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晟双手背后,一身浅灰色的锦袍外罩松柏图纹的纱衣,看起来温文尔雅。云晟看着御花园里没有开花的栀子,嘴边泛上一抹笑容,这次他想起的不是雪绘,而是杨霜颐。云晟那日亲眼看到她跳下悬崖,那红色的身影深深灼伤了她的眼睛,刺伤了他的心,那时他恍惚间觉得掉下去的是一只火焰鸢尾,而不是一个人。
自己爱的两个女子都死了,雪绘没有名分但是有一个修建极其精致的坟墓,而杨霜颐,有着天下所有女人艳羡的名分却因为没有尸首,没有皇后该有的仪制,也不得葬入皇陵。
云晟愧对这两个女子,雪绘的死是因为自己的不守规矩,结果酿成了这样的惨祸,而杨霜颐的死,是因为自己的不警惕。这样来说,自己竟然欠下了这样深重的情债,可现在两个人都死了,该如何去还?
云晟的紫眸猛地一亮,随后好看的眉头渐渐蹙在了一起,背后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在心里坚定了一个念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六十二章时机
戚府---戚若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面前放着梨花坠。戚若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两手交叠的放在下巴下面,眼睛看着面前的梨花坠时不时叹叹气。
戚若突然“腾”的坐了起来,撅着小嘴看着干净的地面,光着脚走了上去,边走边念叨:“云祺你个死家伙,说好今天晚上来接我你怎么失踪了!说话不算数的人是要和匹诺曹一样长鼻子的!哎呀...”戚若越念叨越心烦,走的也越来越快,或许是因为走得太快,自己没有看路,结果在一个回头的时候撞上了什么东西。
“哎呦!”戚若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满的抬了抬头,一抬头立马吓了一跳:我靠!这货是曹操吧!戚若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把所有鄙视蔑视的话化为轻轻的一句:“你怎么才来啊。”
戚若撅着小嘴看着他,模样甚是娇羞。
“美人如此想本王,本王就从了美人如何?”云祺的眼中满是情欲,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云祺本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头脑有些昏沉,理智瞬间消失了。
云祺一把抱住那温软如玉的人儿,一双手附上戚若的臀部,手慢慢探进戚若的亵裤。。戚若立马闻到了那夹杂着酒气的木兰花香,刚想他怎么喝这么多酒,却被云祺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立马挣脱起来,而且狠狠掐了云祺几下,有些惊慌的说道:
“你干什么!喝多了吧!”戚若死死挣脱开了那个怀抱,却看得云祺确实喝醉了,一身的酒气不说,脸上还带着十分奇怪的笑,站着微微晃动,虽然依旧站得住,但是看得出那是极力在克制,如果一放松绝对立马倒下。
戚若实在没办法,又走过去把云祺的一只胳膊扛在自己的肩上,刚刚扛上去,云祺就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样瘫在戚若的身上,戚若的腮帮子瞬间鼓成了河豚,心里想到:云祺看起来那么瘦,虽然说那次在浴室里的事情让戚若知道他有肌肉,但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沉!
戚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云祺扛到自己的床上,随后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心想:明天看我不打你一顿!但戚若也只是想想,下一秒她就披上了外衣穿好鞋子走向桌子去倒水,戚若把水壶拿起来拎了拎,里面居然没有水了。
戚若回头看了看斜躺在床上的云祺,随后轻手轻脚的拎着水壶向门外走去。
戚若关上了门,一回头看见了门外不远处坐在地上的邢凉和章溟,两个人正在小声的闲聊着,看见戚若就立马站起了身随后一脸微笑的走过去。章溟先开口了:
“戚若姑娘这么晚了是去干什么啊?”章溟直着身子客气地问道。
戚若拎起手中的茶壶摇了摇,随后有些幽默地说道:“你们王爷没水喝。”
邢凉立马接过水壶,对戚若说:“在下去接就好,姑娘歇着吧。”邢凉恭敬的说着,但是却被章溟用来调侃。
“哎,这么殷勤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双什么鲤的?戚姑娘,您说是不是?”章溟调侃道。
戚若漏齿一笑,最后也打趣道:“邢木头,你和双鲤的事情有什么进展没有啊,我开导那丫头好几次也不知道她开窍没有,哎对!上次你们在府里的事情我和你们王爷打扰了,我在这里陪个不是了。”戚若专门微微弯了弯身子,起身后努力憋着笑的看着邢凉,只见邢凉红的和西红柿一样的脸上也有着不好意思的笑容,邢凉挠了挠头,随后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这两个拿自己当乐子的人。
邢凉虽然离开了么但是心里却是十分乐意自己和双鲤被别人这样调侃的,因为这样好像自己和双鲤有很大的可能一样。
邢凉走的差不多远后,戚若轻轻问着面前的章溟,随后淡淡说道:“章溟啊,我看你的行为举止不像是个太监啊。”戚若以开玩笑的口气说着,但是自己确实是这样想的。章溟身上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很足,没有给人以阴柔的感觉,戚若好几次恍惚的觉得章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
章溟哈哈一笑,随后轻轻说道:
“姑娘和许多人都说过奴才不像是个太监,其实这原因是奴才自小习武而且为人不阴险,向来行的正坐得端。而且王爷曾经说过,奴才是个不愿意弯腰的人,这样下来,倒真的不像个太监了。”章溟缓缓地说道,脸上一直带着灿烂的笑容。
戚若看着章溟脸上的笑容,总觉得章溟的笑容像是一个悲伤脸庞的面具,只是自己这样想,却没有什么证据。
邢凉把水拿了过来,递给戚若后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