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会吗?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如果你真的把我激怒了,比如像现在这个样子,我可能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应天远说着,转身欲走,却听见魏静雨的一声冷笑-----
“你当然可以走。凭你的武功,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易如反掌,谁也拦不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走了以后,夏清柔、司徒奎,还有你义父怎么办,你是不是打算回去和他们并肩战斗,司徒奎会相信你吗?还有,你以为有了你,他们就真的可以逃得了么?”
听到她的话,应天远下意识地停住了,是啊,就算他去了,不但帮不了他们,可能还会让魏发贵选择提前动手。
看到应天远停了下来,魏静雨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于是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走了,你觉得我会怎么样,我会把你所有事情都告诉父亲,包括你的义父,包括你和夏清柔,包括你给他们通风报信的事情。我父亲要是知道了这些,会饶得了你吗?”
“你难道不怕他猜出你的秘密吗?”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想好了退路;再说,我同样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别想得到。”魏静雨霸道地说道。
应天远回头看着她,冷冷地问道:“如果我走了,你是不是真的会对他们动手?”
“你说呢?”魏静雨笑看着他。
魏静雨的笑让他感到绝望,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魏静雨面前,他永远都是失败者,赢不了,只是因为放不下她。却没想到魏静雨竟然利用他的感情,一次又一次逼着他成为自己的帮凶,自己却无法拒绝,怎么办?看到应天远站在那里,魏静雨一步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不能再失去他了,决不能,她爱他,她要让他知道。
感受到腰部的力量,应天远猛地睁开眼睛,知道是魏静雨,急忙说道:“快放开,我们不能这样。”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了。
“就不放。”魏静雨倔强地说道,反而抱得更紧,“我爱你,就爱你一个人。”
应天远无奈地露出一抹苦笑,也不反抗,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认为我们之间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就是你的了。”魏静雨非常干脆地说道。
应天远看着她的眼睛,想要提出拒绝,却又不忍心,他知道魏静雨对他是真心的,可他不能接受,而他不能接受的理由也不能告诉她。想了想,不敢回头看她,冷冷地说道:“如果我说我不爱你呢?”
“我不相信。”魏静雨摇着头,说,“如果你不爱我,你怎么会听我的、为我做事;如果你不爱我,既然看不惯我的行为,就应该一走了之,为什么你不走?”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父亲,我想亲眼看到他自取灭亡,为我父母报仇呢,你信不信?”
“我信,我当然相信,我们俩是同样的人,都为了这个目的。但是,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不一样。”魏静雨说着,把头贴在他的身后,感受着他的温度,缓缓地说道,“虽然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甚至不断地否认,但我知道,你肯定是爱我的,对不对?为什么不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一定可以在一起。”
“我们不能在一起,至于为什么,我实在、实在不能告诉你。”应天远痛苦地说道,知道魏静雨还抱着自己,又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急忙说道,“你快放开我,如果让你父亲看到了,我们俩都活不了。”
魏静雨这时候也听到了脚步声,赶快放开应天远,并且拉开一段距离。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停留,魏静雨才知道根本不是魏发贵,自己被骗了,举起拳头,轻轻地砸到应天远身上,埋怨道:“你又骗我。”
应天远笑了笑:“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会放开我吗?”说完,绕到别处,不给魏静雨靠近自己的机会。
“你以为你能躲得了一辈子吗?我告诉你,我早就认定你了,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拉到自己身边,你逃不了的。”魏静雨胸有成竹地说道。
应天远看这个样子,知道今天什么也问不出来,不想和她纠缠,转过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想要离开。却又被魏静雨拦住了------
“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想离开,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还要说什么,刚才你已经说的够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问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呢,难道你不想知道?”
“看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如果要说的话你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与其得到一堆谎言,还不如另想办法。”应天远还是打算亲自去问夏清柔和义父。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是打算去问夏清柔吗?”魏静雨很快就猜中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如果我没有足够的把握,我会亲自去找司徒奎?我之所以会去找他,就说明我知道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夏清柔。所以就算你去了,可能也问不出什么,没准他们还要问你呢。”
“那正好,我刚好可以去提醒他们一下,让他们小心。”
“多此一举。”魏静雨冷哼道,“我和司徒奎说话的时候,你义父一直在我们身边,虽然他躲起来了,可我知道。”
“那这么说,我义父已经知道你的阴谋了?”
魏静雨笑了,笑过以后,反问道:“你以为我会笨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吗,怎么可能,那我还不如直接去见他,把事情告诉他。虽然他看见我和司徒奎在一起,可我敢肯定我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见。不过你放心,经过你几次的提醒,他一定会有防备,所以你不用去提醒他。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去那个地方,尤其不要让司徒奎看见你。”
“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告诉了他,那天晚上你被那个道士打成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一时半会好不了。你如果去见他的话,他不是就知道我说了假话么?”
“你为什么这样说,你这样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容易让他误会我义父?”应天远不满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