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里,殷夏提议去看电影,木绒倾转头问她:“你同学不是明天结婚?你不是要坐晚上的火车赶过去的吗?”殷夏无奈地笑笑:“是啊,又一个结婚的,我现在尽是赶人家的婚礼了。所以啊,分享别人喜悦之前的这段时间,自己要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啊。”
两个人站在影院门口仰着脖子看提示牌,商量着看哪部片子好。忽然,殷夏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她转头一看,居然是宋萍跟她男友。
听说她们也是来看电影的,宋萍热情地邀她们一起进去。殷夏笑了笑:“好啊,不过我们俩个超级大灯泡就不跟你们坐一起了。”进场后,殷夏跟木绒倾特意坐到了宋萍她们前面几排,殷夏笑着低语:“这样的话,他们就算有亲密动作,也不用担心被我们看到了。”
正片放映前是一大段广告时间,坐了一会儿,木绒倾开始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手跟腿都酸酸麻麻的,血管里好像有无数着小蚂蚁在爬来爬去,怎么换坐姿都觉得不舒服。正片开始,殷夏皱了皱眉头,嘀咕了一句:冷气怎么打这么低?
看到后面,木绒倾渐渐有些坐不住了,照经验来看,她估计自己可能有点受凉了,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回去吃两颗感冒药就好了。虽然难受得比以往厉害,但木绒倾又不想丢下殷夏一个人回去,就坚持着到了散场。
宋萍男友坚持要请她们吃饭,说是要感谢殷夏一直一来对宋萍的照顾。殷夏推辞不掉,拉着木绒倾答应了。坐在饭店里,木绒倾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低烧。好不容易熬到晚饭结束,跟宋萍她们告别后,木绒倾着实有些撑不住了。
殷夏看她不说话,问怎么了?木绒倾虚弱地摆摆手:“可能刚才在电影院里受凉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殷夏要把送她到家门口,她摇摇头:“就这么一点路,没事的。你回去收拾东西吧,待会儿还要赶火车呢。”殷夏担心地看看她:“很难受么?要不我留下来陪你?”木绒倾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我是小孩子吗?没事的,明天就好了。”
回到家,勉强吞了颗感冒药下去,木绒倾一头就扑到了床上,她连多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好好地温暖地睡一觉。
然而,周身的酸疼越来越厉害,头也开始疼痛欲裂,翻来覆去都没法睡着,难受得一身冷汗。她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次是有些严重了,她得去医院。
现在这种状态,肯定没法自己去医院了。可是,找谁送她去医院呢?
殷夏?她要赶火车,不能耽误她明天的行程。金何跟苏西田,她们去二日游了。余航?更不行,他在外地,太远了。即使赶回来,也会耽误他工作的。木绒倾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都发烧成这样了,还知道要这么理性地分析,尽量不麻烦别人。
手机响起的时候,木绒倾已经烧的有些迷糊了,费尽地抓了过来,看了看屏幕,一瞬间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对方说了什么,木绒倾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很凄惨地说了一句:“我生病了。”然后,就再也没力气说话了。
第六十章病去抽丝
许应翔十分钟后就赶了过来,木绒倾挣扎着给他打开门,一看到他焦急担心的样子,忽然就很不争气地红了眼眶。许应翔心疼地摸摸她的头,柔声说:“没事了,乖。”说完,立刻把她包的严严实实地送到了医院。
许应翔把她送了急诊,医生看过后说是急性病毒感染引起的发烧,起因是受凉抵抗力下降,要立即先挂两瓶水消炎。木绒倾虚弱地撑着头,紧紧地捧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坐在输液室的椅子上。许应翔给她拿药去了,她皱着眉头忍受着头疼脑热,忍受着医院里的特有气味。晚上医院里人不多,有些安静,安静得让木绒倾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快要裂开了。实在坐得难受,她勉强抬头看了看窗外的走廊,想分散一下注意力,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走过窗前,开始以为是许应翔,眯起眼仔细看了看,又似乎是余航。她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真是烧糊涂了,都出现幻觉了。
许应翔回来后,扶她去了病房,躺在病床上打起了点滴的木绒倾,很快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木绒倾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白色的墙,没有人。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好像不那么烫了,就是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手脚不太使得上劲。
木绒倾轻轻眨了眨眼,安静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起了呆。
“醒了?”不一会儿,好听的声音轻轻地在她耳边响起。
木绒倾移开视线,对上了许应翔微笑的双眸,忍不住也微笑了一下:“早。”
许应翔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盛出一碗粥,转身对她笑笑:“有点烫,等它凉一凉。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扶你坐起来?”
木绒倾赶紧自己坐了起来:“我好多了,今天能回去了吧?”许应翔点点头:“嗯,医生说烧已经退了,不过还要再挂两天的水。”
许应翔把粥递到她面前,温柔地笑了笑:“我喂你?”木绒倾立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我自己吃。”正准备接过来,忽然愣了一愣,说:“我还没洗脸刷牙呢。”
许应翔笑着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先把粥喝了,待会儿送你回去。”
木绒倾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谢谢你。昨天。。。”许应翔轻笑着打断她:“没关系。”
许应翔小心地扶着她上车,上车前木绒倾偷偷对着车窗照了照,里面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披了件大大的男式外套。呃,真是要回家好好收拾收拾了。
进了家门,木绒倾下意识地就直接往床去了。许应翔给她盖上被子,轻声说:“你睡一会儿,待会儿阿姨来照顾你。”木绒倾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地问:“阿姨?”
许应翔把药放在她床边:“你见过的,我家的阿姨啊。粥也是她熬的,她买好了菜马上就过来。”
木绒倾连忙坐起来:“不用不用,怎么能这么麻烦你们呢?”
许应翔笑笑,把她轻轻按回了被窝:“我上午有推不掉的事情,你身边没人,我不放心。一处理好手上的事情,我马上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