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恬不知耻去抢别人用过的东西,到没有用过的就另当别论。”落川筠无所谓的说道,本来这个王妃就不是他情愿想当的,现在这样对他来说最好。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相信他很快就可以离开王府了。
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让落川筠苦不堪言。
萧墨没有理会起身让丫鬟们为自己束发,坐在木质的铜镜面前,看到自己左脸上清晰可见的手掌印。努力回想着昨晚做了什么?记忆逐渐清晰。冷峻的脸轻微的颤抖着,愤怒的拍着梳妆台,斜眼看到自己红肿的手背,“该死。”
怒火中烧的走向床榻,使出十成的力道,捏着他的脸。眼神冰冷带着强烈压迫感,“不要以为,嫁给本王你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附属品,不要妄想得到自己不应该得到的东西。就算有也最好别让本王知道,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不知为何落川想到他前两世的苦难,满腹委屈从来都没有在他人面前掉过眼泪,却想哭给眼前的他看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滴落。哭出几千年甚至万年的悲伤和隐忍。
看着眼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的他心里生出一丝不舍,收回捏着落川筠脸的手,温柔抹去眼角的泪水。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的萧墨,冷峻的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忘全记要惩罚他打脸之仇。
在王府的这几日萧墨对他还算不错,没有刻意的为难他。也不知道师傅他老最近怎么样,嘴里咬着狗尾巴草,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望向墨蓝色的天空。
肚子感觉有点饿的落川筠摸索着溜到厨房,都没有人在,太好了什么吃食都没有,这四王府怎么这么穷啊!拿起放在砧板上的刀,四处寻找着可以用的食材,瞥见水缸上有个竹筐走近伸手翻了翻,里放着拔好毛的老母鸡。
“做个烤鸡好了。”望着眼前灶台愁眉不展,这没用过研究一下吧!蹲在地下拿起一旁的茅草,取出灶台上的火石。以往都不食五谷,前两世死的早也没用过,随意的弄了两下,没想到着了。
嫌弃的把老母鸡放到砧板上,刷了厚厚一层油。蹲在灶台下点火,火苗微微升起,找来铁棍架在灶台上,把整只鸡放在铁棍上。手里提着白玉青瓷油壶,往碗里倒着油。掉下的柴火烧着了落川筠的锦绣华服,吓得他跳了起来拿着油碗的手倾斜了下,整碗油倒在灶台里。
瞬间火苗四窜,点着了灶台旁的茅草。整间屋子瞬间冒着滚滚浓烟,火光四射,呛得他呼吸不畅。
早起小解的小厮,睡眼蒙胧瞅见厨房冒着滚滚浓烟。来不及提裤子,大喊道:“着火了,厨房着火了,快去救火啊。”
还在睡梦中的萧墨,听到小厮的叫喊,披了件外裳,向外走去。
落川筠舀着水缸里的水,泼向灶台旁的干草,白皙的脸庞满脸灰黑,笑起来只能看到一排洁白得牙齿。
萧墨同小厮进来就看到这幅场景。冰冷的说道:“王妃这是准备拆了王府?”
尴尬的搓了搓手,一屋子的人都围着他看,就算再现代被无数聚光灯打过来,也没有现在这般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个我是嫌王府你的厨子手艺太差,这不才不小心失手了。”
“…………”萧墨眉头皱了皱,一件这么大的事情都能被他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嘴角扬了扬,看来以后不会太无趣。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这辈子都不敢相信。
第七章准备
落川筠回到筠轩居,整个人瘫软在床上蒙着被子,望着屋外夜色朦胧一点都不想动?这么快都天都黑了,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今儿个闹那么一出就睡着了,午饭都没吃饭感觉有点饿。
都没有人想着给他送饭来,肚子好饿…今天才烧了厨房,还说厨子手艺差,有些不好意思在往厨房钻。思绪慢慢的飘远,眉头微蹙,嫁给他一直都想不通,是怎么被抬上轿子,也不记得是怎么和他拜堂成的亲。
迷迷糊糊的只知道上次出逃,被他送回将军府之后,一直被将军夫人关在阴暗透不进阳光的地方。等他醒来就已经嫁给萧墨身边连个佣人都没有。
一阵嘎吱的声响换回他的思绪,视线越过冰冷的萧墨,望着端着膳食进来的小厮。口水泛滥直流,强忍着没有扑上去的冲动,咽了咽口水,墨色的眼眸灵巧的转动,紧紧的盯着冒着诱人香气的脆皮鸭。
待小厮放下吃食,落川筠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用力的撕着鸭腿啃了起来。
萧墨下瞧见他如此不雅的吃着膳食,满嘴的油还时不时吸允着手指,冰冷的俊脸多了一层冰霜。严重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中了毒才会担心,吃的不知有多开心,完全忘记他这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语气冰冷的说道:“顺子,以后就是你的贴身小厮,明日要去宫里拜见父皇和母妃。”
吃饱喝足的落川筠打了一个飽嗝,舔了舔手指。侧眼望去点了点头,算是答了他的问话。怎么感觉眼潋在强撑,一股困意袭来,送别了萧墨,吩咐小厮也早些休息,爬上柔软的床榻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红墙高阁,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皇后在御花园等着落川筠过来请安,手里不停地向鱼池里,投喂着吃食。游得欢快的鱼儿,争先恐后的争夺…
“春桃,贤王妃怎么还没过来给本宫请安。”放下鱼食,走到凉亭坐着。手里拿着湘丝锦帕扇着,语气透着不耐烦,“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回娘娘,刚贤王府差人来报备过。路上耽搁一阵,要稍晚些过来…”
“哼…他到会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