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眼见江袭月吃瘪,墨染却像是故意打压他一般,不留情感面。连忙出声帮腔道。“花娘也分好坏,多数为穷人家的女儿,家里实是揭不开锅才不得已将女儿卖到红楼。她们秉性善良,卑微或者。也有那泯灭人性之辈,如十娘,动辄拐卖好人家的女儿,逼良为娼,罪恶至极!””对,兄长说的没错,我墨染再次发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便不会使这十娘这害群之马活着,定将其铲除。对了江袭月,你究竟将那老鸨子如何处置了?”
“可是生在这个动荡朝代,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又怎敢奢求这些恬淡的生活。就像我初次见到你说的,这世间原本没要是非对错,只是立场不一样罢了。墨白你总是先入为主,所混淆,事实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残酷。”一向爱玩闹的殷凤离,这几日颇为受伤,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伤感,让墨白不知所措。
墨白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尴尬的放了下来。这几日休息,殷凤离的腿伤也好了八九分,径直走回房中,不再搭理静默的墨白。
两人安置在榻上,背靠着背,只听到红烛轻爆,响的清脆悠远,满室寂然。始终无人搭话,最躺在外面的墨白,手指轻弹,将红烛扑灭。
翌日清晨,想到他二人耽搁数日,也没有同家中报信,家中定是乱翻了天。两人辞别别了老夫妇。以殷凤离腿脚始终不便,老伯便将自家的驴牵了出来为他二人的坐骑。他们来时的衣衫尽数破损,一时找不到新裳便只好继续穿着喜服。墨白穿了几天已是习惯,便也没有察觉不妥之处。殷凤离更是不以为意,二人便开始上路。
殷凤离骑在驴背上,墨白行在石板路上,拉紧缰绳,为他引路上。初是小径,鲜少行人,
后步入燕阴大道。不少行人频频张望他二人,因他二人穿着喜服,且殷凤离容貌艳丽,衬着这么一身喜服更显如珠如玉,街道旁的行人纷纷露出垂涎的的神色。墨白微微皱起眉头,将自己的外袍带脱了下来,不由分说的披在殷凤离的身上,将他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放心。
又一面冷眸扫视虎视眈眈的那些行人,众人无不被墨白一身的戾气震慑,纷纷灰溜溜的各行各道,无人胆敢窥视那美人一眼。
“你个死老鬼,让你看,回去跟老娘跪搓板……”妇人插着腰,一声河东狮吼,将那看待呆美人的汉子揪回家。汉子咿咿呀呀的咧着嘴,还不知悔改的瞄殷凤离,却被墨白狠狠剜了一眼,顿时灰溜溜的缩着头。
殷凤离见状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墨白,你把你的衣服盖在我头上作甚?你看方才那个胖子好生有意思,墨少侠方才你那眼神再来一次?”墨白一时竟看呆住了,殷凤离笑的恬静淡然,娇媚自成,这本该是他应有的欢颜。尚未跟随自己的时候,他整日笑嘻嘻的同自己开玩笑,而自己却不以为意,视若不见,抑或冷颜以对,他并未怪罪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自己身侧。
墨白不由在集市上扯住他纤细的手掌,深邃的眼神深情的望着他。“离儿,此处鱼龙混杂的还是遮着的好些。”随即又将眼神瞥向别处。
殷凤离望着墨白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也没有着急挣脱,只是低垂眉眼,脸颊一抹可疑的红,像是雨后春荷,分外怜人。殷凤离发觉那人将自己的手心握的更重,自己的心也随之扑通作响。
不多时二人终来到墨家大门,门口是侍卫看到他二人穿着一身耀眼婚服,正疑惑是那家小夫妻。但看清墨白的脸颊,不由一喜。“快通知夫人和少爷,大公子回来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