得我还会有其他想法么?这么久了,我现在是身心俱疲,只希望事情可以马上结束。”魏静雨缓缓地说道,她是不可能把自己真实的计划完完全全告诉应天远的,如果让应天远知道,自己要对不恨道人下手,还不得马上杀了她;就算不杀她,也有可能会一走了之。魏静雨当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吗?”应天远并不相信她说的话,眯着眼睛,冷笑地问道,“那我问你,你这两次去见司徒奎,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爹爹不放心他,就让我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问问夏清柔的情况。”魏静雨并不想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应天远,所以就这么说。
“就这么简单?”应天远明显是不相信的。
“那你觉得是什么样?”魏静雨挑挑眉,问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我骗谁也不会骗你。我答应过你,要放了他们,就一定会努力去做,虽然这件事非常不容易……”
“对别人来说可能并不容易,可对你来说就是易如反掌。”应天远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魏静雨笑了:“师兄,你可太高看我了,我爹是什么想法你也不是不清楚,要想救他们,等于从老虎嘴里拔牙,可没那么容易,我可不想为了他们把自己搭进去。”
“真的有这么难吗?”应天远摇摇头,“如果连你都对付不了你爹,世界上就没有他的对手了。当初你能把司徒奎救下来,现在就没有问题。你答应我的事,最好说话算数,不然我可能真的会一走了之。”
“你真的要走吗,如果你走了,我怎么办,你真的想让我死在这里么?”魏静雨哀求道,她不相信应天远真的可以对她不管不顾。
“我能不能留下,就看你的了。如果你没有对我隐瞒什么,我会留下来的,我们还和原来一样,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但如果我知道你故意隐瞒我,做了让我不愿意看到的事,你应该知道我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不管出什么事,决不隐瞒。”魏静雨虽然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让她放弃,怎么可能?父亲说得对,那个道士是个祸害,必须除掉,还有夏清柔和司徒奎,都不能留。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应天远知道,突然她又想到另外一件事,试探地问道,“那封信,司徒奎到底有没有看到?”
“你觉得的呢?”
魏静雨想了想,笑着摇摇头:“我觉得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你怎么知道?”应天远大惊,魏静雨居然猜得这么准。
看到应天远这个样子,魏静雨知道自己猜的不错,也松了一口气,说道:“司徒奎,我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必定会马上过来报仇,可他现在并没有来,所以我觉得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
“就凭这一点,就说明他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如果是夏清柔他们拦住他不让他过来呢?”应天远问道。
“不会的。”魏静雨胸有成竹地摇摇头道,“司徒奎是个牛脾气,一旦知道这件事,任何人都拦不住,夏清柔也不例外;如果真的是那样,夏清柔说不定就和他一起过来,因为她也要为夏立行和李安报仇。但是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爹的对手,如果你义父不想看到他们白白送死的话,就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司徒奎。”
听完魏静雨所言,应天远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头:“什么都被你看出来了。不错,的确是这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义父才不肯把那封信在这个时候交给司徒奎。”
“那夏清柔是什么反应,她也同意了吗?”魏静雨不放心地问道。
“她刚开始本来不想答应,可为了司徒奎,她只好答应了。”应天远有气无力地说道,转头看着魏静雨,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如果司徒奎以后知道夏清柔故意隐瞒他,会怎么对待她吗?”
“我怎么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魏静雨无所谓地说道。
“魏静雨,你-----”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再说了。”魏静雨没有让他说下去,“在这个时候,我们俩就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吵架了,伤感情。我今天来找你除了想问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还有一件事想叮嘱你一下。就是,以后司徒奎和夏清柔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呆在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你什么地方都不能去。”
“我几乎每天都和你在一起,这些事情司徒奎是知道的。如果他只看到了你,而没有看见我,会不会觉得奇怪?”应天远故意问道。
“这你放心,关于你的事,我早就和他解释过了,我告诉他,那天晚上你被那个道士打成重伤,好不容易逃了回来,躺在床上,现在都起不来。”
“司徒奎相信了?”
“我说的话,他为什么不相信?”
“你真卑鄙。”应天远愤怒地说道。
魏静雨却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说道:“随你怎么说,反正现在就是这样,起码在我看来司徒奎已经相信了。其实我也是为你好,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你非常轻松地回来了,而且毫发无损,他就会怀疑你是什么人。本来他现在就对你义父有所怀疑,你大概也不希望他把你也怀疑进去吧。”
“你想的果然周到,没想到你考虑了这么多。”应天远讽刺般地说道,“可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听你的话,坐在屋子里不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