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虽然不知道步的故乡是哪里,但也不觉得是个好地方。而且我也听到了步美自己感到厌烦的事情。
“是啊是啊。乡下生活也很辛苦啊。加油啊!”
“步,学习的话我教你。”
“哦?可以吗?”
“嗯,遥好像不愿意,今晚来我房间吧。”
“悠马的房间?!哇,知道了!”
“等一下!要去悠马的房间的话,我也要学习!因为要学习!”
多么肤浅的生活方式啊。
“话说回来!学习什么的暂时还可以吧!明天开始就要忙着准备文化祭了!现在不是那个时候!嗯!我们是班长!啊!等一下!不要丢下我!”
我丢下还在试图逃避学习的遥,和步并肩往家走去。
作为学生,我们理应勤奋学习,但樋口的来访却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我无意中调查了那个流浪汉的来历。”
“……要我问你吗?”
我是优先的。所谓浑浑噩噩,大概是不知道全部吧。
喂遥,别露出高兴的表情。
爱奈回到家,看到有酒友,也开心地叫了起来。樋口今天似乎也想喝一杯。真是个家伙。
樋口一边喝啤酒,一边开始解释。
“正藏,他好像是这么自称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名,但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成为露宿者之前的经历只能从其他露宿者听到的零星信息中得知。”
在只知道长相的情况下就能调查出结果,日本的警察真了不起。
“好像从小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庭环境。也就是说,很荒芜。出生于模布市一个不富裕的家庭。父母对我的教育方式是放任不管。因为缺乏父母的关爱,或者因为得不到家人的照顾而感到寂寞,所以走上了歧途。”
做了坏事,总有人会管你的。多么幼稚的行动原理。
不,实际上那个男人偏离正途,或许真的是在很小的时候。
“没有父母真的很辛苦。即使没有父母,也有可能成长得很优秀,我不认为这就是全部。”
爱奈看着我。小学时父母双亡的我,竟然没有走上歧途,还活着,她好像很自豪。怎么说呢,作为监护人。
多亏了我,我才没有崩溃。这和爱奈的功劳不太一样。能有这样的姐姐而不崩溃,也算是一个奇迹吧。
樋口没有咳嗽,而是一口气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
“正藏还向流浪汉们炫耀自己是毕业于学院的呢。”
“研究生院?”
“不是,少年辅育院。”
无论哪一个,成为院长都很麻烦。应该说。
“这能成为一种骄傲吗?真搞不懂。”
“是啊,你要带着那种感性长大。现在警察正在向少年辅育院询问,正在调查你的身份。”
至少那个男人对坏事没有抵抗,或者想要以没有抵抗的人来表现。
“装傻的人能在流浪汉中获得地位吗?”
“不,也不一定。”
“……是这样吗?”
“嗯。我以前不是说过吗?流浪汉集团也是社会,有规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道德观念也一样。虽然现在的社会很容易接受曾经是罪犯的人,但并不是说特别暴力的人就会被接受。”
原来是这样啊。
“实际上,正藏在那群无家可归的人当中,已经不再以毕业于院为傲了。”
“露宿者也有秩序,这不是坏事。不过也因此,搜查正藏的难度就变大了。”
“现场的警察很努力。幸好,正藏是流浪汉中的领袖,认识的人也很多。”
“……好厉害啊。”
他应该很擅长周旋吧。
10-42.鬼屋主人
“我来整理一下他的经历吧。他出生在模布市,但是离鹰舞公园比较远。是市郊的一个不怎么繁荣的村落。”
“乡下吗?”
步的问话带着几分厌恶感,应该不是错觉。
正藏这个男人,也许是被乡下自古以来的固定概念强加而扭曲的人之一。
对步来说,这是自己可能的未来吧。因为两个人的性质太不一样了,所以不可能等同看待。
从乡下进城是有办法的。步的情况是,因为太不符合乡下的模式,所以被送出去了。
正藏犯了罪,被带到少年辅育院。然后就没有回家。
“据说还为毕业于院的人提供了工作岗位。至于详情,流浪汉们好像也没怎么打听,不过那应该是一个让小腿有伤的年轻人也能工作的亲切的街道工厂。”
“啊,我们的客户中也有好几家,都是雇佣了很多工人的工厂。”
“鹰舞公园附近也有这样的公司吗?”
“虽然不是工业地带,但也有很多。汽车修配厂、小零件厂,住宅区的正中央也有。”
“应该是在哪里工作吧?”
多少有了印象。聚集了像年轻不良少年一样的手艺人的职场。因为是制造业的城市,所以有很多工作岗位。
虽然聚集了一群乍一看很可怕的半堕落集团,但如果在那里不再犯罪,以市民的身份过着普通的生活,就可以说是重新做人了。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是一个比想象中更普通的人。
正藏的情况,又偏离了正道。
“你从那里辞职成为流浪汉的经过是什么?”
“好像没人问得详细,只是有个流浪汉被告知和暴力事件有关。”
“暴力事件?”
“有一段时间,你以毕业于院为荣的时候,把它作为武勇传的一部分说了吧?”
我不会改过自新。是为了让人看到他现在还是狂野而坚强的男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跟谁有过节而动手的英勇事迹吧。就算没被逮捕,也会因此无法继续工作,成为流浪汉。
“我不知道暴力事件的详细内容。总之,正藏先是成为流浪汉,后来又成为流浪汉的领袖。”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还是站在了社会的中心。其理由是。
“他有了自己的房子。所以准确地说,他不是无家可归的人。他占有那个鬼屋,把它作为旅馆租给无家可归的人,提高了自己的影响力。”
“原来如此。”
所以那个男人经常出入鬼屋。
“男人和鬼屋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大概是擅自进入了空房子,或者说是废墟,没有人管理的房子吧。然后随意使用,也开放给其他无家可归的人。”
虽然这是强人之计,但如果其他流浪汉也能在屋内感到舒适,就不会对正藏产生不好的印象吗?
“我已经调查过案件发生当时的主人了。没有叫正藏的人。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孩子。案件发生时,孩子还是高中生。”
“事件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