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劣!”魏雪珠无奈的撇撇嘴,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即不离开也不说话。陈一栓被她看得不自在,抹抹嘴站起来收拾碗筷扔进水槽里洗,稀里哗啦的声音弥漫在魏雪珠和陈一栓之间,让两个人更加无言,可惜陈一栓天生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终于洗完碗再也无事可干的他甩着手坐回桌子旁边,盯着魏雪珠说:“那个,方文达回来这些天你一直陪着他啊?”
“嗯?”陈一栓突然开口把正在走神的魏雪珠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叫一直陪着他啊,校庆这些日子他可忙了,我也是,白天上课晚上还得排练节目,我都累瘦了,哪里有那个北京时间和他整天溜达。”说完,魏雪珠探究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向陈一栓,“喂,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要是怀疑我和文达那你也太无聊了。”即便是想到这里,魏雪珠马上就有些动气以及失望,不应该有人怀疑自己和文达之间兄妹的感情,哪怕最先破坏这种美好的是自己的母亲,但是至少,方文达从来没有直白的否认两人之间的感情,一直把自己画地为牢在兄长的角色,所以痛苦的只是他自己,甚至自我流放去了异国他乡。也因为着重重折磨自己的行为让魏雪珠不能忍受一点把方文达往歪里想的行为,特别是陈一栓,这个应该最信任自己的人。
魏雪珠的反应很激烈,陈一栓有点意外,和她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嚅嗫的说道:“呃,我没怀疑你们,我就是问问,那个,就是问问。”和陈一栓的越来越没底气相对的是魏雪珠的毫不示弱,就差没拍着桌子说话了,“问问,我看你哪是问问这么简单。是不是从你知道方文达回来了开始就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啊,一闭上眼就是我和他的奸情?”
正在心虚冒汗猛喝水的陈一栓听了这话一口水差点没呛死自己,咳了半天才喘过气来,话还没说,手先猛摇起来,生怕魏雪珠越说越离谱,连忙把实话一秃噜都说了出来:“不是,我可不是这样的,其实是那天吧,我有个军校时的同学,他现在在通讯学院带学员呢,他忽然给我打电话说在通讯学院门口看见你了,看见你和一个男的,哈哈,哈哈,就是这么回事。”
陈一栓在魏雪珠的怒视下不自觉的收起了打哈哈的态度,摸摸鼻子,正襟危坐,毕竟这次耍态度好像是耍错了。陈一栓陪着笑脸冲着魏雪珠嘿嘿嘿的笑起来,小声小气的说:“珠儿,珠儿,想什么呢?”
“想什么?没想什么。”魏雪珠脸上带着很明显的不以为然,站起来抻着懒腰走了出去。陈一栓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整理整理思路,希望自己错的并不是很厉害,不然本来就不多的相聚时间再用来冷战就实在太不划算了。等到陈一栓追出去的时候,只见刚吃完两碗面的魏雪珠一手拿着鼠标一手抓着鱿鱼丝还是什么的往嘴里送,摆明了一副请勿打扰的样子。陈一栓站在客厅中间走也不是坐也不是,魏雪珠压根就不正眼看他,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好像能看出花来。
就在气氛马上就要凝结成冰的时候,叼着一根鱿鱼丝的魏雪珠忽然说话了,含含糊糊的说:“站在那里干什么,挡光了,立正!”陈一栓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思的站直了,只听魏雪珠又说了:“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飞醋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明白了没有?”说完,屋里一阵静默,但是很快吗,抑扬顿挫的回答就传来:
“明白!”陈一栓仰着头大声说的认真,惹来魏雪珠一个娇嗔的白眼。
第六十二章爱情让人鬼迷心窍
虽然好像魏雪珠已经表示要原谅陈一栓吃飞醋的行为了,可是实际上魏雪珠的表现还是很冷淡,对着电脑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任由陈一栓没头没脑的收拾着魏雪珠制造出来的生活垃圾。
“哎,不累啊,来歇会儿。”
突然听见魏雪珠说话,陈一栓都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摸摸鼻子走到茶几旁边坐下,凑上去看着电脑想知道魏雪珠到底在鼓捣什么。
“这是什么啊?”陈一栓指着屏幕上一群穿着泳衣又蹦又跳的少年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扑水少年。”魏雪珠说着把屏幕放大关掉了文档,缩了缩靠在陈一栓身上专心的看起电影来。
“你平时就在家看这个?”陈一栓忍着自己想把电脑关掉的冲动,伸手弹了魏雪珠一下。
“看这个怎么了?”魏雪珠做个鬼脸,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心想陈一栓还真是要把飞醋吃到底吗。“对了,还有更劲爆的你要看吗?”
“什么?!”陈一栓立马想歪了,很紧张的说:“除了这个你还看什么?”
“没什么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魏雪珠脸上不再带着笑容,反而很是严肃,“你现在是不是对我特别不放心?”
“没有。”
“否认的倒是快。”魏雪珠嗤之以鼻,转过脸继续看电影,不想再理会陈一栓。
度过了一个平淡的周末以后陈一栓归队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有点奇怪。以前他周末回家之后都是容光焕发,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欠揍的幸福样子,可是这次,虽然说不上有多低落,但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足够人担心了。
晚上的学习结束后,几个班长还有小文书嘀嘀咕咕的没离开,尤振华当然知道他们在嘀咕什么,不过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是夫妻大战吗。
尤振华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陈一栓应门,不过以为这样他就会放弃那也太天真了。尤振华向后退了两步,摆好姿势准备施展一下许久不用的身手。“呀嘿……”随着尤振华渐弱的声音,拉开门的陈一栓奇怪的看着尤振华金鸡独立的姿势。
“你这人真奇怪,敲门你不开,不敲门了你倒开门了。”尤振华镇定的放下腿,拍拍裤腿又拍拍上衣,又是英挺威武的陆军指挥员一名。
陈一栓本来以为尤振华走了,刚想上个厕所洗洗睡得,这下好,只能认命的让开门让尤振华进屋。“我说,我可是来和讨论严肃的政治问题的,不准推诿啊,这个连队里有任何一个战士思想出现波动我这个指导员都得肩负起思想教育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