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夺寒决剑’---毕华忠打出第四掌之刻,猛然间从高高的鼎口处跃出一黑衣人,此人瘦小身材速度奇快,一拳直取毕华忠面门,原本聚精会神对付青铜大鼎的毕华忠,全然不知如何应付,没办法只好一掌抗鼎,腾出左掌,内力发功迎了上去,拳劲看似很大,可一和毕华忠左掌相对以然内力相当,生生将这瘦小的黑衣人凭空顶了回去,贞栎沨看到这原本要立刻纵身飞过去的身形立刻停住了,心中暗到:“这铜鼎怎么藏此刺客,武功平平,看来不用担心了……”
正在黑衣人被掌劲震开之时,众人也都刚要安下心……,冷不防,寒光一闪,从瘦小的黑衣人袖囊里射出一道白光,原本右掌扛着大鼎,左掌已出所以根本来不及反映,不偏不正射在毕华忠左臂肩头部,袖箭以射中目标,黑衣人借势脚下狠狠将铜鼎蹬向毕华忠,自己身形后跃,向另一位黑衣人奔去。
左肩中一袖箭,但见毕华忠右掌发力霎那间小了许多,铜鼎之势一绝难抵抗,还好他身经百战,步伐变换施展武当轻功,一个箭步夺过砸向自己的铜鼎,跃到一旁,脚下立刻无根,盘腿坐在地上,右手伸出双指立刻将左臂命脉穴封住,眼睛紧闭,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这时五鸣剑剩下四人,心中一惊,几个箭步扑了上来,‘落叶鸣剑’-—朱烁云直奔毕华忠而去,‘望月晨剑’---郭侗仁跃到铜鼎身前,双掌发力一拖,将原本要砸向地面百斤重的铜鼎抗住,左臂运功左脚后撤,右臂借势发力下压,在身形扭转之际以将大鼎按于地面,丝毫没有太大的动静,可以说化千斤大鼎之力于无形之中。
正在郭侗仁卸鼎之时,剩下三人和武当弟子都聚集在身中袖箭的毕华忠身边,‘落叶鸣剑’-—朱烁云在武当众众之中最为精通医术,只见他俯身说道:“师兄忍耐一下,我将袖箭取下……”,毕华忠并未睁开眼睛,只是默许的点了点头,朱烁云双指轻轻扶住箭尾,
轻轻揪动一下,感觉此箭并未带有矛钩,于是左手按住毕华忠的肩头,右手迅速发力,“啪……”的一声将袖箭取出,毕华忠眉头瞬间紧缩,看来此箭伤的够深……
不取出还好,这一取出袖箭,只见‘落叶鸣剑’-—朱烁云面目惊愕,大喝一声:“贼人休走……快拿解药来……”话一刚落,不等贞栎沨问话,朱烁云提起宝剑早已跃出人群,直奔不远处树下的两位黑衣人,看到这秋道尘便知事情严重之急,平日最和蔼最能稳得住的老四烁云,这刻不等人答话提剑就追,可见这毒非同小可……
随即贞栎沨和站在铜鼎旁的‘望月晨剑’---郭侗仁也几个箭步紧跟朱烁云,只留秋道尘一人,却见他盘腿坐下,右臂压在‘夺寒决剑’---毕华忠的左臂上,显然是在帮助毕华忠运气逼住毒液蔓延经脉,朱烁云也是五鸣剑之一,武功虽在贞栎沨、秋道尘之后却也是武林宗师,轻功自然了得,再加上身后又有两位武当五鸣剑跟来,两个黑衣人深知自不量力,各自施展轻功外加飞毛腿急奔下山来,可朱烁云一直不肯放松,脚步越跟越近,黑衣人心中胆战,两人边跑边互使眼色,却见同时从口袋中掏出数颗黑色石丸,足有桃核大小,等朱烁云三人追得还距十丈左右之时,冷不丁的一回身,嚷嚷道:“见鬼去吧……五鸣剑……这就是葬身之地…………”
顺着声音数颗黑石丸从两个贼人手中丢掷过来,朱烁云但见黑乎乎的东西直奔自己而来,知道不妙,更不能硬接,回头高声告诫两位师兄道:“小心暗器……像是硫磺石……躲得越远越好……”紧接着他脚尖用力点地,凭空身子纵起,宝剑和手中刚拔出来的袖箭都交于左手,右手伸出二指,凝运内力指向面前不远处的一颗大杨树,‘浮云剑气’从指尖发出,正好打在最粗的枝条上,将粗粗的树枝连同枝叶一起打了下来,正好落在朱烁云和飞来的黑石丸之间,而身后的贞栎沨和郭侗仁也都跃到两旁以免暗器打来………
这树枝一和黑石丸相碰,发出好似万炮齐响的轰鸣声,霎那间隐约火光夹杂着浓浓的黑雾布满三人身前,朱烁云由于身形太近,险些被卷进黑烟里,偶尔被迸飞的带着火光的树枝还从其身旁飞过,浓雾树枝满处都是,郭侗仁还想起身再追,忽听得已经近身的朱烁云说道:“侗仁末追………此雾中有软劲散………就算追过去,一会也会因经脉无力停下来………”显然继续追是不可能了,三人转回身行,赶回武当………
此刻受伤的毕华忠已经被弟子们抬回了屋中,刚才秋道尘也以内功为其逼毒,耗费不少内力,这时正坐在一旁调吸自气,数名弟子站在屋外忙着拿药,端水,贞栎沨三人赶紧走进屋中,看见秋道尘额头汗水仍然未干,便知道不是很妙,秋恃阁一直站在爹爹身旁,大气都没敢出,毕华忠此刻以卧倒在床上,身上也盖好了床被,气息虽然平稳可面目煞白,尤其左肩水肿奇高。
见到几位师兄回来了,秋道尘连忙起身问道:“烁云……你快给华忠看看……怎么这毒逼而就散……封而已移……还好他自己封住了自己穴道,要不然早就…………”秋道尘说道这哽咽得不能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