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道人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明天我见到了他,会带你向他问好的。”刚一说完,就听见外面好像有动静,低喝一声,“什么人?”然后急忙跑了出去。夏清柔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来者无益,也追了出去。
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不恨道人看见了来者,松了一口气,叹道:“你终于来了。”
来者也回过头来看着他,走到他面前,行了个礼,恭敬地喊了一声:“义父。”不用想,来到这里的人肯定是应天远。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走了很久才到。刚来的时候看到了司徒奎,应天远不想让他发现,就躲了起来,现在才出来。为了容易说话,就把不恨道人引到了这里,让他没想到的是,夏清柔也来了。看到夏清柔,应天远一阵激动,但他控制住了,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夏清柔看到应天远,心里也是激动万分,感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了一会,才问道:“应公子来找我们,魏小姐知道吗,是不是她让你来的?”
应天远摇摇头:“不是,我出来的时候,魏静雨和魏发贵都不在,他们不知道我来干什么了?”真的不知道吗?应天远扪心自问,魏发贵可能不知道,魏静雨却一定想得到,不过现在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这句话让不恨道人非常担心:“你这样独自出来,不怕他们怀疑吗?”
“事情紧迫,不得不冒险,还请义父体谅。”
“到底是何事?”
应天远也不多说,掏出那封信,交给不恨道人。
“这是什么?”不恨道人一边接过来,一边问道。出于好奇,夏清柔也走了过来,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司徒奎亲启”,是给司徒奎的?谁给他的,里面是什么内容。
“这是卢大人写给司徒奎的。”应天远答道,“他在里面把所有事情都写下来了,他说司徒奎认得他的字迹,一看这封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卢大人醒了?”夏清柔惊喜道,记得那一次去看他的时候,卢印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后来才知道,是魏静雨所为。半个月过去了,卢印元终于醒过来了。“是魏静雨做的事,还是卢大人自己醒过来的?”
“魏静雨给卢印元用的可是一种非常强烈的迷药,没有解药,根本醒不过来。魏静雨没有办法,当初威胁卢嫔娘娘,说的是半个月,现在半个月时间到了,她不能不兑现诺言。”应天远嘲笑般地说道。
“她就不怕卢大人醒过来,碍她的事吗?”
“她知道卢大人和你们关系不一般,当然会有防备,卢大人一醒来,知道你们的事情后,就让莫一江给你们送信,魏静雨让我去追,他没有成功。今天我去找他们,说了一下我的情况,他们愿意让我帮忙,所以才把这封信交给了我。”应天远简单地说完,舒了一口气,“赶紧把这封信交给司徒奎吧,他一看就知道了。”
“好,我现在就去。”夏清柔拿起信就要往回走。却被不恨道人拉住了-------
“这个时候还不能给他。”
“道长?”夏清柔惊讶地看着他,不明所以。这是多好一个机会啊,司徒奎可以不相信夏清柔,可以不相信不恨道人,却不能不相信卢印元。夏清柔不知道不恨道人为什么要阻拦。
“我不是不想把这封信交给他,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知道夏清柔误会了自己,不恨道人赶紧解释道,“这封信一定要给他,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他把荟萃玉交给魏静雨以后,更确切的说是在带你离开这里、你们完全安全了以后。”
“义父,你真的打算把荟萃玉交给魏静雨么?”应天远也表示不理解,“那可是夏立行和司徒一林的东西,他们、他们会同意么?”
“这是我和李安商量的结果,如果他们知道了现在的情况,肯定会同意的;再说,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荟萃玉的秘密,荟萃玉对我就没什么用了,何必为了它,和魏发贵过不去啊。”不恨道人说完,看向夏清柔,“夏小姐,你的意思呢?”
夏清柔虽然不愿意,倒也知道不恨道人是为了司徒奎和自己,不忍心让他为难,点点头,说道:“我听道长的。”
不恨道人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应天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了。”连夏清柔都同意了,应天远还有什么可说的,可他心里还是不服气,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就不怕魏发贵得到了荟萃玉,也会知道其中的秘密吗?”
不恨道人看了看夏清柔,摇摇头,笑着说:“他不可能知道的。”
“为什么?”
不恨道人不知道该不该把实话告诉他,回头看了一眼夏清柔,夏清柔对他点点头,不恨道人这才说道:“想知道荟萃玉里的秘密,需要一份图纸,没有图纸,光有荟萃玉,他可能永远没有办法明白。”
“那那张图纸呢?”
“已经毁了。”
“毁了?”应天远非常震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没了,他不相信,回头看看夏清柔,夏清柔对他点点头,终于确认。“没有这份图纸,魏发贵是不是就真的没有办法知道那个秘密?”
“按道理是这样,除非他早就知道那首诗,但我觉得不会。因为,”不恨道人正色说道,“那幅画是先皇赐给夏家的,其他人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看见。除非……”不恨道人突然想到了莫菲秀,应天远上次说过,魏静雨派人去了京城,调查莫菲秀,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那就……“魏静雨调查莫菲秀的事魏发贵知不知道?”不恨道人想确认一下。
应天远想了想,摇摇头:“好像不知道,她和我说过,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是不会告诉魏发贵的。不过这段时间,魏静雨一直想办法避开我,单独行动。他自己出去了两次,应该是来找司徒奎吧?”
“是的,她确实来了两次,两天前一次,今天一次,只有一个人跟着她。难道这些事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