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折朱连忙爬过去,“娘娘息怒,奴婢只是怕她察觉,下的量少了些,绝不敢欺骗娘娘,娘娘饶命啊——”
兰侧妃一脚踹开折朱,怒道:“废物,还不赶紧把她给本王妃绑起来,耽误了事儿拿你的狗命喂鱼。”
而床上的阿宁,一股邪火顿时快烧到喉咙了
Shit,原来是在她饭里下药了?
难怪今日感觉不对。
阿宁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小丫鬟折朱算计,还真是防不胜防!
眼看,两人又要扑上来了……
第十九章对薄公堂
阿宁闪电出手拽住手腕将人带上床,然后趁着她们手忙脚乱的尖叫,盯准看稳,抽出折朱的腰带将她们手绑在了一起。
床上两人交缠着乱作一团,阿宁远离她们靠在一角的床柱上蓄能。
现在想想,真该感谢党,特种部队变态的磨炼下阿宁的意志已经坚韧到了可怕变态的地步,再加上药的量不大,她已经恢复一丝力气了。
对待两个弱鸡婢女绰绰有余。
兰侧妃看着这一幕当即抓狂了,“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你......你给本宫等着。”
指着阿宁的青葱玉指发抖不止。
阿宁抬脚将两婢女狠狠踹下床,勾唇邪肆一笑,“慢走不送。”
兰侧妃咬咬牙,留给她一个怒气汹涌的背影。
阿宁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兰侧妃是去怀王那里告状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怀王就会派兵来提人。
她只需静静等待便是。
不过......折朱口中的凤尾花印是怎么回事?
听兰侧妃的语气,怀王貌似会因它要了自己的命。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么重要。
―――
另一边,玉雪阁中堂。
兰侧妃不顾侍卫的阻拦,一把推开了朱漆红门。
没想到,堂内除了玉树,临风,竟还有多日没有现身的安之素。
兰侧妃先是愣了愣,随后一细想。
其实安之素来了更好,于她有利。
于是便扬着头跨过门槛,步入了大堂。
怀王看见她就头疼,右手支着头斜倚在桌子边。
“爱妃这风风火火的是要抄家吗?身为王妃,你莫不是连基本该有的仪态都忘了?”
怀王的语气虽然懒洋洋的,但其中的厌烦很是明显。
安之素眉头一皱,看向兰侧妃的眼神立马充满警示。
可兰侧妃向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这些警示立马就被她无视了。
“王爷息怒,兰儿知错了,不过兰儿是因为有要事禀报王爷,因此顾不得那么多,还请王爷恕罪。”
“若是有关云阁中那人的要事,就免了吧,本王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怀王开始闭着双眸养神。
昨天一天都有人来找他说这个。
玉树,临风,还有这个女人。
烦不烦呀!
“万万不可呀王爷!”兰侧妃说着“扑通”跪在了地上,“王爷不知,兰儿方才去云阁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那人不能留啊!否则整个怀王府都将毁于一旦……”
“够了――”
安之素厉声打断了兰侧妃的话,转向怀王,“之素敢问爷,云阁中住的到底是何人?”
她分明记得,怀王从不让任何人踏足云阁。
怎么她只离开了几天,就破例了?
怀王依旧闭着双眼,指尖有节奏的敲点着靠椅把手,仿佛没听见安之素的话。
临风忍不住了,道:“正是千机阁探子之前情报中的那名女子。”
“哦?那个大雍的女俘虏?”
安之素毫不意外,这世上,也只有神似那张脸的人,可以让她的主子爷这么不理智。
“哈哈哈……你们都被骗了,被骗了知道吗?她才不是什么大雍宫女,她的后肩根本没有凤尾花印。”兰侧妃大吼着,眼中疯狂渐浓,“是本王妃亲眼所见,绝不会出错。”
此话一出,安之素面色突变。
怀王却依旧不痛不痒,只是有些不满,“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什么?”
“兰儿绝不敢信口雌黄,王爷若是不信,将人带来一看便知。”
兰侧妃这一副笃定的模样,让安之素心头的忧虑更深。
据探子回报,那女子虽为太子安插的奸细,但最初身份确是大雍的宫女,只不过是最初一批运来的俘虏,被太子看中带走的。
若非如此,她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做到浑水摸鱼?
可兰侧妃如此肯定她没有凤尾花印。莫非,真是千机阁密报出了差错?
想到这儿,安之素连忙正色道:“爷,是真是假,须一验方知。”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怀王才摆摆手妥协:“好吧好吧,就依你们所言,临风啊,你去云阁把那个女人押过来,速去速回。”
临风点了下头,闪身离去。
没过多久,他手里提溜着一个人就又回来了。
阿宁衣衫不整的被扔在了地上。
“爷,人带来了。”
怀王颔首“嗯”了一声,然后慢慢掀开眼皮。
皱眉道:“她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乱七八糟的跟个乞丐一样?”
阿宁怒了,她还要问什么情况呢?
自己睡的正香,门口突然就飘进来一个人,二话不说提起衣领就走,她连衣服都没来及穿。
竟还有脸说她?
临风:“额……爷不是说,速去速回么?”
“……”怀王捂眼,一脸嫌弃:“你们审吧,本王听着就好。”
他实在不愿再看那摊坐在地上的女人哪怕一眼。
太惊悚了。
兰侧妃闻言看向阿宁,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说,你并非大雍宫人,为何混在俘虏里?”
阿宁心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来龙去脉,怎么说?
“娘娘如何肯定我就不是?”
兰侧妃:“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大雍皇宫选拔女子入宫,无论宫女或秀女,右肩皆会刺凤尾花,以表对皇室的忠诚,你后背什么都没有,还敢狡辩?你如此居心叵测的混入怀王府,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有人派你来加害王爷?”
原来如此,怪不得兰侧妃发觉她没有花印时,那么笃定怀王不会饶过她。
“侧妃娘娘,首先,我绝没有加害王爷之心,也谈不上什么居心叵测,是王爷主动要带我回府的。其次,我在来东楚的路上发生意外,磕到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到底是不是大雍的宫人,我也不清楚,既然没有花印,那应该……就不是吧。”
“你……你……”
兰侧妃气的几乎晕厥。
“王爷,您千万不能被她的样貌迷了魂魄,她的话不能信啊!”
怀王叹了口气,“此事本王自有判断,你赶紧回红芜院吧,脑袋都快让你吵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