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会儿神,刘芳草把所有的脏衣服拿到卫生间,然后把洗衣机上的电源都插好,开始洗衣服。洗衣机“嗡嗡”地转动,有飞溅的水花落到地板上,因为带着泡沫,所以变成了一个个白色的凸起。刘芳草看到洗衣机运转正常,才把所有该洗的布鞋收拾到洗衣盆里面,然后倒上水用刷子刷洗。
“大姐。”
刘芳芳正在用力地刷洗鞋子的时候,在洗衣机转动的响声中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还有砰砰的敲门声。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细听,果然是外面有人在喊,她急忙站起来往外走。
“怎么不来开门?”刘芳菲扭头问何晏。她心中着急,以前来的时候只要她一喊,姐姐马上就答应着出来的,今天喊了好几声了,姐姐都不来开门,她是不是很严重?想着,刘芳菲心里更加焦急。
“大概是没有听见,不要瞎想。大嫂不是说了没事的吗?要不就是忙着什么没有听见。”何晏说。
看着刘芳菲焦急的模样,他只好安慰她。其实,他也心中没底。想想吧,一个人被火烧着了,能有什么好?
刘芳菲一边敲门一边又大声喊:“姐姐。”
“来了——”刘芳草听清了,是在喊她。
打开门的刘芳草一眼就看到了妹妹,她感到一阵惊喜。但是刘芳菲一脸的焦急让她觉得心痛,她知道妹妹是在担心她的,为了让妹妹放心,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我不是说了吗我没事,让你不用担心的。”
刘芳菲猛然看到刘芳草的时候,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以为姐姐会面目全非,让她感到害怕的,没想到姐姐仍然和以前一模一样,她悬在喉咙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松了一口气,刘芳菲才说:“哎呀,大姐,你吓死我了。”她扭头捶打了一下身边的何晏,因为看到姐姐好好的,她感到激动,脸上飞满了高兴的红晕,“我大姐还是那样。”她撒娇一般捶打何晏,“你看你看,我姐好好的。”说着很开心地笑起来。
“我不是说过了嘛,是你不相信别人的话。”何晏说。
“别在门口说话。”刘芳草退后一步,“都不进门了,忘了。”她笑着说。
“看到大姐好好的,比什么都好,其它的就都忘了呗。”刘芳菲一边笑着说,一边往屋子里走。
刘芳菲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就跑到沙发上,往后一靠就说:“累死了。”她用一个松松垮垮的姿势仰靠在沙发上。只要姐姐没事,什么都好说,她完全放心了。
“谁让你带东西了?说过多少次怎么不听?”刘芳草看到妹妹和何晏放在地上好多东西又开始了数落。
都是自家人,只要能够见面,知道彼此平安就可以了,不需要什么礼物的。在刘芳草看来,带礼物那是外人走的过场,自家人需要的是亲情,是心中那份牵挂和永远的祝福。
“都带来了,不要再说了。”刘芳菲摆手制止姐姐的话,她就怕刘芳草这个唠唠叨叨的说教,然后又对何晏说,“你看看,我说不让买吧,你不听,又让我大姐磨叨。”
刘芳草看到他们两个这种样子,只是无奈地摇头,然后去倒水,端了水放到茶几上才说:“不是我磨叨,你说说有什么用?都是自家人的,要是谁有个什么困难或者需要什么的话,家人该怎么帮就怎么帮,那是亲情,是实心实意的,谁都不用客气。平时要是也这样那样太多的理,反倒而是见外了。礼节,不能不讲,不过要看是怎么回事,在什么场合。对家人该怎样,对外人该怎样,这都有讲究的。对家人,虽然也讲究方式,但更多的应该是真心和关怀。表面的礼节,那是针对外人的客套。这是有区别的,你们怎么不懂?”
“你什么时候也是事多。”刘芳菲说,她就怕大姐对她说教,就像她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说教她。
刘芳草笑了,说:“我事多也是针对你们,对别人也许我连一点事情都没有,我懒得说。”她冲妹妹笑笑,然后对何晏说:“先喝口水歇歇,你那么忙也来了,工作怎么样,能走得开吗?”
第四章全力掩饰
何晏一直在注意着刘芳草的神色,她疲倦的面容自然逃不出何晏的眼睛。何晏知道,刘芳草绝对没有她表面这样的轻松,她是在全力掩饰。何晏和刘芳菲结婚以来,他总觉得刘芳草特别,所以就注意观察刘芳草,他知道刘芳草绝对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而是把事情都装到心里的那种,还有更多的,他也说不出来。
“哦,芳菲一个人来,我不放心的,和她一起来看看姐姐了。我工作那儿没事,我不去上班顶多扣我不去上班的工资,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让我们知道,医院里有时候需要人,姐夫又忙,芳菲可以来和姐姐做个伴的,怎么不说一声。”何晏说。
“没事我就不想惊动你们了,咱大嫂知道也是她表姐告诉她的,也就是我工作的地方那个女老板。在医院里有个保姆和我做伴,你姐夫也没有在医院。”刘芳草说。
“是谁请的,咱们出钱请的保姆吗?”刘芳菲问。
“哪里,是放火的那家人家请的,在医院所有的花费也都是他们出的,你放心。”刘芳草说。她不愿意让妹妹担心。毕竟她的这种情况会花很多钱,对谁来说都是一项负担,她也怕妹妹担心这个。
刘芳菲如释重负:“这还差不多。”自从进门看到姐姐好好的,刘芳菲已经忘了姐姐是被烧伤头部的,因为她一直没觉得姐姐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此时才又想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姐姐,你怎么就被烧伤了?”刘芳菲看着姐姐问。
“我是帮老板提货的时候,看到那个仓库里有人放火,急忙进去制止了一下。谁知道那个女人和我争抢打火机的时候,举起打火机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她的意思也不是故意要用火烧我,我只能说是她急了,失手的。”刘芳草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