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之际她将这里的一切,都深深刻进了自己的心里,带着那颗残缺的心,她回到了她的世界。
感觉不到任何动静的寝室,储子墨有些疑惑,半个时辰应该到了,可是月柔怎么还不出来?带着疑惑,储子墨走进了寝室,只见寝室内一片安详。这是月柔带给他的安详,突然间,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子墨,我走了,我会带着对你的爱离开,若有机会,几年之后,我们再相遇”
声音消失,储子墨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缓过神来,他开始寻找声音传来的地方。可是,什么人都没有,这声音仿佛就像是从他的耳边传入,随后又消失。
微微闭眼,月柔的声音,这是月柔的声音,莫非,她是传说中的……
心中默默感叹,不管她是谁,现在他在乎的,只有那个床榻上的女人。走到床榻边坐下,指尖划过她的唇,鸢儿,对不起,夫君以后不会再自私伤害你了”,如今孩子没了,估计他们之间会好起来的。
二王府内,储宣朗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王爷,时辰不早了,王爷早些休息”,喝那么多,这万一要是喝醉了,他可怎么办啊?一旁站着的燕七此时心中焦急,再不过几天,王爷就要被派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调查什么贪官治什么瘟疫。
这皇上是有病啊,好端端的娇自己的亲儿子去,这可是他与皇后的亲生儿子啊。此时的燕七真恨不得一巴掌拍他的脑门上,告诉他,这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以不要那么狠心吗?
贵妃,又是贵妃那个贱人,储宣凌这不都已经是太子了,如今还要对二王爷下手,真够无耻犯贱的。
咕噜咕噜!
五六杯酒水下肚,储宣朗眼神渐渐迷离,伸手朝前方摸去,这一举动可吓坏了站在他身旁的燕七。
“若儿,若儿你来啦”
燕七瞪大双眼,朝着储宣朗伸手的地方看去,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啊?揉了揉眼睛,王爷见鬼了?不行,他要阻止啊,这里不太安全,他得快点带着王爷进屋去。
将储宣朗扶起,“王爷,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早朝呢,还是早点歇息吧,属下扶您进屋”
“退下”
一声大吼,燕七吓得连忙倒退了好几步,妈啊,太吓人了,简直比鬼还可怕。可是,他不能不管王爷,他是王爷的随从啊!
“滚!”
啊啊啊,好恐怖,“是是是,属下这就走,这就滚,马上离开,王爷别生气,别生气”,燕七撒腿就跑,真的好恐怖,这大半夜的本来就安静,他又不聋,这位大哥不用那么大声吧。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好吗?
燕七离开,而储宣朗眼前的身影也已经消失。父皇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去燕城,其实他都明白,父皇这是要除掉他,可是他不明白,父皇就他和储宣凌两个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哪天他进宫,本是为了华鸢公主与储子墨联姻的事情,谁知父皇居然说要让他去燕城。如今的燕城,那可是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时候,先是贪官后是瘟疫,如今那个地方已经被封锁,无一人能再进出。
都是储越的百姓,看到这样的局面他也很心痛,可是,可是父皇为什么会选择他?为什么?带着疑惑,储宣朗又饮尽三杯酒,坐在石桌边睡了过去。
“王爷,王爷”
燕七躲在一旁,轻声叫唤,发现没有人回应,这才敢靠近储宣朗。走到他身旁,用手指戳了戳他,还是没有反应,这才放心将他搀扶起来,然后朝着寝室走去。
啊,快要累死他了,他功夫本就不好,体力也差劲儿,也不知道二王爷为什么要选他做随从,还可以一直跟着他。不过在和二王爷在一起的这些时日,他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就是有些时候,储宣朗还是那么的铁面无私,这让他有些害怕。人已经送到,这下子他可以安安心心去睡觉了。
大王府内,陈羽躲在暗处,好奇怪,明明都这个时候了,大王府内怎么还会有人潜入呢?今晚的月色不错,闲着也是闲着,陈羽便出来随便走动走动,可谁知,忽然一黑影闪过,他跟着黑影,结果就来到了大王府中。
看了会没有什么动静,算了,他也没有那么无聊,一个飞身下了围墙,陈羽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陈羽来到二王府,等储宣朗起身后,便来到他寝室房门口通报一声。“属下给王爷请安”
“何事?”
“昨日夜里,有一人闯入大王府,属下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陈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次和储宣朗好好说了一遍,储宣朗便夺门而出,去了大王府。反正现在皇上让他在府准备行李,三日后就启程离开,所以也不需要去上早朝。
来到大王府,此时储宣凌已经早朝去了,大王府里按理说除了一些下人之外,就只有青玉一人才对。可是他怎么看到了,她。
幕倾心,幕府二小姐,她怎么会在这里?之前那个在大街上对清玉下手的男子,正是幕府二小姐派的人,可如今,他一直都处于在林若悠的事情中,根本就无暇顾及大王府的事。一转眼,这个女子就进入了大王府,够阴险的。
“大嫂近日可好?”储宣朗进府,先是有些震惊,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的情绪,朝着两人走去。见到来人是储宣朗之时,倾心对此有些震惊,不过很快也就恢复了平静。
躬身一礼,“倾心参见二王爷”
眼里的笑意,明明就是在掩饰她此时心中的慌乱,她做了些什么事情,储宣凌傻白痴的看不见不知道,可是眼前这位可是不太好惹的主儿,她得小心应对才是。
眼下清玉的胎已经快七个月了,再这么下去,她可得抓紧时间,要是清玉生下女孩还好,但倘若清玉这胎是男孩……不行,她不能冒这个险。
储宣朗也就是这么看着,管她在那里蹲多久呢,只是事情岂会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清玉挺着大肚子,连忙将倾心扶起,“妹妹怀着身孕,可是不能久跪的,还请二弟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