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袭月挥手命下人退下,唇角挂着笑意。“你说这事弄得,说起来还真是怪我,对了殿下昨日不是你送墨白回去的吗?怎会闹成这般局面。”
对面竹林中站着一人,青衣竹笠,身姿洒脱,依旧是看不清容貌。
“此事从中有人同他作对,我只不过顺水推舟,并未做什么。恐怕他与那殷凤离的关系便会从此出现罅隙,与我们而言不外乎是一件好事。”青衫公子微微转身,白纱拂面,只隐约瞥见其精致轮廓。
“如今我是越来越佩服殿下了,看来大局已定,墨白迟早为我们所控制。”江袭月粲然一笑。
竹林风动,飒飒作响,青衫公子,白纱浮动。“此事尚且需要绸缪,我们也不要太早高兴,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你派人盯紧殷凤离,他的一举一动务必尽数告知我。”青衫公子声音冷冷,虽所有的事情正朝着他预料中进行,但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必然要除掉殷凤离。
“是,殿下我们派出的眼线会死死盯住他的,只是我不知着殷凤离好端端怎么触碰到殿下了?”江袭月问道。
“此人非是寻常护卫,乃是天诛阁大护法,为人诡计多端,手段狠毒,留在墨白身边必有所图,你们不要被他的外貌所骗。
江袭月道:“可是我见那殷公子始终一副孱弱状,病态楚楚,眉眼间虽有些邪魅,但绝非什么狠厉角色。如此说来怕是殷公子极为擅长隐藏,墨兄这下算是被奸人蒙蔽。还是殿下明察,一眼便识破其真面目。只是殿下你何日出山,如此躲避下去始终不是办法,那朝中戚贵妃如今只手遮天,怕是朝中大臣都要被拉拢了。这太子一位尚悬,皇上还终日龙体抱恙,朝中已分势。
“眼下还不是最佳时机,你忘了吗?墨白的父亲墨阳手中藏着密宝,传闻得密宝者得天下。此刻定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墨府,先静观其变。至于宫中有舒王叔坐镇,定不会让戚姬只收遮天。让他们先斗着把,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青衫公子言罢,手执黑子,落在一处。
“我输了,殿下棋技高超,更胜一筹。”江袭月含笑,收拾了杀的溃不成军的棋局。
“不是我棋技高超,而你心不静。”说罢青衫公子拂身。“我先走了,想必不日便会有好戏上演,你就拭目以待吧。而那殷凤离绝非寻常之辈,必会出手。”
“唉,殿下吃了午膳再走嘛!”江袭月试图挽留,青衫公子已消失在一片烟雨迷蒙的竹林中。
……
墨白在铜钱的服侍下整好衣裳,元宝被慕容夫人喊去问至今未归。
殷凤离始终伫立再窗前,静默不语。
“咳咳……离弟,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不知为何会爬到玉芙的床上……”墨白硬着头皮解释,却显得苍白无力,他甚至不敢去看殷凤离那张脸,想来定是极差的。
良久无人回答,墨白便觉得头皮都要炸开。
铜钱道:“你既做出来了,还不敢承认?那玉芙的住处不知离我们西厢几条街,我看你便是借着醉酒,推脱责任。我当大公子对殷公子情谊笃深,此刻就当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铜钱替殷凤离打报不平,肚子里藏着的怨气,霹雳巴拉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尽数说了出来。
“墨白理亏在先,只得强忍一口闷气。“铜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真的是不知怎么回事,浑浑噩噩的,但是我保证我是什么都没有做。”
铜钱得理不饶人。“保证?你还怎么保证,这整个府中的人都知道你宠幸了玉芙,夫人也不会坐视不管,那玉芙便趁机上位。公子在府中的地位不保,你难不成想当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