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语墨在宫里的马厩里挑选骏马,他今日想要到围场骑马。
入眼而过的一匹匹骏马,萧语墨想这皇宫里的马倒真是养得好,匹匹上品,比他从前在学士府的坐骑更甚许多。
萧语墨最后看到一匹毛色雪白的高大骏马。
这匹马即使在这马厩里,也像这里面的王者,通体雪白光亮,双眼炯炯有神,不仅美貌而且神采奕奕。一看就是极品。
“就这匹。”他满意地指了指那匹雪色的骏马。
但马厩管事却面露难色:“呃……禀贵君,这匹马是皇夫殿下的坐骑。”
萧语墨心中一拧,极度不顺耳这话,他神色倨傲地道:“意思是除了皇夫,别人不给骑?”
管事暗暗叫苦,心想这萧贵君得罪不起,都说他深得女皇宠信,但是那雪衣是皇夫爱骑,虽然皇夫已经许久没有骑它。
但若被别人骑了,总是说不过去。管事想了又想,想到皇夫平日待人宽厚,如果皇夫知道此事,倒不一定恼他。
但面前这个萧贵君,现在已经是这般神情了,若真跟他硬扭,他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管事左思右想,想着皇夫仁慈,他还是不要跟萧贵君对着干。
便擦了擦汗,刚想松口,就听到那萧贵君冷笑一声,一张俊脸睥睨地看他:
“今日本殿就挑这匹马了,看你要不要给本殿骑。皇夫体弱多病,依本殿看一月中多半有半月他是要躺在床上的,与其让这好马虚度,不如让本殿替他溜溜马。”
管事听得七上八下,急忙下跪道:“是,微臣这就替贵君备马,请贵君是稍等。”
牵过雪衣,心里却是暗骂他:这话里也太不客气,怎么着他就是说皇夫快不行了?哼,即便皇夫不行,也轮不到他萧贵君吧。
想不到他进宫不到一月,竟已这般盛气凌人。
管事轻叹一声,得宠的自然不能硬拗,咱跟疯狗也说不清,雪衣你说是不是?
管事摸摸雪衣的鬃毛,雪衣抖了抖脑袋,鼻子里喷出一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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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按上全套马鞍,把雪衣牵出来给萧语墨。
一边还十分规矩地道:“启禀萧贵君,这匹马叫雪衣,是一匹烈马,脾气暴烈,未曾驯服前,曾有许多侍卫被雪衣摔过,还请贵君殿下千万小心。”
萧语墨冷笑一声:“本殿不是第一天骑马。”
管事摸摸鼻子,好心没好报,随他吧,反正他已经诚恳的告诫过了。
萧语墨牵过雪衣,一袭白衣跃上骏马,倒真配得人马辉映,俊美不凡。
“驾!”他一声轻喝,便策马而驰,在围场上跑起来。
管事看他跑得挺顺,刚想松口气,便听到雪衣忽然嘶声吼起来,而萧语墨纵着马被顶起了身子。
雪衣似乎极度要把萧语墨甩下去,就像发了狂一样。
管事心惊,急忙招呼马场侍卫一起出动,奔走相救。
等他们赶到时,那萧语墨已经被雪衣甩下马背,狼狈地摔在地上。
痛喊一声,一时竟昏了过去。
侍卫们急忙把人抬回宫里,宣了太医。
云汐下朝就是听到萧贵君坠马的消息,她匆匆赶到青云殿,就见方太医正从殿里步出。
“方太医,萧贵君怎么样?”
方太医见她问得关切,也不敢怠慢,急忙道:“皇上,萧贵君并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身上稍微有些擦伤,但都是外伤,很快便能康复。”
云汐点了点头,方太医退下,云汐便走进内室去看萧语墨。
但见他躺在床上,神色苍白,俊雅的脸庞上染上这一层憔悴,倒显得楚楚可怜。
见了云汐,他柔声唤道:“皇上。”
云汐示意他不必起来,”语墨,你受惊了。”
萧语墨神色一蹙,似有些委屈,云汐听他是有些后怕的口吻:“早知道我就不该骑皇夫的坐骑。”
云汐怔了一下,”什么坐骑?你如何会坠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