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反正它也就是一只鸟而已,等等,鸟?八哥?穿越?零零碎碎的话语瞬间在华鸢的脑海里出现,这些到底是什么?她到底是失去了什么样的记忆,为什么会越想越痛?
很快,华鸢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她心痛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她必须要想起来,必须要想起来。这一刻华鸢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却又是那么的懵懂,仿佛那失去记忆的是她,而不是原主。
白白心急了,她做了什么啊?挥动着小翅膀急急忙忙奔到华鸢的面前,“王妃,王妃您怎么了?我刚刚是瞎说的呀,都是瞎说的哈,谁不知道鸟嘴就喜欢瞎扯,您别这样啊”
呜呜呜,完蛋了完蛋了,怎么说什么来什么,它这下子可是闯了大祸了。不行,它得速速去找储子墨才行,反正它留下来也是没有什么用,挥动小翅膀,白白速速离开。
华鸢似乎恢复了些,等白白离开后,她便也翻墙出了王府,来到了街上。想拦她,等白白先去修仙个两三年再说吧,华鸳心中的痛,似乎只在于与白白对话的那一瞬间,总感觉白白在她失去的记忆中出现过。还有就是,白白有时会唤她一身丫头,此称呼胜是亲切,但华鸳看得出,白白这只是无意间的称呼,它一定在隐瞒什么。
算了,她还是安心逛街好了,难得出来趟不是。华鸢来到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走了一会儿,感觉心情好了许多,这不就看到一处茶楼,口有些渴,华鸳便走了进去。
找了一坐席入坐,“小二,上茶”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见有人来,便兴高采烈地去沏茶了。茶楼内一个熟悉的声音萦绕过耳旁,储宣朗激动地转过头去,是她。
有多久了,多久没见到她了?自回府后,储官朗日夜惦记着的,就是她本想着要去找她的只是他的毒,成了他找她的阻碍,若是解不了此毒,那倒不如不见。
压制内心的情绪,储宣朗只能这样坐着,那怕是看看她,也觉得知足。华鸢喝着茶,总感觉身侧有人老是盯着她看,没办法,天天被白白盯着,她已经习惯了。可能也因为这个原因,她总感觉有人盯着她。
下意识地转头看去,目光落到储宣朗的脸颊上,四目相对,储宣朗本想着要躲闪,却不料华鸢竟只是一眼,便别过头去继续饮茶。虽是位翩翩公子,但也比不得她家储子墨好看。
储宣朗疑惑,莫不是他认错人了,怎会如此,她的眉宇她的声音,她的人是他记忆中最为清晰的。可是,刚刚那个他以重为是若儿的女子,却对他如此淡然。
第107章既爱过,终不悔!
就仿佛在她的眼里,储宣朗根本就是不存在一般,怎么会这样?原本以为不想那么冲动的就去接近她,但是储宣朗心里的疑惑若是不能解开,那么他实在是难熬下去。他必须要知道,到底是若儿不肯原谅他,还是说储子墨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次储宣朗再也顾不得其他,起身便朝着华鸢的桌子走去,“姑娘”,储宣朗轻声唤着,想看看华鸢会作何反应。华鸢抬眸看去,感觉面前的人似曾相识,似乎还能触动她的心。但是对于面前这人,她怎么看着就有些讨厌呢,就感觉好像人家欺负过她一样。
华鸢撇撇嘴,起身回了一礼,作为公主她可不能给自己的国家丢人呢。“公子找我,可有何事?”
什么?他叫自己公子?为什么?为什么若儿要忘了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储宣朗皱紧眉头,“若儿,你竟不记得我了”,为什么?天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华鸢皱眉,莫非此人就是她遗忘的……
“若儿?什么若儿?你知道我叫什么?”这可能吗?他穿越后,好像就只有储子墨一个人知道她的名字吧,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储宣朗点点头,“林若悠,呵呵,你第一次出现,是在我的府里,还砸了本王的树,却毫发无损”,这些你还记得吗?再看向华鸢的腹部,明显她没有身孕,莫非是他多虑了,还是孩子……
一年后……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无什么不同,唯一不同之处,则是如今坐在皇位之上的,不是以前的皇上也不是储宣凌,更不是储宣朗,而是储子墨。
皇上退位,储宣凌欲坐皇位,却被所有大臣反之,原因谁都明白,就在早年,储子墨已经慢慢收买人心,并且赢得百姓的爱戴。只是储子墨玩心不改,这一点让世人嫌弃。
不过,等储宣凌作为太子之时,朝着绝大部分人都已经听命于储子墨,不久后臣民一举拥立储子墨为王。储子墨继位之后,特封华鸢为后,储宣凌被贬至平民,他心中愧对清玉,一生难安。
原本以为,一年前的相遇,储宣朗能与他心心念念的若儿相识,一年的时间却没能唤起她的记忆。慢慢的,储宣朗的毒越来越深,自知时日已无多,依靠这太医,才强撑到现在。
若不是如此,臣民或许也不会拥立储子墨为王,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储子墨牵着华鸢的手,一同走在大殿之上。
华鸢有孕,这天,宫中正在为此事庆祝,储宣朗也在受邀之中,也进宫赴宴来了。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储宣朗心里的痛又重重加深了许多,胸口不禁一痛,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他硬生生咽下了那口腥味。
“今日,朕心欢愉,特邀众位爱卿在此摆宴赏景,今日不谈国事不论朝政,众爱卿不必拘谨”,话落,储子墨坐下,众大臣一同躬身行礼,“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中摆宴,甚是热闹,除了储宣朗,估计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欢愉的。一年的时间,短短的一年,该走的走,该散的散,为何却留他一人独自伤情。
储宣朗举杯一次而尽,一连三次,才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了些,但真的好受吗?剪不断,理还乱,这情能舍得下吗?喝下那杯苦酒,看着心爱的人笑得欢喜,他也知足了。
放下空酒杯,储宣朗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席而去。月下,只他独自一人来到庭院,这是他在宫里居任的院子,或许在这里,他才可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