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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作者:杨飘絮|发布时间:2024-12-19 10:50|字数:2093

  刘芳草挂了电话,呆呆地不知道怎么办了。原来,原来治疗那种病的费用高到超过她的想象,她虽然没有觉得一千块钱的针剂有多么贵,但是对它的疗效真的心中没底,所以感觉十分渺茫。万一花了钱没有效果呢?叹了一口气,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想到妹妹要忍受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折磨,一阵心痛。她恨,恨何晏的没有廉耻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他出错却让妹妹来忍受这份痛苦。

  张羽佳跑过来,看到妈妈发呆扑到了妈妈的怀里,说:“妈妈,你还没有洗完衣服呢,衣服还在盆子里面,你不洗了吗?”

  刘芳草低下头,用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叹口气说:“洗,妈妈一会儿就洗。你去看自己的书,别捣乱,妈妈这就去洗。”

  张羽佳答应一声,离开了妈妈。

  刘芳草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八点多一点,并不算太晚。她的心中七上八下,堵塞的满满当当,却找不到能够发泄的地方,这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觉得黑暗吞噬的不光是夜,连她都被吞噬。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无法诉说,也不能诉说,她觉得苦还有闷。妹妹的病不是小事,万一治疗不当该怎么办呢?想想就有点害怕,可她只觉得无能为力,该怎么办呢?半天,她想了起来,还是和弟弟刘芳卿说说吧,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说了。都是自家人,说不定他也有一个好主意。

  刘芳泽没有什么爱好,如果硬是要说出他有一点爱好的话,那就是看书。只要有空,他就会捧起书来。他在看书的时候,那种专心的程度很少有人达到,——就算外面杀了人,他想出去看的话,也是要把书上的这句话看完的。也正是他的这个特点,才有了这么高的学问吧。

  卧室里有一张不算大的写字台,写字台上除了书还是书。刘芳泽把自己埋在这堆书里面,他的脑袋垂得很低,一动不动,看得出他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书上的。

  写字台的右手上方有一只很精致的手机,这手机刚刚流行的时间不长,所以就价格不菲了,但是对于刘芳泽这样的人来说,不会因为价格的问题而不用的。

  突然,写字台上的手机“嗡”地一声震动起来。刘芳泽并没有抬头,而是习惯地用右手摸到他熟悉的那个位置,然后才把目光移到那个手机的接听键上,然后把键按了下去,就在把手机放到耳朵上“喂”了一声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停留在面前摊开的书上了。其实他不愿意接听电话,但是也因为有了手机,很多事情也就在手机上办了,省了很多力气,所以他虽然讨厌这个东西但是也喜欢它,——讨厌它的烦喜欢它的方便。

  刘芳草的电话簿上大多是七位数的电话号码,十一位数字的手机号没有几个,所以按这长长的手机号她不大习惯。不过,就在她按下去的时候,心里很踏实。因为她知道,这个长长的数字往往只属于一个人,不会让别人有接触的机会,而电话就不一样了,任何人都能够拿起来接听。

  “刘芳泽,是我。你在干什么,是不是还在工作?”刘芳草对着听筒说。弟弟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不大交际,总是和书被伴,想来在北京也是,她不知道弟弟沉浸在书中是不是很快乐。

  刘芳泽听出是大姐的声音,才把目光移开了书本,说:“不是,没有工作,闲着呢,随便看一点书。大姐怎么样,咱爸爸妈妈他们还好吧?”

  “他们还是老样子呀,爸爸的身体好多了,能够自己料理自己,不用别人为他操心了,你放心。妈妈的身体大概也不错吧。哦,我回了自己家也有一阵子没有去爸爸妈妈那里了,我回来的时候芳英在的,现在刘芳泽也回去了。”对着话筒,她认真地说到。

  第四十五章照顾

  刘芳泽往后靠了一靠,把左手掖在了右胳膊低下,说:“哦,是妈妈自己伺候爸爸呀,妈妈一个人照顾爸爸,是不是感到吃力呢?”他知道自己回来的时候,爸爸走路都是需要别人搀扶的,这么短的时间,他自己就能够走路了?他似乎不大相信。听到刘芳草的话,担起心来了。

  “爸爸没事,你放心。只是——刘芳泽,咱家……又出事了。”刘芳草声音低沉,她的眉头蹙了起来,她不愿意和弟弟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因为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不开心,她懂,她不愿意让弟弟也跟着担心,可她实在是没办法。

  听姐姐说又出事了,刘芳泽心中一动赶紧说:“又出什么事情了?”今年,出的事情难道还少吗?哥哥死亡,大姐被烧伤,爸爸又脑血栓,这已经是很大的事情了,就是在任何人家都算得上是大事了,还能有什么大事?再大的事情,也没有这些事情大了。刘芳泽心想,还能有什么事?

  刘芳草感到有一点为难,她拿不准是不是该让弟弟知道,不知道该不该和弟弟说的。如果他能够帮得上忙说说倒是可以,万一他什么都不知道帮不上忙的话,不是白白跟着担心吗?可是……她感觉到自己隐藏着这个秘密就要崩溃,她害怕。犹豫再三,她还是说出了口:“刘芳泽,本来也不愿意让你知道让你跟着担心的,但是……唉,我还是告诉你算了,你二姐有病了,是——是性病。”说这句话的时候,刘芳草感到很艰难,但是尽管艰难,她还是说了出来,话说了出来,她也感到了一丝轻松。就像是背上背了很重的东西,突然有人伸手为她取了下来那样。

  “你说什么——”刘芳泽皱了一下眉头,用别样的口气问,他以为他听错了——要不就是大姐说错了吧。这是哪和哪儿,又是从何说起?刘芳泽的反问是惊异的。

  “刘芳泽,我想你是不相信,不是没有听清。我说的是你二姐得了性病。”刘芳草说。

  刘芳泽没有细想刘芳芳的话,“嘿嘿”地笑了起来:“我说大姐,是医院弄错了吧?我二姐怎么可能有那种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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