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电脑上显示着两天前不幸被埋了芯,变成了fieter模仿者的男人的照片。这应该是成为流浪汉之前的照片。他穿着西装,表情严肃。
“感觉你是个能干的生意人。”
“他好像也想过要变成那样。创业失败后负债累累。虽然有妻子,但离了婚,也没有其他亲人,所以就成了流浪汉。”
简明扼要的人生。最后也很平淡。
“前妻现在住在很远的地方。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警察正赶去告诉她前夫的死讯,还得问一下遗体是否会被认领。”
“不会领养吧?”
“是啊,好像是好几年前离婚的,搞不好还可能再婚呢。”
“事到如今,那具遗体怎么办?”
“会被警察烧死,然后被当作无缘佛埋葬。”
“如果作为商人生存下去的结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救了。”
“嗯,真的。当警察的话,用一句可怜的话就说不完的不讲理的事情太多了。……被卷入怪物的胡闹而死,是不讲理到极点的事。”
“奇埃拉也是个有罪的孩子。”
两个大人平静地说着话。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男人在流浪汉中很有威望,待人很好。他对自己的死亡很悲伤。”
“你也问流浪汉了吗?”
“是啊。要想知道那个男人的底细,就只有这个线索了。他曾经是知识分子,说话也很有趣。虽然不是负责统一大家的人,但很受大家爱戴。”
“总管?”
樋口说的这句话和流浪汉的身份很不相称,我反问道。
“嗯,负责组织的人。他们也不是自由生活的弃世之人。即使是被赶出社会的地方,只要属于流浪汉集团,那里就有社会、有规则,当然也有领袖。”
这就是总管吗?怎么说呢,流浪汉比想象中要憋屈。过着那样的生活,还没有自由。
“那附近的流浪汉应该也有领头的,因为和调查那个男人的身份无关,所以没人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可能看到了,在几个看到的流浪汉中,有一个人负责看管。”
遥在耳边说。我今天就看到好几个流浪汉了。
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人生,但我分不清他们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谁是队长。
不过,正因为有这样的存在,流浪汉们才会有秩序地生活。住在小孩子玩耍的公园附近,没有发生大的纠纷,大概就是这样吧。
“对了,樋口姐,你知道那件幽灵屋的案子吗?那是昭和年间发生的一起因护理疲劳而杀人的案件,具体情况我一无所知。”
“怎么可能知道?我来这个城市才半年左右,不可能知道那种出生前发生在地方的案子。”
“是吗?因为是警察,应该对这方面比较了解。”
“这个县警察局的人应该很清楚吧,我是警视厅,而且护理人员杀人的事情经常发生,不管是这个城市还是其他地方。”
确实。警察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虽然是悲伤的故事。
10-11.幽灵游戏
这么一想,那个鬼屋似乎也不算什么。
“嗯,我想要真实感。真实感……”
“如果参考的是真实事件,就会成为麻烦的源头。就写成完全虚构的事件吧。”
“是啊。不过,我觉得设定事件时提示越多越好。不然拉菲奥也很难制作。”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这么说的,但你能不能干脆就不要把工作交给我?”
“是啊,拉菲奥正忙着让我也蒙上呢。”
“我也不喜欢。”
“呼呼呼呼。”
“住手,别捏了,好难受,吃的东西都出来了。”
一句善意的话反而增加了工作量。拉菲奥也经历了世上无数次的悲剧。建立世界观,完全成了拉菲奥的工作。
“那么,大家要努力建造鬼屋哦!我会在当天好好去看的!我会去看的!所以要感觉不可怕的哦!”
一提到鬼屋,爱奈就把食物和酒强行灌进胃里,然后逃也似的洗了澡。
“那么,悠马,去调查一下感觉不错的废墟吧!”
“啊?为什么是我?”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小辫你帮我洗吧!”
“好的。”
“啊,把拉菲奥留下。”
“啊?为什么?”
“没事没事。”
“哇?!”
趁人不巧,拉菲奥自己从麦芽糖手中钻了出来,变成了少年的模样。旋子好像也决定暂时帮遥的忙。
遥一手拿着吃完的餐具,一手拄着拐杖走向厨房。肩上挎着一个皮包。
遥说的洗碗似乎并不是唯一要做的事情。
“啊,没办法。你想想看。嗯,昭和是什么样的时代?真的发生过分尸杀人事件吗?”
拉菲奥准备好纸笔开始考虑设定。
“虽说是昭和,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过,凶杀案还是经常发生的。比现在还多,也发生了分尸杀人。因为严重的杀人事件,现场被称为幽灵屋的例子也很多。把这些事例组合起来就行了,比如有名的杀人事件……”
樋口走到拉菲奥旁边,操作平板电脑给他看案件的例子。因为是警察,所以知道有名吧。
我也想想废墟吧。会反映在鬼屋的装修上吧。
用手机查了一下废墟,看了几张图片。令人毛骨悚然。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墙壁的油漆开裂剥落。明明没人动过手脚,但应该是家具的东西却坏了。地板上积了一层灰,散落着不知源头是什么的瓦砾。
我想并不是说毛骨悚然。照片之所以令人毛骨悚然,大概是因为那里没有人的气息吧。还有就是整体的氛围。
不过这样的装修,来的人基本上谁都不会看。主角是妖怪,装修说起来只是背景。即使营造出废墟般的氛围,也没有人看。
虽然不是应该太用力的地方,但如果要用力的话。
“明亮的鬼屋怎么样?”
“明亮……什么?”
无事可做,闲得发慌的步可也跟着聊了起来。肢解杀人的话题,对步来说似乎有些沉重。好像是陪我说话的人。
“你看,鬼屋给人的印象基本上都很暗,为什么不故意用稍微暗一点的亮度来营造气氛呢?”
“鬼屋很暗吗?不,我有这样的印象,但没去过。”
“从那里……你和家人去过游乐场吗?”
“只有一次,不过那里没有鬼屋。”
“这样啊。那周末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参考价值。对吧,遥……遥?”
往厨房一看,不见遥的身影。发麦俯视着什么。麦还拄着拐杖。
紧接着,有东西从洗碗池后面爬了出来。
“嗯……啊……”
是遥。她把平时扎着马尾辫的头发解开,弄到面前,散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