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云………你看看我们家的女儿,………不好好学学怎么做大姑娘,还非要和我一起抛头露面,现在都快说一不二了……那好吧,反正有你朱师叔在,多多管教这拧丫头…”贞栎沨摇了摇头拍拍女儿的肩说到。
话以至此,大家都非常同意,决定‘落叶鸣剑’-—朱烁云带着三个晚辈,一同前去求见‘真人’,乃是上策。
此行定下来之后,决定明天就动身。众人不再打扰服药后卧床的‘夺寒决剑’---毕华忠,纷纷用罢饭席来到武当正殿,秋恃阁从小依稀记得这武当的面貌,可数年未来,脑中的模糊影相早已生疏。
一踏入大殿,就感觉身心一股豁达之感,这大厅敞亮的出奇,足足上百丈宽,十根红玉白岩雕成的柱子,整齐的分开两列,撑起粗粗的房梁。大厅的正中平铺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豹纹落地毯,长长得一直延伸到殿前,在地毯两边摆放着迎宾的桌椅,深深的颜色雕有各式图案,显出桌椅的考究。每套桌椅后面都有一个青竹明灯架,是以青铜打造成竹节形而成,上面放着夜间要点起的万明蜡。抬眼观瞧正殿前方,何田白玉石雕巨像巍然矗立,在玉石像前一柄巨大的石剑竖直插在台前,金丝青铜炉香鼎上面冒出的徐徐余香,配合整尊雕像独显尊严庄重,塑古万分………
贞栎沨众人走进殿中,纷纷坐下,由于毕华忠早已睡下,大家也都松了口气,谈起了今天这‘疾蚀魔人’之事………
“曾经听师傅说过这个魔头,几十年前血衡江湖,虽未邪恶透顶,但确实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脾气怪的可怕。那时我还年轻,魔头的武功早就非一般人所即,今日没想到我五人之力要相赢他,都绝非易事,看来这些年他也是苦苦修行,江湖之中本应义气为先,可现在看来,真是强弱分态,持强凌弱………哎………”郭侗仁无奈而又气愤地说道。
“说的也并无道理,自从上次闹出的‘蝶血寅’之事,我武当已经是背上了黑锅,明明借人嫁祸武当,却也成了别人自圆其说的笑柄,如今江湖之中,名门正义之事为之越来越少,到出现了像杭州‘靖刀门’这类乌合之众,无中生有竟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可叹,可叹……”朱烁云也有些愤愤不平。
秋道尘和贞栎沨听完,也都可叹今日之事,江湖之争,话锋从今到古,讲到了几位年少之时,又从少到老,谈过师傅当年和孩子现在………
正在这时贞栎沨看了看坐在远处的秋恃阁,问道“道尘,阁儿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一………”
“这次来,可是…为了……不知他基骨如何……是否像你当年那样有灵气…师傅可一直夸你…”贞栎沨微笑看着秋道尘接着问到。
秋道尘也笑了笑,“你啊就会臭我,我灵了半天师傅不是还是选你做入门大弟子代掌门人了吗……当年的事在儿女面前休要再提喽……哈哈……”
“要不你后来退隐山林……原来责怪我当代掌门人……哈哈……我们道尘兄就这么点心缝……侗仁,你也评评理……”贞栎沨笑着继续追问。
这时虽然几个人心情沉重,但久违的老友聚在一起难免喜出望外,‘五鸣剑’这俩位一闹,笑的‘望月晨剑’---郭侗仁和朱烁云直要捂肚子,别看几人都年旬五十,可闹起来全然不输给年轻人。“道尘哪……你就别说了……论嘴皮子,我们哥四个加在一起,也说不过栎沨,论武功咱们可以不服,论嘴皮子我可是佩服,佩服……”郭侗仁笑着看了看朱烁云回答道。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亦乐乎,真是有说不完的故事,讲不完的情谊,秋恃阁也乐在其中。
不过半盏灯的工夫,朱烁云和郭侗仁起身去给毕华忠喂药,还要以内功为其疗伤,殿中只剩三人,贞栎沨这时起身,看向秋恃阁一脸严肃地说道:“道尘,师傅不在收徒,现在只有我以代掌门的身份为恃阁‘冲穴度门’,恃阁,随我来……”
秋道尘立刻起身深鞠一躬,答道:“有劳师兄……这也正和我此行之意,栎沨今后你要严加管教,多费心了……”
一番对话,说得秋恃阁一头雾水,只好跟着父亲和贞栎沨穿过正殿,沿着干净整洁的走廊来到一间偏厅,红木门脸轻纱落地,进屋之后,贞栎沨和秋道尘分列两边,秋恃阁站在正厅中间,由于刚刚进来,只感觉屋中光线暗淡,正前方暗暗的桌案上两根微粗的蜡烛所散发出的光亮,映照着整间屋子,恍惚间桌案上摆放着某些东西,秋恃阁一看,吓了一条,满桌上摆的全是各位武当前辈的辈份牌,顿时一惊,深感此事重大,一语也不敢发。
贞栎沨领前道:“阁儿,给你师祖、师爷们跪下…先磕三个响头…你今年二十有一,也算是男子汉了,从小你爹就传授你武当武功,这是些年来你虽未正式入门,但也是武当血脉,今天我以掌门人的身份,收你为武当第十二代入室弟子,我就是你的入室师傅,你父把你托付给我,以后我会严加管教于你……要用门规多多约束自己,在你身上流着的是武当正脉的血,不可辜负你父和我的期望,要勤学苦练,修身养性,我先前已收下一位徒儿,名号‘润良’,你可称呼他为师哥……”话边说边拿起三株门丁香,用桌边上的蜡烛点燃……然后走到秋恃阁身前,面向桌案,也跪了下来,紧接着秋道尘也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