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好疼啊!”这太医到底会不会治,居然捏那么用力,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啊!钥匙没有人就算了,有人也就算了,可是身边还有一只小黄鸡看着呢,不知道一会那只小黄鸡是不是又会嘲笑她。
听到林若悠喊痛,储子墨心头又是一紧,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而此时,这间屋子的外面,也有一人站着,为她心疼。
“柳太医,她这伤到底怎么样?”储子墨略微加重了语气,话语间能听到一丝带有责骂的气息。林若悠一愣,就连屋外站着的人也是一愣,这个人从来都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居然会关心人,而且就在那一秒,屋内屋外两人同时都感觉到了储子墨在心疼她。
储宣朗默默叹气,这样也好,他照顾不了的人,如果这家伙能替他好好照顾若儿,那么,他也就放心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命运要如此曲折,这到底是为什么?看着屋内两人,看着林若悠身边此时已经有人照顾了,他只好转身离开。
屋内,听到林若悠一喊痛之后,白白突然一惊,猛地跳到床榻一角坐好。柳太医朝着储子墨微微俯身,拱手道:“回王爷,公主的脚环脱臼了,需要接上才行,就是,就是……”
柳太医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其实他不是说不清楚,只是这接骨的疼痛很难忍受,他当着储子墨的面,治的人又是公主殿下,他怎么敢。万一公主这一疼,疼出火气来了,说他治疗有问题,将他给宰了也不好说啊!
此时的柳太医,额头上已经是满满的汗水,他害怕啊!白白小心脏咯噔了一下,这臭丫头不会吧,就是从树上跳下来一下而已,怎么就会脱臼了呢?面对这样的事情,白白表示有些害怕,它最怕疼了,这下子得疼死啊!不行了不行了,它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一场面,它要躲起来。
一瞬间,白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被窝里钻了进去。听着柳太医支支吾吾的话语,储子墨怒了,“可是什么?”
然而林若悠,她好想哭啊!这个时代,没有麻药没有止痛药没有消炎药的,啊啊啊,她不要啊!转身想去拽身边的人,谁知她这一拽,却拽到了储子墨。
“回王爷,这接骨太过于疼痛,臣怕,臣怕公主受不住”,说着,柳太医又抹了一把汗。林若悠赶忙将自己的手放开,不行,她得治,治好了之后,她才能逃出去,去找储宣朗,然后把他揍一顿,再告诉他,她此时只爱他一个人。
虽然说这句话有些心虚,但是麦咖德已经是过去了,从今以后,她只爱储宣朗一个人。想到这里,林若悠脸上渐渐滑落下悲伤的眼泪,而这眼泪,在储子墨看来,她就是在害怕。
储子墨伸出一个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别怕,本王在呢”
仿佛间,她似乎听到了储宣朗在说话,可是一转头为什么还是他,为什么他是储子墨,而不是储宣朗?
“哇呜,呜呜呜……”
还没有开始接骨,一阵嚎哭声立即传出,她心里苦啊,她要哭,她要放任的哭,谁不怕淹就来啊!呜呜呜~
这,柳太医急了,他这张嘴啊,为什么不等他先治好再说呢!啊呸,都治好了还说个毛啊!被她这一哭,储子墨有些头疼,他还从来没有劝过人,也没有安慰过人,不过在她哭的厉害的时候,储子墨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于是便给太医使了个眼色,太医看懂后,还没等林若悠反应过来,一下子,骨头接好好了。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啊啊啊!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呜哇哇,我不干了,我想回家,呜呜呜”
啊啊啊!它也快要受不了了啊,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白白钻出被窝,飞起来朝着林若悠的脑门就是一翅膀。啪!的一声,林若悠终于不再嚎哭,看着眼前这只怒气冲冲的小黄鸡,她顿时有些蒙了。
“你打我做什么?”这小黄鸡还打人打上瘾了啊,谁都打,储宣朗储子墨柳太医,现在还打她,简直是不可理喻有没有?
白白怒视着林若悠,如果不是身边有人,它真的好想,提高八十个音调,把这个扰人精,噢不,扰鸟精给喷个狗血淋头,看她还嚎不嚎,哼!
突然多出来的一只小黄鸡,还有瞬间停止的嚎哭声,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只小黄鸡,好像很喜欢打人,可是储子墨有些生气,“鸢儿,这鸡别留了,本王看着挺不舒服”
什么鬼?又说它是鸡,白白正想着去扇储子墨,只是储子墨速度太快,一把将它抓在手里,本来还以为它已经被自己给控制。谁知,有人动作比他还要精敏,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抓着的小黄鸡就不见了。
储子墨疑惑,随后就听到林若悠在说话,这才转头看过去,这一看他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小黄鸡,怎么在她的手里?这不可能啊!从来,他都是神经过分敏锐,而且速度极快,说到底应该是没有人能比他速度更快的。
可是,眼前这一幕,确实是事实,他不能否认,他也绝不否认。
“王爷,等臣抓好药,就给王爷送过来”
“嗯”
储子墨淡淡回应一声,柳太医这才离开。随后,储子墨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林若悠手里的小黄鸡身上。
林若悠有些担心的抚摸着白白,它可是一只灵兽啊,受伤了怎么办?翘掉了怎么办?好不容易,她才找到这么一个有趣的小东西,“白白,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啊?你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有事,那我怎么办啊?”
这时,储子墨感觉到了有一丝的不耐烦,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林若悠冲自己怒吼,“喂,你有病啊,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出去,出去!”
储子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可是公主,竟然会对端王说出如此无礼的话来,按照地位身份,一个宁禾国公主,身份怎会比得上端王,这储越皇上的亲弟。
这做法,简直是有些不可理喻。储子墨脸上原本带着的一丝温柔,一瞬间化为泡影。一个小小的公主,亏得皇上还对他说,宁禾国公主贤惠温柔,就她现在这模样,还温柔,有毛病吧!
“不可理喻!”储子墨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宁禾国这么一个小国家而已,居然连个公主都敢给他甩脸子,还真就不把这储越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