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山心里乐开了花,自己的计划如此顺利,又重拾回了以前的家庭温暖,让自己刚变异的时候一直担心从此孤独终老的念头,象12级台风中的蚊子一般飘到了里约热内卢。
吃饭的时候,为了圆一下前面的谎,雷山把下午对娜娜说的选秀活动的事又说了一边。“我今天很开心,没想到公司才开始运营,就先搞个这样的全国性活动,好兆头啊。”雷山又开始大声的笑起来,想带动全家人和他一起开心似的,根本没人看出来他做的假,如果说这样的全国性宣传机会,尤其是这机会不是碰来的,而是自己创造出来的良机都不被雷山所看重,那么一般来说,会引起其他人怀疑的。
夜晚,初春的上海还带着一丝寒冬的气息。那如水的空气,似乎要穿透人类的皮肤和肌肉,渗透到每一寸的骨骼中去,路上的行人很少见,只有平素习惯了夜生活的所谓白领小资,才会在自己的车里,沿着城市中的一条条街道,向着那些风花雪月的地方奔袭。
何娜娜端坐在床边,折着刚刚凉好的衣物,一件一件折叠的很整齐并按照这些衣服的所属分开来。房门外传来两声短促的敲击声,何娜娜道了声:“门没锁。”帅母推门走了进来。
“娜娜,这些事情叫给我来处理就好了,你看完书就早点休息吧。”
“没事,我又不忙,这点事也不累,很快就可以做完的。”
“唉,好孩子,你可真实老天赐给我们的一个仙女啊。”
“妈……你又来了,总说这样的话,您不累么。”
“好好,我不说这个。我其实想和你说说,最近有没有男同学对你表示过……”
何娜娜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道:“妈,我想这个问题我们不用在谈了吧,我已经和您还有爸爸说过很多次了,我心里只有明宇一个人,原来是,现在也是,将来更只有他一个。我从没想过去接纳任何其他的男人,这个您不用在操心了。”
看着何娜娜一脸坚决的表情,帅母心里不仅有些酸酸的,明宇走了,留给我们这么好的一个媳妇,我们却真的要这么自私的困住这个善良痴情的女孩子一生么。
“其实,你看阿山怎么样。”
“妈,大哥对我来说,有一份亲人的感觉。无论从哪里看,他都有很亲切的感觉,这个我和您前两天就聊过的。但是,我真的对他没有对明宇那种情感,我也没办法提起自己的情绪来,您还是不要想这些了。”
“其实我在想,阿山给了我儿子一般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从心里拿他当自己的孩子那样去看。那是一种和对你的感觉不一样的。你用你的真心让我们这个家,重新有了一个孩子,我是把你当自己女儿看待的,这个你知道。
何娜娜握起帅母的手,她知道这个时候,老人需要这样的安慰,因为帅母的脑海中,一定出现了帅明宇的身影。这时帅母顿了一下,继而道:“可是阿山,我也说不好是怎么了,我见他第一面就觉得他很亲,你知道么,当我听到他说要拜我们做父母的时候,我就好像明宇又回来了似的。就好像他没走,只是去外国做了个整容,变的漂亮些了才回家来,一下子啊,变了模样的明宇让我一时间没认出来,可母子的天性让我知道,那就是我儿子。“
“妈,我想您是太思念明宇了吧。“
“也许吧,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想问你对阿山的感觉,其实还是我这老太婆的私心作祟。”
帅母偷偷了看了看何娜娜的表情,随后解释道:“如今我们多了这么个儿子,我就想,如果你能和阿山,我是说如果啊,有个好结果,我们不是又可以做婆媳了么。我也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我们不能这么自私,让你真的守一辈子活寡,如果你和阿山能走到一起,虽然只是干儿子,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能和我们真的象一家人那样,永远的生活下去。娜娜,妈知道这可能对你很不公平,我也就是这么一提,你不如考虑一下。”
何娜娜的心中,隐隐多了一丝委屈,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她可以保持儿媳的身份伺候二老到百年,可是她真的没想过,要明宇的父母给自己安排所谓的终身大事,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可这种想法一瞬而过的消失在了何娜娜的心里,就象帅母说的,做人哪有什么不自私的,既然老人家判断说雷山是个可以终生尽孝的依托,那么想让自己永远做儿媳的想法也没什么错,毕竟自己是个女人,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会不会挨不住了,另寻依靠嫁出去,而别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容的下帅家二老的。不论她自己做了怎样的决定,担心这种情况的发生,也是人之常情。
“妈,我不想,至少现在不想去考虑这些问题。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现在是不是太早了呢。还是和大哥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吧,如果他真的可以做的象亲生儿子那样,而他对我也不反感,我可以……”
帅母的脸变的很难看,准确的说是很紧张,她在想娜娜是不是曲解了她的意思,于是忙不跌的解释道:“不、不、不,娜娜你可能误会了。我一定不想拿这个来束缚你,刚才老头子也想到这点,结果我还是让你误会了。”
“妈,那您的意思是……”
“我是想,阿山这人不错,建议你考虑一下,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嘛。你有了好归宿,我们留住了你这儿媳妇,也不用再担心为了我们两个老家伙,耽误了你大好青春。而且阿山一个人孤独这么多年,也有了个家。可这一切都是在你愿意的前提下的,如果你看不上他,那我们死活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那兴许,大哥还不愿意呢。我这下明白了,感情您是跟那些担心自己姑娘嫁不出去的阿婆那样,来给我介绍对象了。”何娜娜笑的很甜,连帅母也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是哦,我这老阿婆,可是常把我家好闺女的终生大事放在心上呢。”帅母一边笑,一边说道。
“妈,我知道你的心了,可就象我刚才说的,我心里只有明宇,目前不考虑那些。退一万步讲,就算时间长了,我改变主意想嫁人了,也不是现在,我又不是多老了,您还怕我嫁不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