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储子墨嘴角勾起一抹略有宠溺的笑容,伸手轻轻触摸她的脸颊,她真的好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本想着自己可以将她作为棋子,可是这一眼,他心软了。
“鸢儿,起床了”,宠溺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林若悠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了储宣朗在叫自己,轻轻推开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储宣朗你不要闹,我再睡会儿,五分钟,就五分钟”
说着,又睡了过去,储子墨嘴角抽了抽,微微皱眉心中有些凉意。储宣朗,她在睡觉的时候,居然还叫着储宣朗。
一时之间,储子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缓缓起身,就这么看着她,忽然间有了些伤感。储宣朗,他知道的,皇上虽然是让储宣凌做了太子,但是最终的皇位,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储宣朗会坐。
呵呵,白痴的两个好兄弟,储宣朗还不知道吧,为什么储宣凌会坐上皇位,等皇后没有了,变成了贵妃的时候,他就会知道了。
这一切,可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要让储宣凌做太子,然后除掉储宣朗,然后他才有可能,坐上皇位。这一切,都是他在安排。而他坐上皇位的那一天,鸢儿将会是他的皇后,有他在,她会幸福的。
“储宣朗你个渣渣,混蛋,狗屁,我恨你……”
突然间,一阵话语又从林若悠口中说出,她是真的恨,为什么储宣朗不来找她,哪怕是私奔她也跟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来?
这一声吼骂,储子墨皱眉看去,只见林若悠的眼角,正流出一滴眼泪。她还爱他,如果她爱的是自己,那该有多好!
一瞬间,储子墨有些呆愣。现在这个丫头已经是他的正妃,等日子一长,侍她知道自己的真心之后,她会喜欢自己,忘记储宣朗吗?
他不确定,她是否会如他心中所想一般,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那么一瞬间,他的内心中便走进了这么一个人。她来的太快,让他有些促不及防,同时也让他感觉到了,六年来从未出现过的安详与喜悦。
“唔~天亮了吗?”林若悠揉着眼睛,慢悠悠地醒来,听到这话,不禁让站在一旁的储子墨惊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的储子墨看向床榻上的人。什么叫天亮了吗?她是不是睡傻了啊?他都已经下朝回来了好吗?而且他一回来的时候,还叫她起床了呀,合着他刚刚的存在,竞就被这个刚睡醒的丫头给无视了。
“饿了吗?一起去前厅用膳吧,面对眼前这样的情况,他还是当作自己根本就没有来过罢了,或者应该说,他才刚进来。
微微拍头看向眼前,怎么是他?看到储子墨站在她的面前,林若悠表示有中点懵逼,对了,她想起来了,昨天她不是已经嫁过来了吗?
“呵呵,我马上起来,你等等”,
林若悠尴尬一笑,随后掀开被子快速起身,她这是不是又睡过头了?不用想肯定就是了。不过还好,还好不用奉茶请早安,端王爷的老娘不在,老爹也不在,就是想请安已没有对家啊。
储子墨悠闲地坐在一旁,欣赏着正手忙脚乱,把他这寝室都快翻个底朝天的女人,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好笑。
“爱妃,你的衣服在这边这个箱子里”,储子墨无语,或许,或许他不想说的,但是,但是再这样翻下去,还不得把这屋顶都给掀了。储子墨也不生气,往着他身旁的箱子拍了拍,因为昨日刚过门,东西什么的都还装在箱子里没来得及摆放,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真是的,她忘了不是她的错,可是他竟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捉弄她很好玩啊,故意的吧。林若悠撇撇嘴,反正都知道不用敬茶,她着急个毛啊。
“多谢”
“我是你夫君,爱妃用不着和本王客气”,额,这什么人呐,谁和他客气了,再说她对他客气就说明,人家没把你当自己人好吗?林若悠拿到衣服后,就躲进屏风后面,生怕储子墨会偷看似的。
看着屏风上面映着的人影,储于墨慢慢陷入沉思。思柔,所有人的中意的二王妃,为人端庄贤惠,温柔善良,人美心更美的一女子,为何会是昨夜的黑衣人?
说起黑衣人,他已经不是第一两次被偷袭了,昨夜若不是因为他太过悲伤,一时性急,喝过了头,又怎么会让她有可趁之机。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公主居然会武功。
这一点,储子墨觉得太过于奇怪,皇上和王后或者是宁禾国的国王,他们口中的公主可是一个温柔端庄,举止优雅谈吐不凡,美丽可爱仪态得体大方,从容炎定,不会为一点事而有表面上的情绪波动的吗?除了他们这样说之外,就连他见过的公主,虽然没有看到过真实的面容,但是从整体上的感觉来看,都和他们口中所说的人无异。
而且,公主不曾习武,只是精通于毒,此事众人皆知。而如今的公主呢,大大例例奇奇怪怪,说话有时还乱七八糟,而且还会武功,有时候感觉有点呆头傻脑,别说是公主了,就连一个女子该有的姿态礼数都没有。
叭嚓!
原本安静的寝室内,突然传出一阵东西碑
掉在地上因而发出的杂乱声,将储子墨的思绪都给拉了回来。扭头望去,只这一眼,就足以证实他方才对这个丫头的想法是对的。
“什么乱其人糟的丫鬟,不是说好了早上要过来侍侯的吗?这都到什么时候了,怎么那么不守时啊?”脸上的妆是化好了,只是当看到自己脑袋上顶着的这一团好似被电击过被鸡抓过的头发,她就来气。
该死的,真不知道自己这一头的卷发小叶是怎么疏起来的发髻,想想这个,她还真就有点佩服那丫头了。
看着林若悠,储子墨当然知道她在苦恼些什么,无奈摇头,起身向她走去。走近她之后,储子墨看着林若悠此时铜镜中的她,差点就没有笑出声来。这个丫头古灵精怪的着实有趣,真心不明白,睡个觉而已,怎么会睡成这副模样。
“咳咳,需要夫君帮你吗?”储子墨努力克制自己想笑的情绪,不知为何,这种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喜悦,那种连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的笑意,多久了,他多久没有体会过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