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邢凉哥哥不要杂家了。”说着还不忘假装抹抹眼泪。邢凉尴尬的看了双鲤一眼,双鲤笑得更厉害了。又转头看着章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像是在说:你费那么多话干什么!章溟默默走开,走着还不忘假装抽泣,可是实际他心里已经笑的花枝乱颤了。
“本王似乎和白记没有什么交集,这次来是什么事?”云祺已经站了起来,一身白衣,一头黑发,直直的矗立在湖边,面对的湖,话却是说给背后的人听的。
“王爷虽然和我们白记没什么关系,但是我们白记有和臻王有关系的东西。”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本子,然后双手奉放在云祺背后。
云祺转身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微微皱眉。
“这是什么?”
“王爷看了便知道了。”
云祺拿过那本像账本一样的东西,翻着看了看,可是刚翻开他的目光就放出了奇异的光芒,随后嘴角一抹邪笑。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云祺看着那人说道。
“您可否赏个脸,跟小的去一趟白府,我家少庄主在那里恭候。”
云祺有些疑惑:“你们少庄主是谁?”只见那人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白柏。”
白府---云祺让邢凉把戚若和双鲤送回王府,自己则和章溟一起去了白府。在云祺听到白柏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有一点波动。这个名字很耳熟。
刚进白府厅堂,就看到坐在侧座的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身深红长袍,看起来像是结婚的,但是那颜色却不是。那男子手执一把折扇,头发半挽。那男子听到声音后一收折扇,起身行礼。
“白柏参见王爷。”那男子原来就是白柏。
云祺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看着甚是面熟,而且这人的打扮未免过于妖媚了吧,称不上俊美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啊。
“白公子不必多礼。”云祺淡淡说道。
云祺坐到正座上,打量着白府的陈设。皇商果真是富足,家里的陈设和王府相比也不逊色多少。
“想必王爷是看了那账本后才来见我的吧。”白柏翘着二郎腿扇着扇子不羁地说着,看起来十分不稳重。
云祺点头。
“王爷看到的,的确是朝中大臣私收贿赂的账目。”白柏闭着眼睛说道,似乎在和一个平常人家的公子聊着天,完全看不出在和王爷讲话,更想不到谈论的是大臣私收贿赂的事实。
“你是怎么知道的?”云祺奇怪这些账目的来历,而且怎么会有记录,好像那收官员贿赂的不是那些大臣而是那白柏自己。
“城中有一家山蟹楼,王爷可知道?”白柏终于看向了坐在上面的云祺。那看着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位王爷,眼神没有陌生,没有惶恐。
云祺仔细想了想,溪山附近是有这么一家酒楼,那酒楼是朝中大臣常去的地方。因为有专设的包间而且菜式精美,所以受到很多人的青睐。
“那家山蟹楼是在下开的,而且每个大臣的包间内都有人监听,若有私受贿赂之事,边记录下来,作为证据。我白家向来最痛恨那些阿堵之人。”白柏看着云祺,不动声色。
云祺十分疑惑,眼前这个人看着十分眼熟但是想不起哪里见过,说话做事神秘而且耐人寻味。
“你告诉本王这些是什么意思?”云祺眼睛微眯。
白柏微微一笑:“我白家忠于圣明之君,只是当今圣上身边昏庸之臣颇多,近前又有奸臣作怪,皇上着实是圣明之君,但是这些人却把皇上显得昏庸至极。我白家想告知皇上,可奈何不知道通过何人转达。前思后想后,臻王最为合适。”
“哦?为何本王最为合适?”云祺单挑眉问道。
白柏微鞠一躬。
“因为王爷的心,是朝着天下的。”
第四十二章回忆终究是回忆
正华宫---云晟坐在一旁软榻上,太后坐在一边,两个人都是脸色凝重,尤其是太后,一脸阴沉,好像梅雨时节的天空。
“朕急着让母后过来是因为一件事。”云晟面无表情的说道。
太后心里有些明了云晟找她说的是何事,但是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轻轻地问。
“皇帝直说。”
云晟一时间不说话,他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熊熊燃烧但是强烈隐忍。云晟的薄唇微启,以一种平淡但是像是在命令的语气说道。
“朕休养了也有一月有余了,上次请母后代理朝政完全是因为那朝中事务繁忙,耽误不得,可是母后却忘了儿臣说的,要与臻王多商量。”
云晟的眼里像是有一块千年寒冰,直至射出凛冽的光,整个大殿的温度像是突然变低。云祺直直看着地上的理石砖,眼睛瞪的极大。
“皇帝,你不知那臻王有造反之心...”
“朕知道!”云晟厉声打断了太后的话。
“朕不是傻子,可是母后,您为了一个目前不会反的人置天下苍生于不顾,最后留得骂名的是朕,是朕啊!”云晟几乎是吼出来的,太后这样的举动虽说是不希望云祺有什么作为,但是太后毕竟是一个女人,究竟还是没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她在朝堂上完全就是摆设,这样一只猫生出来的儿子怎么会是虎?虽说云晟的确有管理天下的雄心和才干,只可惜...认人不清,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缺点。
太后默默不语,只是端坐着看着地面。
“明天开始,朕就会上朝,母后就好好在宫里休息吧。”云晟说完拂袖而去,径直去了御花园,独留太后一人在正华宫。
“晟儿,为娘的也是为了你想...”
御花园---云晟身后的罗誓一直紧紧跟着,他虽然知道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不希望别人跟着,但是为着万岁的安全,自己宁可被皇上训斥也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