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它们靠近货车,我们上!
我从岩石后面跳出来,拔出魔剑,砍向从草丛冲出来的猪头鬼的身体。
亚人拥有丑陋的猪头,两根长牙从嘴角朝下颚外侧突出——肮脏的灰色皮肤,肥胖的躯体上直接长着头颅,发出咕噗咿咿——的叫声,倒在地上。
那群亚人是只在身上缠着破布的猪头鬼,手上拿着棍棒或肮脏的青铜短剑,没有拿着弓之类的武器。
我心想能轻松获胜,瞄准第二只的脖子(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挥舞魔剑。
我从倒地的猪头鬼后方的两只身上感受到恐惧,决定一口气进攻。
我笔直冲过去,猪头鬼焦急地举起棍棒。我在武器打不到的距离往旁边跳,引诱它挥空——如我所料,对手的棍棒敲到地面。我瞄准身体前倾的猪头鬼脖子一带,双手举起魔剑刺进去,深深刺入的剑刃贯穿心脏,拔出剑后,猪头鬼的身体倒在地上,流出漆黑的血液。
看到同伴在眼前被杀,黑皮肤的猪头恶鬼挥舞手中的石斧攻击我,这些家伙的力气似乎也不怎么样。我砍下它斜挥过来的手腕,在它发出叫声前用剑敲击下颚,让它一命呜呼。
三只猪头恶鬼似乎朝四人组的冒险者们冲了过去,他们虽然拼命战斗,但完全不懂战斗的基础——他们的战斗方式就是这样。
他们害怕眼前拿着武器的敌人,总之先挥舞武器攻击敌人就好,甚至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抱着这种想法。老实说,我实在看不下去。
我决定加入战斗——当然是绕到猪头恶鬼背后,迅速确实地解决掉一只只敌人。剩下的一只被四人中的某人打倒后,战斗终于结束,我将魔剑上的血渍擦掉,用缠在剑鞘上的布擦拭剑刃上的污渍。
你们这些大外行,去收集从亚人种身上能拿的东西。
我丢下这句话后回到货车——没有人能反驳我的话……
我回到货车后,躲在岩石后面观察情况的车夫说了一句话。
比起付钱给那些家伙,我更应该付钱给你。
我心想这话确实有道理,但因为不缺钱,所以回答他就当作是给年轻冒险者们的谢礼吧。
我用薄布仔细擦拭掉剑上的血渍后,将魔剑收回剑鞘。
就在我收剑时,四名年轻人回到了货车旁。车夫大叔有些愤慨地对他们说快点上车。
四名男子垂头丧气地坐上货车,他们老实地将从猪头恶鬼尸体上取来的武器和皮袋递给我,但我摇了摇头,对他们说把那些东西卖掉后,你们再去战士公会重新接受一次训练。
这次是因为有我在才能平安无事,如果只有他们的话,就算全军覆没也不奇怪。他们似乎也深刻体会到自己的不成熟,所以我没有再多说什么。
之后我们没有再遇到外敌,平安抵达了赛贝纳镇。
在途中我看到了武装的骑马士兵,他们应该是普拉努斯领主雇用的士兵吧。因为有他们在维持街道的安全,所以这附近应该没有只靠护卫赚钱的家伙。
所以雇用了这些杂鱼护卫的倒霉车夫,现在正一边抱怨一边支付护卫费给四名年轻人。
……那个人拒绝收下,所以我才付给你们,原本你们能拿到的只有十分之一而已。
我听着车夫的说教,同时离开货车——因为年轻时有很多人会搞错很多事情。虽然我还算是年轻,但年轻时的我可是相当稳重。
结果,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幸好我能够尽早理解这点,并彻底执行。
难道是和同伴互相舔舐伤口,就会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我完全无法理解。
无法客观审视自己,就无法顺利行使魔术(不是魔法)是最大的原因,但我也理解是否接触过这类技术,会直接关系到那个人之后的人生。
从我懂事时开始,就已经透过魔术开始走上魔导(包含魔术与神明等力量的事物)之路,当时我完全不认为自己踏入了魔导这个宽广且暧昧的领域,甚至不知道有这种东西,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
然而,其实并非如此。
踏入魔导入口——穿过那扇门的人,有个明确的特征。
那就是自我强烈的同时,也试图拥有客观的视野。
许多自我强烈的人,眼中只有自己,也不打算思考他人。虽然有很多这样的人——但踏上魔导之路的人,一旦开始理解(自觉)到这种视野狭隘,就会试图脱离这种狭窄的状态。
这是第一步,能否打破覆盖自己的壳(进入意识的各种多余事物),没有妥协的人,就是踏上魔导之路的人。不管知不知道前方是被称为魔导的领域,都没有意义。
知道人类这种存在是多么渺小,而且探求自己的意识和无意识,致力于控制这些的人,就是得到魔术和魔导之钥的人。
我在塞贝纳买了一个背囊
赛贝纳是个小城镇,但也是个被城墙包围的坚固城镇。城墙内有田地和放牧场,还有几间用羊毛和麻线制作布料的工厂,就是这样的城镇。
也就是说,这座城镇在普拉努斯领地中,是生产布料等物品的一个据点。商人们将粮食运送到这座城镇,购买这座城镇的特产线和布料,再运送到其他城镇贩卖——这座城镇就是负责这种经济活动的一环。
引起我兴趣的是,这座城镇也开始有制作、贩卖衣服的店家。商人大概是将布料和线等生产品运送到其他地方,借此获得利益,但有人认为在城镇中制作使用布料的新商品并贩卖,对这座城镇比较有利吧。
在贩卖布料的店家林立的布料街上,可以看见贩卖衣物的店家和贩卖皮革制品的店家等新店家开始兴建(建筑物和招牌莫名地新)。
其中一间包包店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走进那间店,来到摆放旅行用包包——背包等物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