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请你先护好自己,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雪无痕低哑的声音,认真的嘱托。
云汐已经泪流满面,云劲在旁边不忍看自己妹妹的惨状。
云汐只觉自己一生中都未曾经历过如此痛苦的时刻。
“不要!”云汐泪流满面。
然而雪无痕却不再看她,展慕白靠近雪无痕,十分眷恋的抚摸上他的脸庞。
石室内空气稀缺而窒息,一分一秒对云汐来说都是煎熬。
她被云劲捂住了眼睛,什么都不能看到。她不敢想展慕白那禽兽在做什么,在这瞬间她情愿聋掉瞎掉,都不愿去揣测雪无痕正在遭受侮辱。
空气间泛起令她异常熟悉的异香,她心口抽搐的几乎死掉。
然而石室内正着迷盯着雪无痕的展慕白,此刻却骇然僵硬住身子。
刚才他与他近在咫尺,贪婪的想着自己就能一偿夙愿。然而也不知是失了防备还是什么,看着雪无痕幽深的眼睛,鼻息间都是奇异的香气,展慕白倏然发现自己全身诡异地不能动弹了。
现在他缓缓地倒向雪无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抱住了雪无痕。
“你……”展慕白带着惊恐,感觉雪无痕也轻轻抱住了他,“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被这诡异的情形弄呆了,然而发觉自己竟喊不出声音,旁人都没有听到。
雪无痕幽黑的眼眸盯着展慕白的眼睛,忽然缓缓一笑,展慕白只觉他笑的诡异而勾人,鼻息间的异香越发浓烈了。
“展慕白,现在下命令让那两个死士把太子和公主都放下来。”
雪无痕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样没有发出声音,甚至嘴唇都没有动,展慕白惊恐的发现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自己竟无法遵从本来的意志,而是立刻照着雪无痕的指令发出了命令,他就犹如被操控了一样!
展慕白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转向死士,神色木然,只有那双黑眸透露了他的恐惧,可惜他有苦不能言,旁人也无法发现他的异常。
展慕白对着那高处铁牢的两个死士挥了挥手:“把那两人放了带下来。”
那两名死士似也有些吃惊他的话语,但见下面石洞中没什么异样。
雪无痕还被展慕白制住的样子,他们的主人既发出了命令,那两名死士便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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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痕依旧与展慕白咫尺相对,他轻轻捧住展慕白的脸,深幽的眼眸盯住他。
展慕白嘶哑的声音挣扎着问他:“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这句话依旧发不出声音,可就像心意间的交流似的,他的意思表达给了雪无痕。
“摄魂术你可听过?”雪无痕面上无表情,展慕白也未见他动唇,但他就是清楚听到他冰冷的话语。
“你、你……”他惊骇的身子发僵。
雪无痕却不理他,展慕白见他慢慢系好自己被他扯乱的衣衫,神色冷漠地凝视他。
这时那两名死士已押着云劲和云汐朝这边走过来,雪无痕听到他们走近,又对展慕白发出了指令:
“现在,让他们带云劲和云汐走出密室,把密室的门打开。”
在展慕白惊惧挣扎的眼神里,几乎拼尽自己所有的内力,却终究无法抵抗摄魂术,又不受控制的发出了指令。
那两个死士见展慕白拥着雪无痕,虽然诧异,仍听令照做把云汐和云劲往密室外押走。
云汐泪眼模糊的视线看着被展慕白压制的雪无痕,她无法看清雪无痕的神情,因为男人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云劲经过雪无痕身旁时,发觉自己手背后的绳索竟被雪无痕快速而不动声色的割断。
他讶然地对上雪无痕幽深的眼眸,看见雪无痕用嘴唇无声地对他说了一个暗语。
云劲领会到,雪无痕在他麾下已经好几年,这是他们熟知的暗语。
雪无痕给他的讯息让云劲知道了只要出了密室,就会有接应的人,雪无痕要他见机行事。
而外围方才背过身的侍卫,没有主人的命令也不敢轻易回头。但见那两名黑衣死士押着云劲和云汐开启了石门。
终有侍卫回头望向自己的主人,却见展慕白仍和雪无痕揽在一块儿,一副惬意的模样,提起的警觉心便放松下来。
雪无痕盯着展慕白的眼:“现在,和我一起走出去。”
展慕白又不受控制地照做,雪无痕在他身旁,几乎使出所有的内力和集中力来控制摄魂术。
因展慕白武功高强,要完全控制住他并不容易,雪无痕内息翻腾有走火入魔之势,他知道自己无法坚持太久,强忍着一口血没有吐出来。
分神去看侍卫,那边石门打开,只盼云劲和云汐快点走出去。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厮杀声,所有外圈的侍卫都觉不妥了。
刚想要提剑有所行动,转瞬之间却看见他们的主子,被雪无痕一把利剑抵在颈项上。
此时雪无痕真气耗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无法再施展摄魂术,展慕白瞬间获得了自由,已能够发声。
他着火的眼,死死盯着雪无痕咬牙切齿嘶声道:
“这密室最后一道石门,若无内部打开,外面是怎样也进不来的,雪无痕,你厉害……”
“是你自己想做禽兽之事,心神迷乱,才有今日。展慕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雪无痕不再留情,用尽全力一剑便要刺向展慕白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