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叫“不管她是不是谁派来的”?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间谍吗?
不对,凌七七差点忘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好像还真是个间谍。
凌七七皮笑肉不笑,“王爷,你喜欢我什么,我改怎么样?”
被人喜欢也是很有负担的,更何况还是被一个不能容忍背叛的王爷喜欢,那岂止是有负担啊,那承担的可是风险,随时会丢命的那种。
“好啊。”景郗瑞薄唇微启,心中又不知在酝酿些什么。
凌七七连忙抱大腿,“只要您说,我马上就改。”
“当真?”
“绝对当真!”
“好,本王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不喜欢本王。”他挑了挑眉,道,“王妃还是快改了吧!”
凌七七瞬间瞠目结舌,这个套路难道在古代就有了吗?
“王爷,我困了,我还是先回寝殿歇息吧。”说着还特没形象地打了个打哈欠。
“王妃不必这样。”景郗瑞起身,将头低到凌七七肩上,“因为你无论怎样都很美。”
凌七七一个白眼翻过去,大哥,你想太多了吧,打个哈欠而已,你以为她在故意装丑吗?就算她要装,至少也会整个如花那样的吧,这么低级的玩着有什么意思。
“谢王爷夸奖,不过我是真困了。”凌七七咬着贝齿,就恨没把巴掌呼他脸上去了。
景郗瑞,你还真是流氓本性不改啊!随时随地都要吃她豆腐。
“本王陪你。”
凌七七忙起身拒绝,“不用不用。”
“天这么黑,王妃难道不害怕吗?”
怕?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这灯火通明的王府里还会闹鬼?别想唬她,她可是连鬼屋都进去过的人。
“王爷多虑了,七七胆子可大了,有鬼都不怕。”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谁知,景郗瑞居然从后面抱住了她,还有他的下颚蹭着凌七七的肩膀,“但本王害怕,所以你要陪本王。”
温热的气体喷在凌七七的右半边脸上,她差点把持不住了。不带这么玩儿的,还耍无赖,大叔你多大了呀?
待到恢复了几分神智,凌七七冲着外面大喊了声,“阿弃……”
阿弃听到声音,立刻推门而入,“王妃,有何吩……咐?”
他看到了什么?
“出去!”景郗瑞淡定地收回身子,冷冷地说道。
“是。”阿弃慌忙背过身。
“回来!”凌七七又喊道。
阿弃刚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
“出去!”景郗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回来!”
阿弃对着门,像是在面壁似的,“到底是出去还是回来啊?”
“当然是听我的呀。”凌七七牵起景郗瑞的手,朝门口走去。
“你家王爷怕鬼,你负责把他送回去。”说着将某爷的手塞到了阿弃的手中,自己推开门,“佩儿,我们回去睡觉,困死了。”
第二十七章思春王爷与呆萌侍卫
屋内,两个男人手牵着手,气氛相当怪异。
阿弃低头,手有些抖,“王爷,这……”
景郗瑞黑着脸,“还不快放手!”
“是。”阿弃迅速撤回手,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景郗瑞踱了几步,忿忿地坐了回去,阿弃便也跟在了后面,“王爷,是否需要阿弃送您回去?”
阿弃想起来了,王妃说了,王爷怕鬼。
景郗瑞好像没听见似的,手里的酒杯端起了又放下,“阿弃。”
“属下在。”
“你说如果一个女人不是那么喜欢你的话,该怎么办?”从凌七七刚刚的表现来看,她的确是不那么喜欢他。
啊?阿弃懵了,你若是问他刺客不招出主使他还能有辙,严刑拷打呗。
但若是不招女人喜欢,那可怎么办呢?不能把那个女人吊起来打一顿吧!
阿弃挠了挠头,“敢问王爷,不是那么喜欢是哪种喜欢?”
“你怎么这么笨啊!不是那么喜欢就是……”
景郗瑞顿了顿,他发现,他好像真的找不到一种合适的说法来解释“不是那么喜欢”。
“是什么?”阿弃歪头问着,却被景郗瑞抬手打了回去,“不那么喜欢就是不那么喜欢,少废话,你到底知不知道!”
“阿弃怎么会知道呢,阿弃至今连姑娘的手还未曾牵过呢。”阿弃小声说着。
不过也是事实,阿弃自小便是孤儿,五岁时被景郗瑞收留。取了“阿弃”这个名字,便是让自己时时刻刻记得,他的命是王爷给的,若是没有王爷,他早就饿死街头了。所以,他此生只能效忠王爷一人。
阿弃从五岁起就待在宫中,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侍卫跟宫女不得私通。如今王爷成婚建了府,他也才出宫没几日,哪里有空跟什么女子谈情说爱。
如此一来,可不久耽误了嘛。
“你是想成家了?”景郗瑞挑眉,他还真是忽视了,阿弃也是个男子,总归是需要成家立业的。
“阿弃不敢,阿弃这一生都会跟随着王爷,儿女私情不敢多想。”绝对不是敷衍,就算王爷不问,他也是这么想的。
好好的主仆关系,愣是被阿弃说的有些暧昧,感觉古里古怪的,“本王现在让你想!”
阿弃有些不安,王爷这是何意,是要赶他走的意思吗?
“砰!”的一声跪下,“属下不敢。”
“起来。”景郗瑞扶首,“本王到底是怎么找的你这么笨的侍卫。”
王爷是从来不会说他笨的,今日不但说了,还连说了两次,王爷当真是嫌弃他了吗?
想到这里,阿弃更是不敢起身。
见阿弃仍旧跪着,景郗瑞头疼的要命,他不就是想问阿弃一个问题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起来!同样的话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他的耐心除了对凌七七,对别人向来都是这样。
“是。”阿弃起身,不自觉地向后挪了些。
王爷今日心情变幻莫测,这样站远点儿应该就伤不到了吧,阿弃低头暗自想着,没想到景郗瑞正直直地盯着他,“阿弃,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呃……啊?”突如其来的问题,阿弃吓得不轻,“没……没有。”
王爷真是变了,他以前可从来不会问他这些话的。
“王爷,您最近怎么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景郗瑞干咳了声,“你觉得本王怎么了?”
阿弃想了想,道,“听人说,一个女子若是常常想着一个男子,行为变得异常,那便叫做思春。男子跟女子应该是一样的吧,所以王爷应该是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