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木绒倾看得有些傻眼了,这件衣服好像是给这位阿姨量身定做的一样,穿上去很贴身,也很显瘦。一旁的营业员也笑了起来:“您穿的好合身啊,好像这位小姐就是特意给您选的一样。”阿姨笑的很开心,她走到木绒倾旁边:“你妈妈穿一定也很合身。我今天转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想买的衣服,这一件我却很喜欢,我也拿一件吧。”营业员高兴地开了票交给她们,木绒倾接过发票一看,半个月工资没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妈妈开心就好。谢过阿姨,木绒倾高兴地拎着衣服回家了。
一个人的周末确实有些无聊,木绒倾拿起手机,想给殷夏发个短信,又怕她还没跟高严见过,晚上有约会。隔壁金何跟司瑞又都不在,她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还是决定下去吃个饭先。
还没到下到一楼,就撞见了司瑞。“金何呢?”木绒倾看司瑞只有一个人,问了一句。司瑞笑笑:“上课去了。”木绒倾张大嘴巴:“她要上什么课啊?”司瑞告诉她:“她要考证,这个礼拜开始上课。你吃过没?”木绒倾摇摇头:“我正要下去吃,你呢?”司瑞跟她挥挥手:“我吃过了,待会儿见。”
吃过饭木绒倾犹豫着要不要转会儿再上去,金何不在,就她跟司瑞两个人在,也挺尴尬的。沿着上次买土特产的路往前走了一会儿,风有些大,木绒倾觉得外面还是挺冷的,于是回头上了楼。
两人相安无事。司瑞忙着玩电脑,木绒倾就看看电视,各取其所,互不干扰。
差不多十点的时候,金何才回来。木绒倾夸她勤奋好学,金何一脸无奈:“花钱买罪受啊我这是。”过了会儿,电话响起,是石行打来的,他说他跟殷夏刚刚从高严那回来,让她没事给殷夏去个电话。两人说完,木绒倾立即给殷夏打了个电话,殷夏接起来,声音懒懒的。“殷夏,你怎么了?”木绒倾关心地问。
“我可能感冒了,木绒倾,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殷夏的声音愈发有气无力。
木绒倾挂上电话赶忙换上衣服往外走,金何知道她要去看殷夏赶忙拿了几盒药出来,让她带上。
到了殷夏家,木绒倾才发现,殷夏的感冒着实不轻。木绒倾喂殷夏吃了药,又让她喝了好几杯水,过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木绒倾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她半倚在床上,静静地看沉睡的殷夏,不知不觉中,自己也睡着了。半夜殷夏起来了好几趟,大概是水喝多了的缘故,木绒倾每次都等她回来后再睡,要给她掖被角,怕她着凉,再给她喂一杯温水,排毒。
早上起来,木绒倾摸摸殷夏的额头,还是正常。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去了厨房,熬了一点粥。等她把粥端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殷夏正张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感觉怎么样?”木绒倾摇了摇殷夏的被子。殷夏仰起头,拉住她的手笑了:“好像好了一些了。”木绒倾扶她坐起来喝粥,喝完粥,殷夏伸了个懒腰,冲木绒倾笑笑:“别担心。我已经好很多了,上次我病了一个礼拜,这次只一晚上就好了。我已经有免疫力啦。”
下午殷夏带着木绒倾去蒸桑拿,说这样对去除感冒好。没过多会儿,木绒倾就热得呼吸困难跑出来了,殷夏安静地坐在里面,很久很久。
礼拜一上班的时候,殷夏精神抖擞。木绒倾看她这样,有些放心又有些担心。经过B区的时候,木绒倾看到徐莹莹趴在夏漫俊的桌子上讨论问题,忽然有些不快。过了会儿,她走到夏漫俊面前,低声说:“殷夏昨天感冒了,很严重。”夏漫俊惊讶地抬起头:“她怎么不告诉我?”木绒倾摇摇头有些埋怨:“你都不主动关心人家。”说完走回了办公室。
中午吃饭没看到殷夏,金何说殷夏被夏漫俊叫到外面去吃饭了。木绒倾暗自点点头:这样才对嘛!
下午殷夏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木绒倾有些胆战心惊。果然,殷夏的MSN来了。
夏天:干嘛告诉夏漫俊我感冒的事啊?
阿木:他平常多关心你啊,告诉他一下啊,不然他以后知道了会生气的。
夏天:以后别告诉他啊。
阿木:好的:)
关掉对话框,木绒倾摇摇头不能理解,这两个人怎么谈的怪怪的啊?
下班时候,殷夏并没有起身。木绒倾有些不可思议地喊她:“殷夏,走了。”殷夏摇摇头:“加班!你先走。”木绒倾歪着头,不明白了。从她进现场以来,就从没看过殷夏加过班。她走到殷夏桌前:“老林怎么让你加班啊?要不我也加班等你吧?”殷夏笑了起来:“快去赶班车吧,我还有一点事情,回家后给你电话。”木绒倾点点头走了。经过B区的时候,木绒倾发现夏漫俊也没有动静。她忽然明白了,可能是两个人中午事情没有说完,晚上再一起商量。夏漫俊正好抬起头,她看着他笑了笑,挥挥手说了声“拜拜”。夏漫俊冲她扬起嘴角,笑了。
金何晚上还是得上课,木绒倾歪着身子倒在被子上想:本来还能找金何聊聊天,现在金何晚上常常要上课,自己只能以电视为伴了。忽然想:不如自己也去考个什么证吧?后来想想又否定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大冬天的跑来跑去也够呛。
晚上木绒倾接到妈妈的电话,说衣服已经收到了,直夸她会挑衣服。木绒倾笑了起来,说以后看到好的再给她买。爸爸在那头开玩笑说:只想着妈妈,爸爸怎么办啊?木绒倾笑得更深了:一定不忘领导指示!挂上电话,木绒倾还觉得耳边是暖暖的。她现在的期盼,就是再过些日子回家过年了。
圣诞节来到的时候,木绒倾还有点莫名其妙,她对外面的事物敏感度不高,要不是看路边一家又一家的店铺越来越忙碌地在布置圣诞树挂圣诞灯饰,她真是差点忘了还有这个节日。木绒倾把头轻轻靠在班车的玻璃窗上,这个节日,谁陪她过呢?
答案很明显: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