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想法:也许这三个人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高手,只是他们非常善于隐藏自己并拥有高超的逃逸和防御技能才被派来掳走孩子的吧。想到这里,我对着其他同伴喊了一声:“缠住他们,他们的体力有限。”
当我还在想着,我们这队临时组合是否有那种程度的默契能让其他五个人理解我的想法时,刀灵已经开始了他的“心镜术”,将我内心的想法做成镜像,传递到了另外五个伙伴脑海中。顿时他们也明白了下一步的做法,于是阿南将手中的禅杖在地面上连续的墩了七下,刹时间三个人身边涌出无数鬼影,不停在他们身侧盘旋,果然混乱的磁场让那个善于空间转移的家伙一时间也无法再转换空间,金梦贵的拳头,带动着空气好像一颗颗小口径迫击炮一样,密集的轰向了这三个人,当然拳风完全的避过了孩子们的身体。
看得出那三个“绑架犯”在无法瞬间移动的情况下,又开始施展起“空间凝固术”,每一股拳风都被挡在了那个相对静止的空间结界外。金梦贵打完这一轮马上换人,哈迪夫召唤出了由土元素凝聚成的如急风暴雨般的小石块飞向三个人全身的要害,作为压轴大戏一块有如20英尺的集装箱一般大小的石头从天而降,硬生生的砸在了结界最顶端。
接下来就是我了,长刀一出,无数刀影闪动,经过后在地面和四周的植物的表面上留下许多划痕,这正是姑姑亲手教我的,白家祖传功夫“光影斩”,以自身法力催动,将武器上反射出的日光或者月光凝聚起来,转化为物理动能或者热能,然后向目标以各种形态发射出去,因为自然光是无限的,所以发出的光能也可以无限的凝聚,只要自身的法力可以承受的住,时间足够,我可以一刀劈出足以砍断钢铁的刀光,但是现在我却选择了快速的将刚凝聚起来的能量,尽量高效而连续的放出去,这正是我的真正目的,让对手疲于防守,也不给他们机会和我硬碰硬以免功力的反噬,他们只有三个人,我们有六个,车轮战累死他们。
我打定主意他们并没有很强的攻击技能,这次的目的就是来抓人的,所以肯定急于逃走,我就不让他们有抽身的机会,不停的攻击,当他们的防御圈没有了力量来支撑,而身边混乱的磁场又使他们没办法脱身,那么我们的胜利就到来了。
显然,这个办法很有效,因为他们的结界已经开始出现了空隙,光影零星的渗透了进去,招呼到了其中一个“绑架犯”的手上,那人吃疼的缩了一下手,就这样,一个孩子从他手里落到了地上。从我的角度可以看的出来,是松和,那个挺淘气的小男孩,用方丈的话说,他的淘气完全是为了引起别人对他足够的重视才表现出来的,所以方丈一次也没罚过他,每次都尽量满足着他的心理需要,陪他说话或者做游戏,而松和也很配合,在游戏或者谈天的过程中,再没淘气的表现。一直以来松和似乎很享受这种方式,可是现在却不是在游戏,他怎么就不能再淘气一次呢,快跑啊,难得从魔掌中脱离出来,趁着他们兼顾不到快跑出来吧。
正在我焦急之时,一旁的蔡美娟忽然凭空结了个手印,松和突然象诈尸的尸体一样直立起来,站起来不到一秒的时间就迈开腿奔跑了起来,我正在庆幸想什么来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松和的眼睛虽然睁开了,但似乎有一层灰蒙蒙的膜,再转头看看额角微有些汗珠的蔡美娟我就明白了,原来松和根本没有能力自我醒觉,是蔡美娟在操控着他。
我们俩相互认可似的点了下头,海坦牧师接过了我的工作,继续车轮战术,圈内的三人已经开始有些慌乱,我上前几步抱住了跑过来的松和,蔡美娟马上放开了对他心智的操纵,一下子小男孩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探试着摸了摸他的脉门,心跳平稳,呼吸也正常,魂魄俱全,可能是被什么法术暂时封闭了意识导致昏厥,并没什么大碍,看来他们绑架小孩子的原因并不是要杀死他们,不过那已经不是我感兴趣的事情了,将松和放到一处较远些的草地上,我确定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后,我重新加入了战局,和金梦贵合作,加大了对他们的结界施加压力。
终于,三个人放下了另外五个孩子,一起放出了自己最强的法术,一面抵住我们连番的进攻,同时想要驱散阿南放出的无数式鬼(日本阴阳术中被异能者操控的鬼魂)以恢复正常的空间磁场,施展空间转移术。大家一见状之下,都齐声喊了一句:“蔡小姐,现在!”蔡美娟重新双手结印,地上趴着的五个孩子,登时象松和一样的突然站起来,向着我们狂奔而来。
当几个孩子到达了安全的范围时,蔡美娟收了法术,我把五个孩子和松和放在了一起,他们六个都一样,象是被某种法术封闭昏厥着。对面的三个“绑架犯”没了负担,一时间竟然把海坦牧师几个压制了下去,看到这里,我又大声喊道:“一人一个,先回寺院再找其他孩子!”大家随即明白了我的用意,马上由哈迪夫负责殿后,他的土术作为断后部队非常有用,阿南一个人提了两个孩子,我和其他人每人背一个,掉头就往寺院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