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脑袋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清衍放下心来,自由啦!街上人群涌动,熙熙攘攘迎接新的一天来临。清衍一直向城门外走去,看着官兵拿着画像一一对比过往的人群,一股不安感蔓延全身,向后退了退。
看着贴在墙上的告示,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瞧了一眼,唉!纸上的土匪头子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干嘛要和自己长的这般相似。
等下要是被守城的官兵误会,抓了回去那就惨了,快速逃离拥挤的人群,自己刚逃出将军府不久,得好好计划一下,要不然还没出城就被逮了回去,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清衍拿着包袱遮住脸一路避过游走的官兵,躲进了狭窄的小巷子里,巷道处于闹市偏西北的庭院正门挂着贤王府,巷子属于庭院的后门和和隔街的交汇处;坐在院中却依然能听到街上的叫卖声。
穿过竹林小路,可以看到庭院正中央有一大片溪流,使整个庭院彰显的别具一格。萧墨在院中灵活舞动着手里的华霜剑,聆听完侍卫报告的内容,收起手里的剑,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清衍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不知道你还记得那个景风兄吗?
第五章逃跑
五月的夏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烈日骄阳似火,没有一点风,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天气是那样炎热,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似的。
清衍探出头观察四周涌动的人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得想办法先出城门,不然等落日之后更加难出城门。他不停地用手挥舞着粗布衣衫,希望可以赶去一丝燥热,依旧没有什么效果,真是越着急越热,越热越想不到办法,不由的有些烦躁。
抬头看了一眼正午的朔日刺眼万分,今儿个出不了城门不用多久他应该就会被抓回去。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清衍四处张望还要时不时留心有没有士兵从他身旁经过,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一个让他眼前为之一振的“女人坊”。扫了一眼敞开的大门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布料,精致的绫罗绸缎,一一整齐的摆放在门前供来往的客人挑选。
既然是“女人坊”应该也有胭脂水粉卖吧?店内的掌柜的用怪异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自己,头一次觉得被人盯着是这般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向掌柜卖好需要的东西。
喧闹的街道买卖声不绝于耳,随时路过的官兵让清衍胆战心惊,买完东西的他只顾着逃走,走到半路才想起没有地方可以换衣服。
难道要在大街上换?清衍猛的摇了摇头,甩出脑海中浮现出的想法,太惊悚了这要是被人看到,这老脸该往哪搁。
只能原路返回一路提心吊胆的观察着,一阵急促的整齐列队声穿过十里长街,清衍迅速转身躲在卖首饰摊贩面前假意挑选着饰品,轻轻拿起来看一下又放了下去,瞥见跑远的士兵深呼了一口气,总算又逃过一劫。
返回原来的狭窄巷道,探出脑袋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清衍放下心来,以平常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脱着衣服,一阵吵闹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还没来得及穿上女装就看见两个身姿挺拔的男子从巷道口走了过去。
萧墨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刚才如若没有看错的话是他今日过门的王妃,将军府的大公子,怎会在这出现还衣衫不整,走出不远有些不悦的倒了回去。
狭窄的巷道冒着幻影的热气,一堆凌乱的衣衫丢在巷道,却没有人影,萧墨目若朗星的眸子沉了沉,今日是他和清衍成婚的日子,清衍竟然让小厮顶替他的位置。
留给自己一封画满王八的书信,洋洋洒洒的写着“克妻男,你自己玩去吧,本小爷就不奉陪了。”侍卫告知青衍向城北跑去,让自己扑了个空,还连续在自己手里跑了两次,逐渐暗下来的日暮,掩盖不了他散发的杀伐气息,落日的余晖都加快了步伐隐去颜色。
清凉的夜风抚过清衍柔软扭动的身字,吱呀的响声让他没有时间思考,眼看城门缓缓关上,疯了一般的跑了起来,抻着双腿不停地喘着粗气。
城门口的士兵被清衍吓了一跳,拿起手中的长矛指面前的人,不悦的让清衍退回去,城门已经关了是不可以放任何人出城。
清衍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说服守城的士兵,突然坐下来抱着士兵的大腿哭的梨花带雨,语带哽咽一抽一抽的说道:“大哥行行好让我出城门,家中老母突然病重托梦说想见我最后一面,求大哥放我出城见家中老母最后一面。”
掏出怀里的素色的锦帕柔弱无骨擦去眼角的泪痕,偷偷瞥了一眼士兵有些动容的神情,“城门已经关了,是不可以放你出城的,明天你早些来。”
仿佛像是被惊雷劈中内心惊愕不已,如此用心演绎的悲伤故事连自己都感动到了,眼前的士兵却不为所动,让清衍深受打击。
拍了拍屁股和腿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这个方法不行得另想办法,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出城门,可不想睡到半夜被捉回去,他更不想睡大街,妩媚的挑了挑眉,嘴角向上扬起一丝魅惑的笑容向前走了一步。
清衍紧贴着士兵不停地耳语,微微察觉到身旁的守城士兵褪去了慵懒的身姿,站的无比笔直,比刚才见到的时候多了一份认真,亦多了份帅气,无法忽视炽热的目光注视着他身后,微微扭过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快速掏出怀中所剩无几的银两塞给守城的士兵,吱呀一声城门应声而开。出了城门的清衍一路向西北,看着渐晚的夜空再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得睡在大路上,五月的夜晚虽不会太冷,但就这么睡在密林里,让清衍怎么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