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青石板路,寂寥的墨梅凌寒独自开,黑夜中,白梅,红梅花瓣随风舞动了起来,熠熠生辉,旧日与墨郎的种种回忆如花瓣扑入殷凤离的脑海。
“离弟,我俩一起把这墨梅图染色可好?”“离弟,红衣配你煞是好看。”想到这些晶莹如玉,饱含心酸的泪珠顺着殷凤离的面庞滑落。
梅倚孤墙,暗香浮动,四周诡异的没有一丝声响,殷凤离仅凭模糊的月色摸索到西暖阁门前。刚欲推开门,却隐约透过窗棂纸看到一抹橘红的烛影在晃动。
不假思索地,殷凤离一掌推开了门,“刺啦”一声,烛光惊慌掉落在地,原本微弱的火光顷刻熄灭,惨淡的月光洒进屋内,殷凤离眉头微蹙,半眯凤眸,想看清夜秉烛火的是何等人,谁知,一把雪白的长剑直逼自己。
殷凤离此刻本就心怀戒备,没想到真有人正欲夺取自己性命。灵敏的一个躲闪,那抹红衣还未来得及随主人一起躲避,顷刻间便被划开一个口子。殷凤离再顺势双手一前一后将那人的左手及后背擒住,哪知那人武功也是深厚,连连击退了殷凤离的攻击。
这场打斗不能再继续了,势必要分出一个胜负,殷凤离自知体力已经不济,前段时间一场蛊毒,后又被黑衣人所伤,新伤旧伤都还没恢复好。
如玉般无暇的面庞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一双深邃的眼瞳似无底悬崖让人捉摸不透,殷凤离左手持剑正与蒙面人对峙,右手便悄悄摸索到以前放置在衣橱内的毒针。
蒙面人似乎也想快点结束战斗,双手持剑,看到殷凤离体力不济之时痛下杀手,正朝姣好的容颜上刺去。谁只殷凤离正在等待这个时机,欲将取之,必先与之,屋内视线不好,自己现在也体力不支,要想毒伤蒙面人必须要引他靠近。五根毒针整齐的刺进蒙面人的手背,瞬间蒙面人双手无力,佩剑也笔直的插进地上。
殷凤离趁机会一剑刺进蒙面人的胸膛,并未刺到心肺,殷凤离还想留活口将其抓到公堂,好放墨郎出狱。谁知此人竟然咬舌自尽了。
殷凤离看着他的身体僵硬地扑到在地,杏大的双瞳似有不甘。“糟了,这又死了人。”殷凤离不知明天该怎么解释。但那也是明天的事儿,殷凤离想罢便将那人尸首翻转过来,将蒙面取下,发现是生面孔。“既然是外人为何要夜闯西暖阁呢?”殷凤离一脸不解。
“方才看他点着蜡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是要找什么东西呢?”殷凤离边想边细细搜索那人身上携带了什么。
“墨白,你赶快将杀死玉芙姑娘的始末交代了,以免受皮肉之苦。”正德围绕着双膝跪地,带着镣铐的墨白严刑拷问中。墨白哪里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君子坦荡荡,我墨白顶天立地,怎会杀人。我是被人陷害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墨白一番言辞痛心疾首,恳切的向正德解释道。
“墨公子,我正德也对玉芙姑娘的事情略有耳闻,前几日你和玉芙姑娘恩怨纠葛,牵扯不清,闹的燕阴城内沸沸扬扬的,现在玉芙姑娘明显是被歹人刺死,而公子又双手沾染血迹,恐怕不好辩白吧。”正德边说边捋着自己的胡茬,燎火嘶嘶拉拉的燃烧着,几个酷刑被火烧的烫红。
墨白正在努力回想些什么,突然头痛欲裂的感觉席卷而来,好不痛苦,墨白意欲抱头缓解,可是那锁镣紧紧地禁锢了双手。声旁看守的啰啰手下还以为墨白想凭借高超的武艺逃脱牢狱呢,纷纷将木棍抵住墨白前后。
“我的头好痛,正大人我的头好疼,快裂开了一样。”墨白撕心裂肺的惨叫让原本的审问无奈暂停。“嗯?你们把木棍放下,检查一下他的头。”正德一挥手,指挥着离得最近的小木帮墨白查看痛苦的来源。
“大人,他头上有伤,还流着血呢。”小木为人比较温和,还没有府衙内训练出的固有的严峻与冷酷,他细心帮墨白找到了伤口。
正德听罢,一个箭步走进,拿着一碟烛光映着墨白的头路,“奇怪?他怎么会有伤口?莫非真是被人陷害了不成?”
“墨白,纵使你身负重伤,也难保是你自残所致,以便逃避嫌疑,但未为谨慎起见,你就说说在酉时前后你人都在何处?”正德一脸严肃,连眉头都未曾抖动一毫。
“是,我原本带着离儿和自家两个下人一起去忘川河畔赏花灯,暂停于酒楼歇脚吃茶,没想到离儿被人群挤散,与我等人分开了。当时是我心急如焚,离儿大病初愈,现城里都有不安宁,我真怕离儿会有什么散失,于是马上前排金宝,铜钱回墨府看离儿是否已安然回去了。我一人便在原地等待,没想到偶遇一失散多年的故人,于是我便去找故人,没想到看花灯的人潮拥挤,我未能跟上故人的步伐,结果就什么也记不清楚了,等我再次清醒过来,就被大人您们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