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看阿南和海坦,从他们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慌张看来,我知道他们和我想的一样,应该六个人一起来的,万一动起手来,我们至少活下来的机会要大很多。“喝点什么吗,茶还是咖啡?”张医生仍然坦然的说着。我苦笑了一下说:“不了,谢谢。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那么……”“没问题,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马上告诉你们。”这突如其来的回答让我们更是糊涂万分了,为什么前面官方的人来的时候每次的结果都是徒劳,而我们刚认识他就愿意告诉我们一切呢。
张医生并没有在意我们的错愕,自顾自似的说着:“目前哈尔不在我家里,我把她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你们就没必要知道了,因为你们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然后我可以告诉你们复兴者是什么组织,其实他是一个收罗了大批世界各国的退役及叛国的拥有特异功能的特工人员,以消灭某个目标人类为目的的组织,其实他们杀的人多不过是掩饰他们的目标对象而已,认真的调查一下他们所杀的人的记录不难发现,在被复兴者杀死的人里,1975年8月17日出生的男性占了17.8%之多。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想杀的是在这天出生的男青年,至于绑架科学家,目前看来是他们想进行某种人体研究,改造出一种新型人类,可能会比现在他们组织里面的杀手能力更强。至于这个组织的首脑是谁,目前我还不清楚,抱歉,我的能力也是很有限的。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在张医生说完了之后,我们三个人大概沉默了几分钟,终于阿南首先开了口:“请问,哈尔小姐还好吗?”“呵呵,不愧是佛门中人,毕竟是慈悲。她很好,身体也恢复了正常,现在很安全,最重要的是过的很开心。”阿南低声念了一句佛,低下了头,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我也忍不住发问了:“那么能告诉我们有关这个组织的总部地点的线索,我想张医生应该是知道的。”
“这个很对不起,我知道,但是不能告诉几位。请别误会,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为了各位的安全着想,他们不是阁下或者你们六个人就能对付的了的。”
天啊,他连我们一共有几个人都知道,这个张医生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便站起来,对张医生说:“那我们就告辞了,谢谢您。”看到我们想要离开了,张医生也起身说:“不用客气,我送你们出去吧。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们一件事,当你们走出这扇门以后,我们刚才的对话内容也就在你们的记忆里被消除了,你们就好像从来没进来过一样,请原谅我这么做,其实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我们立刻呆住了,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招完全没有感觉,如果是真的,那这个张医生的法力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而且我们完全和没来过不是一样了吗,对各国政府对案件的侦破也没有任何用处了,他刚才说的那些线索也失去了意义。
想到这里,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直走到了门口,突然,张医生问我道:“请问白小姐,你背上这个大木盒里面是什么?”我看了看放置刀灵本体的的木盒,回过来看着张医生说:“这是我家传之物,请恕我无可奉告。”张医生微笑了一下说:“这样啊,那好吧,三位走好,不远送了。”随着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张医生的眼睛又望了一眼木盒,眼神很怪异。
站在张医生住所的门口,我把手收了回来,回头对阿南和海坦说:“按了这么久的门铃都没人来开门,看来是不在家吧,难道警示厅的消息出了错,还是他突然离开了呢。”海坦淡淡的说:“算了吧,我们先回去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于是我们就这样回了酒店和其他伙伴汇合。
听了刚才舅太爷和访客的对话,我和娜娜都大惊失色,直到舅太爷来到我们面前时,我才有点惊呆了似的的问他:“请问,刚才是……”
“你说那三个人啊,呵呵,是几个通灵人,想打听一些关于一个案件的线索,作案的都是些有灵力的人。但是他们至少在我看来不是最好的人选,如果轻易的去找那些作案的恐怖分子,我相信会有危险的。所以,你们也听到了,我抹去了他们的部分记忆,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已。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能做到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些东西,我可以告诉你,在中国,很多人都修炼法术,由于悟性不同,法力的高低和年纪都不相同。我是个法师,你相信吗。”
听到这里,我有点对这位舅太爷产生了敬意,难怪他可以在美国做心理医生还这么赚钱,一定会有一些他自己超越常人的地方,那么他是个法力高强的法师也不奇怪了。倒是娜娜的表现有点奇怪,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舅太爷的能力吗,直到她开口我才了解她真正担心的事情。
“可是舅太爷,如果象你说的,那些坏人不是很厉害吗,你把自己牵扯进去会不会太危险啊。”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为我不认识的无辜者做些事不是件好事吗,如果我的能力真的不行,也许对我来说死了更好。当然我也不会白白送死的,其实很多年以来,我想了很多事,与其让我的能力浪费掉,不如做点什么更能对的起在我身边死去的那些人。这是以前的我可能想不到的。”
娜娜红着眼睛说:“我还记得你教我功夫的时候的情景,从小你就那么照顾我,我不想失去你这个亲人啊。求你千万不要出事啊。”说着,倒在了舅太爷的怀里。我这时很深刻的体会到亲情的那种牵挂。
我借口说出去买点啤酒,离开了住所。在我给哈尔治疗的时候,我从她的记忆里看到了一个完全没有任何过人能力的女人,为了正义与和平去奋力争斗的心态,让我想起了老爹、吴梅和小新四军。
人的生命真的不是天生就应该被别人践踏的,不论对方能力多强,谁也没有权力剥夺别人的生命。安顿好了娜娜和他的男朋友,我决定去哈尔藏身的地方看看她,然后去做我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