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脚着黑鞋白袜,脚步一深一浅的徘徊在殷凤离身旁。地窖四周的火把已经点燃,来福已经老了,再也不是当年剑眉星目的帅气了,看着脚下殷凤离生的一副好皮囊,比男子多几分柔情,比女子少几分娇柔,但不可置否,这倾城容颜,举世无双。
来福脚着黑鞋白袜,脚步一深一浅的徘徊在殷凤离身旁。地窖四周的火把已经点燃,来福已经老了,再也不是当年剑眉星目的帅气了,看着脚下殷凤离生的一副好皮囊,比男子多几分柔情,比女子少几分娇柔,但不可置否,他倾城容颜,举世无双。
等殷凤离再次稍稍蹙眉,努力睁开双眸,发现眼前一片光亮,好似和煦的朝阳充盈肺腑,顿时感到温柔萦绕心间。“殷公子可是清醒了?”一个伶俐的女声从耳边传来。
殷凤离猛地绽开桃花般的眼瓣,翎立的眉峰犹如虬曲有劲的桃枝,向右斜睥一眼,桃瓣亦随之侧向,看到一枚穿着粉色夹袄的年轻女子一脸恳切的望着自己,纯真澄澈的眸子看不出任何诡计。
“殷公子果然绝色,先前公子阖闭双目,便已是沉鱼落雁,风华绝代了,现在公子睁开双眸更让奴婢觉得不可一世了。”那粉衣女子一脸惊喜的脱口称赞道。
突如其来的被莫名女子夸奖一番,心里也好像绽开了花一样,殷凤离本想下床与这个聪明的丫头询问一番,突然发觉自己四肢无力,根本无法动弹,只得乖乖躺在这床榻上。“你,你们,对我干了什么?”
殷凤离面色为难,一抹嫣红半挂腮边,贝齿恶狠狠的咬住,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间蹦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在我面前耍花招?”
粉衣婢女恭敬的向躺在床榻上不得动弹的殷凤离欠了欠腰道:“殷公子,多有得罪了,女婢知道殷公子是名震燕阴城的才子,只是侍奉燕王是何等大事,不能允许半点闪失,奴才们要保证燕王安全。”
“什么?你方才说什么?我堂堂八尺男儿要侍奉燕王?”殷凤离一听到粉衣少女述说的原委恨不得撞柱而死,头可断,血可流,我殷凤离奈何受如此侮辱!
粉衣少女听罢轻轻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殷公子想太多了,燕王很体贴的,奴婢就先告退了。”轻轻地提了一下罗裙,向后退了几步,便转身走出房门。殷凤离看着粉衣少女稚气未退的童颜掩在那宫门后面。
“呃可恶,还是不能动弹。”殷凤离眉头紧锁,本想运功挣脱束缚,但自己体内的真气四处溃散,根本没法积聚更别谈运功了。
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床帏布帘,渐渐陷入回忆,依稀记得自己被慕容世兰逼迫诘问,还好自己急中生智圆了一个谎言,可是后面的事情怎么一点也记不清楚了?自己到底从墨府出来了吗?莫非“啊,我没有从墨府出来,慕容世兰!”殷凤离猛地一拍脑门,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的确,我向慕容世兰说明要离去,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我还曾在一个潮湿,漆黑的地窖里呆过,然后然后就在着燕王宫了。”殷凤离喃喃道自顾自地回忆起来,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恢复知觉了。
宫门“吱嘎”一声被从外推开了,粉衣婢女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两名宫内太监模样装扮的人,殷凤离眼看那两人一只脚刚迈进屋内,粉衣婢女突然转身,古灵精怪地向那两位太监笑嘻嘻道:“两位公公还请在外面稍等片刻,我还要为美人精心装扮一番。”
说罢,那两位公公便笑着颔首推出房门还顺便带上了门。粉衣少女略施薄黛,粉色桃花簪髻一步一摇,看起来俏皮极了。
走到殷凤离床前,看到殷凤离一脸病态,犹如梨花飘摇犹带雨,病如西子胜三分,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抱起。粉衣婢女悠悠的跪在地上,以便更仔细看清殷凤离的脸色。
“殷公子,你好像身体不适,额头有点烫哦。”粉衣少女用手指拨开殷凤离因汗水浸沾额上的一绺黑色长发,将还未褪去稚嫩的手背轻搭在额上,并用另只手的手背测量这自己额头上的体温,而后一脸紧张的向殷凤离似问似答般的说道。
殷凤离听罢粉衣少女这番话,立马眉峰斗转,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表情也夸张了起来,但丝毫不损艳丽之容颜,还让人禁不住的心疼。
“啊,殷公子,您身体不适多久了,怎么突然怎么刚刚不和朱颜说呢?”粉衣少女突然焦急起来,澄澈的双眸立马噙满了泪水,然后慌张的握住了殷凤离滚烫的右手,好似在把自己的勇气传达给殷凤离一般。
“公子,别怕,朱颜这就去给你请御医,宫里最好的海大夫。”一边抽噎着说着,一边慌张站起来,冲向房门。
殷凤离看着逐渐远去的粉色身影,原本狂跳不止的心也缓了下来,虽然心中对朱颜有点愧疚,害她刚才那么担心,但自己今晚可以安全了,还是挺不错了。惨淡透着殷红的唇角也努力的向两边扯了一下,颗颗晶莹剔透滚烫的泪珠顺着殷凤离光滑如玉的肌理滑下一道银白色的美丽弧线。
“朱颜,你这丫头也太不操心了,美人儿病了你竟然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吃饭不知道照顾好美人儿?”两个太监阴阳怪调的训斥声传入殷凤离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