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是你找死,怨不得我了。”虽然楚云海也明白丁寿刚才随手露的功夫有多高,但是对于他的蔑视行为还是十分脑怒,所谓输人不输场,话没说完,就提剑冲向了丁寿。
而丁寿却像没有看到楚云海的行为一般,依然平静的站在那里,既没有攻击的架势,也没有防守的架势。
楚云海也是心中暗喜,让你见识见识我穿云剑的厉害,只见刚刚还提在手中的长剑,瞬间便化做一道残光直刺丁寿咽喉。
丁寿面对楚云海这凌厉的一击却置若罔闻,看似随意的挥动手中的树枝向长剑挡去。
“难道他想用树枝去格挡开锋利的剑锋?”很多人心里都有这样的一个疑问,而这近乎儿戏的举动,让很多人不忍看下去了,有的更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因为楚云海手中所使的穿云剑,他们见识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多攻擂之人最后都是被他这一招击杀的,而这次楚云海一上来就发动自己的杀招,显然是欲置丁寿于死地而后快了,在他们眼中,丁寿和那些人的下场一样,肯定是马上血溅当场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只听“当。”的一声,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就连闭上眼睛的人都不觉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会事儿,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到,楚云海以往必杀的穿云剑非但没有将丁寿击杀,反而被丁寿手中那看起来十分脆弱的树枝荡了开去,而楚云海也一副难以置神的眼神看着丁寿,因为他得意的穿云剑不但被丁寿接下了,而且还震得他持剑的虎口阵阵发麻,“他手里的那还是树枝吗?我怎么感觉是和巨斧对击了一下呢?”
丁寿看似轻描淡写的格挡,更使台下时刻关注他的中年人眼前一亮,因为中年人的眼界和眼力与这些人完全不同,在他眼中看到了与其他人所见完全不同的一种景象,“以气凝形,而且使得如些娴熟,这小子修为不浅呀。”这所有围观的人当中,只有在他的眼中才能看到丁寿此时手中的树枝已经被一层淡淡的气所包裹着,而这气所呈现的是淡蓝色的光泽,而其中还泛着淡淡的金黄。中年人默默的想到:“这小子看来最少已经到了凝神后期了,而且神光内敛,看样子他和元婴初结只有一步之遥了,甚至有可能已经结出元婴了。”
虽然说来话长,但是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而楚云海却认为那只是一种巧合,于是双手举剑于胸前催动剑诀,只见剑尖开始慢慢发光,在场围观的人从来没有见楚云海使过此剑招,同时也不禁为丁寿担心起来,因为此时的剑尖随着楚云海的催动而变的十分炫目。
刚才在多数人眼里觉得还是非常可笑的丁寿,因为一瞬间露得那手功夫,使他们突然变得非常希望丁寿能痛痛快快的击败楚云海,所有人看到楚云海此时的举动绝对是在酝酿杀招,不禁为丁寿暗暗捏了一把汗,只有那个中年人依然非常淡然,因为在他看来,一个普通的习武者,就算已经达到剑气外放的境界,也无法和一个已经达到以气凝形境界的修真者相提并论,更何况楚云海只是刚刚达到剑气外放的境界,一看他冒头的大汗就知道以他现在的功力施展起来还是颇为吃力的,而丁寿却已经是到达举重若轻的地步了,所以楚云海的败势自丁寿一上台就是已经注定了的。
看到楚云海如此缓慢的蓄势释放剑气,丁寿只是笑了笑,也没有上前打断他,因为刚刚只是一交手,丁寿就摸出了楚云海的深浅,他本来可以在和楚云海交手的一瞬间便将他击败,但是他没有,因为他觉得,要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就要不但要赢,更要赢得眩目和漂亮。所以当楚云海将剑气发向丁寿时,丁寿心念一动,左手中的树叶便如活了一般,纷纷飞起,在丁寿面前结成一个不断旋转的圆环,而那看起来来势汹汹的剑气正好被套在这个圆环这中,剑气没有穿过圆环,却撞在了一个淡蓝色光罩之上,只听“啵”的一声,淡蓝色的光罩上只是光芒一盛,楚云海全力而为的剑气佛仿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勉强释放剑气的楚云海,此时已经气喘如牛了,而他看到丁寿如此轻描淡写就将自己所隐藏的最强杀招挡下,让他除了震惊更多了几分愤怒,因为在京城从来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更不会如此羞辱他,怒火中烧的他此时再次使出了穿云剑,可是就在他的剑离树叶结成的环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极强的压力,再也刺不进去那怕一分一毫了,而此时的树叶只是被丁寿用手一划,便停止了旋转,并且齐齐的变成叶尖面向楚云海,丁寿用掌一推那些树叶便如活了一般,分成几个方位,只听“哆、哆、哆、哆……”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树叶就将楚云海钉到了擂台的地上,而所有的树叶都只是穿透了楚云海的衣物,并没有伤他分毫。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是暴以热烈的叫好声,丁寿也觉得这样楚云海就应该认输了,所以转身向台下的观众行礼致谢,而输急眼了的楚云海并没有像丁寿想的那样痛快认输,而是看丁寿转向台下观众没有注意他,悄悄的爬了起来,对准丁寿全力将自己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而剑尖所指正是丁寿的后背,而台下看到楚云海如此行为的观众,都失声惊呼小心时,丁寿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连头都没回,只是一挥手,那柄本来飞向他的长剑,却以更快的速度疾飞向楚云海,楚云海根本没想到自己投掷出云的长剑会有调头飞回来的可能,所以一愣,而就这一愣的瞬间,长剑便从身侧疾飞过,“哗啦”一声,剑身便全部插入地面只余剑柄在外,就在他吓得冷汗直流的时候,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突然从右肩传来,他一摸之下却发现了满手的鲜血,而右臂也不翼而飞,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而他的右臂就在长剑身侧疾飞而过的瞬间,便已经被齐肩斩落掉在了地下,只是因为速度太快,他当时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丁寿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声说道:“本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却想暗箭伤人,今日也算给你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