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她大多会坐在柜台,但也不是一直都在。再说,公会会长在柜台接客本来就不正常。
嗯,说得也是。我看到伊莎贝拉小姐就容易忘记,公会会长可是大人物。
时间接近中午,我本来以为冒险者会比较少,人数却比平常还多。这部分也是受到昨天那件事的影响吗?
喂,别发呆,别离开我们身边。这里有很多外地人,应该也有不认识你的家伙,小心被缠上。
说得也是,还是小心一点吧。
果然有很多人是为了昨天的斗技大赛而来吗?
应该也有吧。另外,应该也有暂时来到这里的家伙,他们担任来到这里的商人们的护卫。你看,有好几组人聚集在委托告示板那里讨论吧?大概是在商量该怎么回到据点吧。
在那边喝酒的人们呢?
那些人应该是打算在这里待一阵子的家伙吧。虽说是不死族,但也不用担心魔物,只要具备一定程度的实力,就能在不毛之地生存下去。而且公会现在有大量出借用的魔道具。
原来如此啊——
啊,就在聆听拉奥小姐解说的期间,茱丽叶小姐已经传达了来意。
伊莎贝拉小姐似乎在三楼的公会会长室。
正当我心想还是下次再来吧时,茱丽叶小姐很自然地让我通过。
我走进柜台内侧,爬上深处的楼梯,就这样一路顺畅地来到三楼。
我站在公会长办公室的大门前,正要敲门,鲁邬小姐突然把我拉过去抱紧。
紧接着,有人从门内撞破大门冲出来。不对,应该是被撞出来才对。
老样子啊,波比。
这次又是怎么惹贝拉生气啦?
被撞出来的人,就是昨天负责实况转播的波比先生。
拉奥小姐跟鲁邬小姐似乎认识,两人傻眼地看着波比先生。
……这不重要,鲁邬小姐啊,放开我吧。你的胸部,顶到我的后脑勺了。
我拍了拍鲁邬小姐的手臂,但是拉奥小姐没发现,鲁邬小姐也一直抱着我不放。
157.避事主义者有点吓到了
负责实况转播的波比先生,近看是个大块头,应该有两米高吧。
拉奥小姐跟鲁邬小姐看习惯了,所以波比先生的横向宽度也很惊人。
他被炸飞出来,但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就站在我面前。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只好陪笑。
哎呀——鲁邬能活蹦乱跳走来走去,已经够吓人了,没想到这个小不点就是勇者大人啊。啊,不是勇者,是异世界穿越者?算了,都一样啦!
等等,不要随便拍我的头啊。而且力道要斟酌啊!会缩啦!
我的笑容有点僵,鲁邬小姐就阻止波比先生。
波比啊,我觉得你不能这样摸静人啦,我也不太常摸啊。
这标准太奇怪了吧。
嗯,会吗?因为头的位置刚好啊,抱歉抱歉。
等等,就说不行了!
我在原本的世界里,也算是平均尺寸哦?是这个世界太奇怪了啦。
鲁邬小姐,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但是你的胸部又顶到我的后脑勺了哦?
我拍了拍抱住我的手臂,但是她似乎在跟波比先生吵架,没理我。
我望向拉奥小姐,她就把我救出来。
看来我站错地方了。我学到教训,把拉奥小姐当挡箭牌,站在她后面看他们两个吵架。
你认识波比先生吗?
是啊,以前是队友。
拉奥小姐你们的队伍有身高限制吗?
没有,要是有,伊莎贝拉就进不来了。
说得也是,她挺娇小的。
我脑中想象伊莎贝拉小姐站着的模样,波比先生跟鲁邬小姐吵到一半,就加入我们的对话。
伊莎贝拉不只娇小,根本就是小朋友体型啊。不过这样也很可爱啦——果然女人就是要小只才好!小兄弟也这么想——
……话说到一半,波比先生在我眼前被冻成冰块。
他竟然随口就惹火了在场所有女人啊。
我想贝拉妹妹会生气也是难免的。
这、这还活着吗?
哎,波比应该没事啦。
对啊,静人小弟不必担心。贝拉妹妹应该在房间里等,我们快进去吧。
就叫你别叫我贝拉妹妹了!……咳咳。静人大人,感谢您特地前来。有事的话我会在房里听您说,所以不必理会那个冰雕。老是戳它的话,笨蛋会传染的,劝您还是别这么做比较好。
笑咪咪的伊莎贝拉小姐很可怕,我还是乖乖听话吧。
在伊莎贝拉小姐的邀请下,我走进房间,然后回头瞥了一眼。我看到鲍比先生正带着灿烂的笑容僵在原地。
……之后帮他施加一下万灵药吧。好痛!
喂,坐下。
我想对我的脑袋的待遇提出抗议!
谁叫你老是想些蠢事。
虽然无法否认,但不要一直敲啦!会凹下去的!
我对大小不感兴趣。
我也不用大小来评价男人,所以没关系哦?
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么,静人大人今天有何贵干?
我想公会应该有照顾到我家的孩子们,但因为昨天那件事,一下子增加了很多人,所以我来问问有没有被卷进什么麻烦事。
这样啊。目前没发生什么值得报告的事……我让他们在冒险者公会帮忙打杂。他们都是乖巧的好孩子,被我挖角过来的中年冒险者们都很疼爱他们。虽然也有些笨蛋跟其他城镇一样,想对奴隶出手,但中年冒险者们会把他们痛扁一顿,所以应该没问题。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看到伊莎贝拉小姐对鲍比先生的态度,我总觉得她笑咪咪的脸上似乎藏着一股激进派的气息。这部分又是如何呢?
我望向站在沙发后方的拉奥小姐,只见她耸了耸肩。
你可能没什么感觉,但要是你的所有物受伤,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这样还算好的吧?
是啊。幸好焰小姐不在现场。
为什么这时候会提到焰的名字?
……为什么大家都沉默不语?为什么大家都别开视线?
看来得跟焰确认一下才行。
伊莎贝拉小姐刻意清了清喉咙,仿佛要驱散这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