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笼罩了我整个人,我急步跑到僧房大喊了起来:“都起来了,孩子们不见了!”闻声,几个还没睡的僧人跑了出来,另外的人也都急急的边穿上衣服边往屋外走。阿南师傅来到我面前,整理了一下他的僧袍说:“白小姐,出了什么事。”被我喊声惊动的其他几个行动伙伴也都出了房间,海坦牧师用英语问着:“白小姐,你刚才说什么,孩子不见了,怎么回事。”我看看身边的人,满脸严肃的说着:“我刚才想去找桂子有点事,没想到推开了门却发现屋里一个孩子也没有,我想这太不合情理了,我怕他们可能出了什么事。”寺院的住持,阿南的师傅萨玛走了过来,看了看我说:“你肯定所有的孩子都不在了。”
“是的,我不过白人的节日,而且今天也不是愚人节。”
“叫醒所有的僧人出去找孩子们,任何踪迹也不要放过。阿南,你带着客人们往后山去找。各位,不好意思了,我们是个小寺院,人手有限,希望你们能够帮帮忙。”
哈迪夫一改他的浪子习气,用刚学来的还生硬的日语说:“带就古(没问题)。”除了我和他以外的人也都点了点头,就连一贯轻浮的蔡美娟也用他那带着上海口音的日语说:“大师请放心,为了孩子,我们应该的。”
“那我先谢谢各位了,我去找村长,看看有没有车子可以借出来到山下去报警,村里没有电话,我也老了,只能做这些事了,要是前山小姐没有回警视厅汇报,也许还能用一下他的手提电话,算了,大家先上山去寻找吧,拜托了!”
说着,深深的低下了头。我们还过礼后,各人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装备便跟随阿南师傅出发往后山跑去。
我看着哈尔的笑脸,看着陪在她身边的孩子们,觉得其实人并不在乎你活多久或者活的是不是富足,只要每天可以做着自己认为最有意义的事,只要快乐着生命就具备了它的意义。
来到日本的冲绳,在这家孤儿院里,哈尔作为新来的英语老师逐渐的被孩子们接受着,而她也开始喜欢上了自己的新生活。当我背转过身要离开的时候,哈尔发现了我的存在,朝我这边喊了一声:“张医生!”我回过头看着她向我走过来,脸上带着她好久不见的笑,突然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因为她的谢谢说的太多了。
“张医生,谢谢你。在这里我终于没有了每天的各种实验和无效的治疗,也没有了对时刻充满了危险的生活的恐惧。真的很谢谢你。”
“哈尔,一切都会过去的,放心吧,我会解决那个‘新社会筹委会’的,那之后你就绝对的安全了,不会再有任何恶棍来骚扰你的生活。在这之前,只能让你委屈在这里,不过别担心,这里是绝对安全的,这是我朋友开的,这里没人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也不会有人来查这里的。”
“我想我回到美国以后,会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写成一本书的,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莱特先生和他的同事们都是怎样的英雄,那些杀害无辜者的匪徒是多么令人痛恨。当然,我会把关于你的那部分省略掉,就让大家去猜想消灭恐怖组织的神秘人是谁吧,也许会有一部新的类似超人的漫画出来,再被拍成电影参加奥斯卡的。”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想着,即使你不省略,我也会让你失去关于我的记忆吧。“好了,哈尔,我还有事,要去找些资料来盘算对付‘新社会筹委会’的方法。你去陪孩子们吧,看的出他们很喜欢你。”
哈尔回头看看了向她招手的孩子们对我说:“虽然我知道你有着超凡的能力,但是对付那些亡命徒你也要小心啊。希望再见到你时,我们不必再躲藏着了,拜拜。”看着向孩子们走去的哈尔,我转过身钻进了那辆到日本才买的还没出磨合期的丰田,发动车子后我拿出了电话,拨通了在日本的中国大使馆某个办公室的电话:“喂,小赵啊,我是张凤羽。帮我照顾好哈尔小姐,她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更不能让她出危险。好了,你费心吧,多谢。”
这次我借助刘老以前的部下们,动用了在日本的中国国安局的力量,并借助刘老留给我的联系方式,请“特功队”的人前来助阵。当然,由于我在美国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连美国中情局和日本警方都无法得知哈尔的行踪,相信那个“新社会筹备委员会”还没这么大能力查到这个地方,请安全局的人帮忙,不过是防止消息走漏和备用于突发qing况的。
放下电话,我按照和念勇的约定,开往机场,接他的孙女和未来的孙女婿。这是我第一次对某个人产生好奇感,很想见识一下,刘老所说的那个超级大人物会是什么样子。
漆黑的夜晚,我们凭借着各自的本领在一点月光的支持下,在后山茂密的灌木中摸索着道路。刀灵使用着传音入密向我不断传达着信息,开始我还是建议阿南走哪边,后来干脆跑到前面带起路来。每个人似乎都在这时刻有了默契,没有人像刚开始时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说三道四,孩子们的安危成了每个人心中共同的痛处。相信在寺院这宁静的地方,和天真的孩子们相处过的人们,无一不会为他们的纯净感动,我有的感觉,我知道身后的五个人也都一定会有类似的感觉。为了孩子们的笑容,每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付出自己最大的力量,和这次带日本来的行动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没有利益的牵扯,仅仅是为了孩子。
当一行人穿过后山的小路后,面前是一片并不大但却不失茂密的树林。阿南对大家说:“前面树林里没有路的,天这么黑,我看大家分头找吧。”众人点头,然后分散开,各自向不同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