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饭桌上,假装镇定自若的喝着碗里的粥,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平日里从未如此过,今日这是怎么了。偷瞄了一眼一脸冰冷的萧墨,优雅的吃着碗里的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收起偷瞄的目光,喝着手里的粥。
王二哥夫妻二人草草的吃完早饭去后山采药,留下二人瞪小眼。
清衍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下墨色的眸子提溜提溜的转着,现在身无分文,要不问锦风兄借点银两,不然去北辰国投奔大舅的路途只能讨饭。还不能确定能不能在深冬之前赶到,说不定饿死再半路,眉头微蹙,可自己同锦风兄也不是很熟络,他未必能借给自己银两。
抱着试试的心态开口问道:“那个……锦风兄可否借小弟一些银两,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为何?”
囧迫的清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未向别人借过银两,不知道该如何向锦风兄解说,看着起身准备回屋的他,猛的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搀扶,让萧墨整个人靠在自己的身上,不在开口提借银两的事情,如今锦风兄的伤少则半月才能恢复,自己就这么走了也太不道义了,在心底默默的唾弃自己一万遍。
“伤口还疼吗?”
“啊!!!”清衍被突然问住,扭头看到萧墨傲然挺立的鼻尖冒着细细薄汗,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右肩的伤,低下头,又唾弃了自己一遍。眉开眼笑的回道:“不疼。”深怕他不相信,用力的甩着右边的臂膀,“你看还能这般自由的活动。”
萧墨目若朗星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白眼,刚才就不该问,想到他刚问自己借银两想要离开的表情气得牙根发痒,自己的王妃在婚礼当日让小厮顶替跑了,如今还敢问自己借银两逃跑。心道:好,很好……从未有人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你是第一个,本王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装作无意的躺在床榻上,到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清衍轻手轻脚的给躺在床榻上熟睡的萧墨盖上棉被,准备出去透透风,却被一双强壮有力的大手紧紧握着,怎么掰也掰不开,最终放弃的靠在床榻冥思,却未看见熟睡的他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他决定过些时日等锦风兄伤好的差不多,就去当铺当了腰间的半块麒麟红玉,换些银两和马匹,如今见到了锦风兄也算是了却了江湖心愿。抚摸着腰间的半块玉佩,有些不舍,从儿时就带在身边从未取下来过,现在却要交给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不知会不会好好待它。
寥寥数日,整日待在小木屋里的他感觉浑身再被什么抓挠着,挠心挠肺的叫嚣着,如今锦风兄的伤已经好的很多,被夹伤的右脚伤口愈合的比常人还快,可以独立行走了。
第二十八
萧祁阳端起酒杯在眼前来回的转了两圈,冷哼了一声,“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本皇子回京必须看到所有的银两,否则等待江大人的是什么,想必不用本皇子多说,你心里也清楚。”
“下官明白。”
“行了……本皇子乏了,就等江大人的好消息。”
江苏尘满脸堆笑的送走左拥右抱的萧祁阳,收回堆满假笑的脸,瞬间……绯迷喧闹的船坞内只剩他一人,端起小几上的酒樽刚放到嘴边,摔了出去。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彻整个船坞内,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小厮吓得浑身鸡皮鹤发立起,秉着气不敢呼吸,深怕一不小心让船坞里的人更加愤怒,看见不远出身着百蝶薄缈绀蓝长裙女子移步轻莲缓缓走来;仿佛像是看到下凡的仙子前来解救他们一般,大气不敢出一下的他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银铃悦耳的笑声传入耳畔,抓挠着心底的颤抖。
唐婉婷微微拿着绣帕掩面笑了笑,撇了一眼不安的小厮,前面送二皇子出清倌的时候她就猜到会这样。
假意的问道:“大人,又生气了?”
左边的小厮机灵献媚的回道:“回二夫人,老爷送你和二皇子出来时就发怒了,估计船坞里都是碎瓷渣子,你进去时当心些,别扎着脚。”
“就你懂事………行了你两也别再着杵着了,我进去瞅瞅老爷。”
“小的先行告退。”
唐婉婷撩开珠帘纱缦,狭小的船坞内满地的碎瓷渣子,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莲步走到满脸肥肉堆在一起的江苏尘身边坐了下来。
重新找了一个酒樽倒满了酒水,喝进嘴里却变的无边的苦涩,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樽,灵动的双眸逐渐变得阴狠,一把一把的冷刀透过双眸穿透手里的酒樽,随时会四分五裂。
她朱唇微启银铃悦耳的话语在船坞内回荡,“江大人,人都已经走了,可以收起你那副让人见了恶心想吐的嘴脸。”
“你………”江苏尘气的跳起来指着唐婉婷的手不停地颤抖,满脸的肥肉一起一伏的愤怒的跳跃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你什么?江大人你可别忘了,你我二人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逢场作戏罢了,戏可别演太过。今日你把我送给二皇子这件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但凡有下次……”
唐婉婷停下手中把玩的酒樽,站了起来,淡然的看了一眼对面想杀了了她的人,心底冷哼了一声,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灵动的双眸里充满了嫌弃;无谓的回视着眼前的人。
第二十九
萧墨小心翼翼的取出怀里的伤药给清衍敷上,准备躺身睡下,屋外传来忽短忽长的“嗷呜”声,他拖着受伤的左腿,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挪。
深怕吵醒熟睡在梦中的人,木屋外的密林里魏忠看到萧墨走来立即单膝跪地。“参见王爷,属下来救驾来迟请王爷责罚。”
“这次不怪你,可有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