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地自己解决了疑问,同时询问上泉信纲。
你和之前的样子很不一样呢。身上的力量也完全变了。
上泉信纲完全解放了变异种的能力,外表看起来还是人类,但在遥眼中完全就是不同的生物。
你手上那把刀也很有意思呢。散发出惊人的神气哦?
我想也是。不过那终究只是把刀,只能用来砍东西。
哈哈哈,真敢说。你说得没错,不管过去还是未来,刀都只能用来砍东西。你这话说得真好。
上泉信纲打从心底开心地笑着,将刀举到中段的位置指向遥。接着他用似乎带有物理性力量、让人预感到死亡的视线看向遥。
那么,我要上了。
没办法,我来当你的对手。
遥也用吃了酸梅干般的苦涩表情回答。
大叔我非常不想这么做。我打从心底后悔,为什么没有把位置让给雷奇。我真不该因为觉得他离去的身影很帅气,就和总理他们道别。
还有,我忠实的女仆们在哪里?我不希望她们是躲在柱子后面一脸兴奋地抱着相机的女性,或是从柱子后面偷看、做出和青梅竹马一样女主角行动的少女们。没错,我不希望她们是这样。
救救我啊~!你们根本没打算救我吧!
上泉信纲干劲十足。也就是说,大叔会打倒他,这样就拿不到完成任务的经验值了。
真是的。
遥看着踏步逼近、速度超越人类视觉极限的上泉信纲,自然而然地疲惫地低语。
她心想,这次真的很难赢了。
◇
上泉信纲在遥的眼前以堪称神速的速度使出袈裟斩。刀光一闪,一般人应该只会听见破风声,但大叔+7的遥勉强可以看见。
呼!
遥吐了口气,勉强用天丛云剑架开朝自己挥下的斩击,身体往旁边一偏。她稍微拉开距离,挡下对方翻转手腕横砍过来的太刀,然而……
咕呜!
遥被对方非人的可怕怪力打飞。她踏稳脚步以免跌倒,鞋底在木头地板上喀喀作响,同时被削下一块。遥心想这下得重新买一双了,同时重新面对追击而来的上泉信纲。
吁!
上泉信纲以宛如狼咬住猎物般的前倾姿势逼近,重新举起太刀,以子弹般的气势使出突刺。
啧!
遥咂了咂嘴,看清对方的突刺,将自己的刀轻轻抵在对方的刀尖上。刀的轨道发出锵的一声改变,上泉信纲立刻抽回刀,连续使出突刺。
遥努力将刀尖对准对方的连续突刺,改变轨道防御。金属声宛如乐器般有节奏地响起,死亡轮舞曲持续着。
挡下攻击后,上泉信纲立刻抽回刀,刀身发出的风力宛如镰鼬般具有力量,划破大叔的皮肤。
真的假的,为什么风会有物理力量?外挂,这是外挂吧。我也想要可以追加风伤害的刀,遥不禁逃避现实。
不过她也发现了某件事。没错,就是漫画里常见的那个。
哈哈哈,不才已经拥有非人的力量。正因如此,才难以相信你能挡下攻击。你的实力又更上一层楼了!
是啊……我比以前更强了。你说得没错。
遥在心中想着我大概变强了2级左右,压低身体,用力挥舞天丛云剑。当然,上泉信纲不可能被这么大的动作击中,他轻巧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看到老人完全躲开攻击,遥安心地吐了口气,然后以平静的声音对上泉信纲说:
你比以前弱了。已经不能称为剑圣了。
这句出乎意料的话,让上泉信纲皱起眉头,以严厉的眼神看着遥。
你说在下变弱了?虽然在下堕落为妖魔,但正因为如此,人类根本不是在下的对手。
你自己不知道吗……我想也是,不过我理解了。偏离剑道的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大叔静静地这么说完,咻地挥了一下剑,摆出上段的架式,对上泉信纲宣告。
◇
两人对峙着。剑圣对疲惫大叔。虽然名称是剑圣压倒性地占上风,但胜负还很难说。
上泉信纲仔细观察眼前的剑士。自己已经变成妖魔,拥有压倒性的身体能力,可以斩断任何东西。他警戒地看着这个说自己变弱的男人。
尽管举着刀,看起来却很自然的高强剑士。他不觉得这个男人说自己变弱的话是谎言,也不觉得他宣称自己不会输的话是谎言。
无法理解。以人类之身抵挡自己的攻击,还说自己会赢的人。自己真的变弱了吗?
不过,他马上就知道答案了。因为那个劲敌的氛围改变了。他打算使出以前用过的那个招式吧。
不过,他已经见识过那个攻击了。他觉得自己不可能输,对自己的傲慢苦笑。明明是赌上性命的战斗,自己却很从容。因为压倒性的身体能力,无意识地轻视对手的自己。
即使如此,很遗憾地,人类的身体远远比不上自己。他这么想着,摆好架式。
奥义剑圣。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朝仓这个剑士释放的杀气化为刀刃,成为带来无数死亡的突刺,朝他袭来。
然而,上泉信纲看穿了那个攻击。些微的偏差和伴随突刺而来的风的流动。对于非人的自己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他没有迎击朝仓的突刺,而是等待最后一击的到来。
一如预期,幻想之刃贯穿身体,但这个攻击没有伤害到他。
尽管卑鄙,但这就是自己成为非人后的力量。他苦涩地这么想着。
朝仓对这样的自己开口,用无趣的声音说:
我想也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而且这正好显示出你的极限。正因为是非人,是吗?
他低声传达,微微晃动摆好架式的身影,仿佛融入空气般消失。
什么!什么?
气息消失,逼近的杀气之刃也消失,他瞠目结舌。还来不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朝仓就继续说:
秘奥剑圣。
他将非人的感知能力发挥到极限,但到处都看不见那个存在,也感觉不到杀气。不是无心之刃逼近,而是男人的存在本身消失了。
然后,他静静地听到那句低语。
上泉信纲的头在不知不觉间被砍了下来。那一击很自然,被砍下头颅仿佛是理所当然。连抵抗都不被允许。
◇
上泉信纲的头颅咕咚一声掉在地上,身体喷出暗色的血液,咚地一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