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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作者:静淡恬安.|发布时间:2024-12-19 14:53|字数:2166

  跟着小英说:“当年妈妈曾经和你说过,我们的祖上在东北是就守护着凤羽叔的秘密,现在妈妈不行了,你要继续做这件事。保护他不被坏人发现和利用,你在妈妈面前发誓。”念勇没多说什么,只是跪了下去,说着:“我将把姥爷的秘密保守下去,不让任何人伤害他,永远照顾他,并把这个责任带带传下去。”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是想笑,谁能保护的了谁呢,但是我却笑不出来,至少在那样的情况下我笑不出来。

  那天小英死了,我更加感觉这么活着没什么意思了,所有还能算做亲人的人都会像小英一样慢慢的离开我,而我还要像现在这样不停的变换着身份和地点的活下去。有的时候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有我这种怪物存在于世界上呢?

  1997年的年初,我来到了刘老住的疗养院,他看见我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要我陪他下一盘棋,我答应了。在运动结束的这些年里我知道了有上学这种事,于是我换了很多家大学,学会了不少东西,我知道了中国为什么会有关东军出现在村里,当时的世界背景,政治的、经济的;还有关东军说的语言,还有很多我以前从不知道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下棋。

  在我学习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我身上的能力也不断的被挖掘了出来,象是进入其他人的思想、控制人的神经和物体,以及一些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能力。

  我和刘老的棋下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刘老技高一酬,刘老还有一步就可以将死我了,他举着“马”很久没有落下那一子,随后他把棋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笑着说:“看来今天这一局只能是和了,就像邓工说的,人这一辈子和你打交道最多的东西叫遗憾。对了,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起来了。”

  刘老的部下都是安全局的“特功队”成员,对,是“特功队”不是“特工队”或者“特攻队”,因为他们都是安全局特意招募来的修炼者和天生的特异功能者。

  刘老生怕他们的能力让他们能听见我们的对话,于是让所有在屋子周围保护他的人都离开了,跟着说:“离开中国吧,我已经帮你都办好了,你到了那里可以以一个医生的身份生活。到你出生地的背面去吧,找你的想要的东西去吧。”

  “你呢,怎么办啊,你已经不行了,我不想看你就这么走了,我不想孤独的生活着,你明白吗。”

  “呵呵,我已经逆天25年了,够了。活的太久了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人有一种的情感叫厌烦的。今天也算是到头了。”是啊,活的太久了是会厌烦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种感觉,但是我厌烦的时候能选择吗?我可能是唯一没有选择权的人吧。

  当刘老合上眼睛的时候我离开了他的房间,在院子里我看见了邓工,他坐在一架轮椅上,看上去不知道你病的原因还是激素类药物的作用,他肿起来的身体就像没有了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我走了过去,邓工看着我,又看了看护士,护士便带着保镖一起离开了。

  我俯下身去,看着邓工被病魔折磨的样子,在吴梅离开我之后,我第一次生出了想救人的念头,这和25年前救刘老的那次不同,我当时只是想改变一种叫做天命的东西,而这次我是真的想救人。邓工勉强的翘着嘴角,我知道他是想对我笑,我和他打了个招呼:“邓工,你还好吧。”邓工张开了嘴,我凑了过去,听见他小声的说:“你……不用难……过。我没……事的。”没想到邓工依然那么开朗。“呵,那就好。”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于是我集中了精神,一下子我进入了邓工的精神世界……

  恍然间,我来到一处海天一色的地方,邓工精神熠熠的站在我的身边。望着面前的景象,我似乎感受到了邓工的心境原来如此的广阔。邓工转过头笑着对我说:“你果然没有变,还是当初的样子,而我已经老了,不能再坚持下去了,虽然我是那么想再坚持。”

  “其实没有什么事物是可以永久的存在下去的,这个道理您比我要更清楚,不过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了,我已经做了很多想做的事情了,以后的事交给后人们去搞吧。这是他们的命运也是责任。”

  我看着邓工,我知道这个老人是真正的知天命了。这时候邓工突然对我说:“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老刘所说的事情我并不知道用什么哲学理论来解释,但是,如果真的要发生的话,我想并不是一定就能应验的,因为我们所处的世界虽然一直遵循着某种规律,但是却存在着不断的变化。你拥有平常人所没有的能力,所以,我希望你是那个变数。你要知道,很难的,我们走到了今天这步,你能看着它被毁了吗。”我知道一定是刘老和他说过什么,我满脸木然的说:“如果我说我没有能力,甚至我也许根本就想那样呢,你知道像我现在这样活着还不如你那样呢,至少有一种叫‘死’的东西可以等,可是实际上我什么也等不到。”邓工没再说什么,只是望着海天交界的地方,我走出了邓工的大脑,看着他被疾病折磨的脸,我知道他需要休息了。于是我终于还是没有帮他,我明白到了死的时候如果偏不死其实是很无聊的一件事。

  我接受了刘老临终时的安排,在他的老部下的协助下,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踏上了去往香港的路。即将离开中国的那天,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我从车里的收音机里听到这样的声音:“*同志的一生……”那个年轻的司机突然转头对我说:“知道吗?*这一死,中国就算到头了,没人了啊。现在谁还搞什么社会主义啊,都搂钱去了,雷锋都出国淘金去了。现在的那些*们……”后面就是一些不满现状的无聊语言了。我很想说:“孩子啊,你在没有油来炒菜的时代生活过吗?现在的生活让你不满了吗?”但是我觉得那样好像比他还无聊,终于还是没说。这里已经没什么让我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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