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在铜钱的服侍下整好衣裳,元宝被慕容夫人喊去问至今未归。
殷凤离始终伫立再窗前,静默不语。
“咳咳……离弟,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不知为何会爬到玉芙的床上……”墨白硬着头皮解释,却显得苍白无力,他甚至不敢去看殷凤离那张脸,想来定是极差的。
良久无人回答,墨白便觉得头皮都要炸开。
铜钱道:“你既做出来了,还不敢承认?那玉芙的住处不知离我们西厢几条街,我看你便是借着醉酒,推脱责任。我当大公子对殷公子情谊笃深,此刻就当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铜钱替殷凤离打报不平,肚子里藏着的怨气,霹雳巴拉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尽数说了出来。
“墨白理亏在先,只得强忍一口闷气。“铜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真的是不知怎么回事,浑浑噩噩的,但是我保证我是什么都没有做。”
铜钱得理不饶人。“保证?你还怎么保证,这整个府中的人都知道你宠幸了玉芙,夫人也不会坐视不管,那玉芙便趁机上位。公子在府中的地位不保,你难不成想当陈世美?”
眼看铜钱说的话越来越不像话,殷凤离“啪嗒”一声关上窗户。两人皆是一惊,将目光投向他。
“你二人切莫争执下去,此刻正中他人下怀。你们不觉的此事发生的蹊跷吗?墨白是在府衙喝的个酩酊大醉不假,那元宝呢?元宝总不会也喝了酒吧,怎么也不会将墨白引到玉芙房中。更何况元宝一直被问话,至今都没回来。我们不妨等等元宝的消息,或许会有转机。”殷凤离淡然道。
虽然一开始看到墨白同女子,同床共枕,心中十分吃味。但转念一想,这事发生的着实蹊跷,墨白为人他自是清楚。二人近日感情升温,眼中只剩下彼此,哪里还容的下他人。更何况着玉芙本就是入不了墨白的眼,铜钱还一直在旁说其坏话,墨白更是没什么好印象。怎么会稀里糊涂的爬上她的榻上,此事疑点重重。
墨白飞也是似的奔赴到殷凤离面前,握紧他的玉指。铜钱撅着嘴,没有做声。
“这么说离弟你是相信我所说的话?这就好,这就好……”墨白心中顿时落下一块石头。铜钱却打落他的手,挡在殷凤离身前。“谁准你这个陈世美碰公子的,此事一天没有查实,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便一天不准碰公子。”
殷凤离无奈的皱眉,觉得铜钱越发是个活宝。
墨白道:“我是清白的,铜钱你还记得谁是你的主子吗?我的话都不听了,快点让开。”
“当然殷公子是我的主人,你才不会听从那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陈世美。”字字铿锵有力,堵的墨白一时说不出话来。“你……离弟……”墨白无奈,只好向殷凤离求助。
“好了铜钱,我有些口渴,你去沏茶。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殷凤离对着铜钱淡然一笑,铜钱狠狠瞪了墨白一眼,便起身去准备茶水。
墨白摊手。“这铜钱你也太纵容他了,此刻凶巴巴的,俨然不把我放在眼中!离弟,这事我真的是清白的,我对你的心意几何,想必你我心知肚明。我怎么会荒唐道明目张胆的宠幸玉芙,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差错,只是可恶,我竟一时什么都想不到……”墨白使劲的捶打脑袋,昨日的记忆,像是碎片一般,怎么都拼凑不起来。
这是墨白察觉手背上搭上一截臻白如玉的手臂,令人骨结欲酥。抬头正对上那人目光楚楚,似泛着细碎银光。“我相信你,只是这府中的人未必肯相信你,你如何堵住悠悠众口?还有那玉芙她筹谋已久,定然一口咬定你,恐怕此事只是个开头,后面的麻烦会接踵而至。”殷凤离倒了一杯茶,递与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