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施生完孩子,感到身子很乏,便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她睡的很实,外面有多大动静也没惊醒她。睡梦中,她回到阿牛的家,她和阿牛上山砍柴,碰到一只吊颈白额的斑斓猛虎,张着血盆大口,像她扑来。阿牛拿起砍柴刀,像猛虎砍过去,猛虎嗷的一声惨叫跌下山涧。阿牛拽起东施就跑,东施在跑的过程中突然被一棵藤蔓绊倒了,吓的她大喊:“阿牛,快来救我!”东施喊了半天,怎么也喊不出声来,这时守候在旁边的香草,听到东施的哼哼声,知道是做梦,被魇住了。便使劲推了东施一把,东施被推醒了,一摸额头,出了不少冷汗。香草便问:“刚才你喊什么,是不是做梦被魇住了,被什么吓的够呛?”
“可不是咋的,一只老虎要吃我,被阿牛一刀砍下山涧,然后我们就跑,我被藤蔓绊倒了,就喊阿牛救我,结果做梦也喊不出来,给我憋够呛。”
“这梦做的可够不吉利的了,梦到老虎要伤人,你可真得小心点。”香草这么一说,把东施吓的哭了起来。
“你说这可咋办啊,在公里私生孩子,凶多吉少,这要传出去,我们母子的性命不就难保了吗?”东施越哭越伤心,她看看睡在身旁的儿子,胎毛未干,眼角处还有一些白色东西,小脸通红的,两只小手攥着小拳头,睡得那样香甜。她生怕传出去,被吴王活活淹死。这一次宫女们都接受了上一次西施的教训,谁也不敢出去传闲话了,连知了也是牙口缝都不欠。这几天给西施送饭的换成了红豆,西施问红豆:“东施生孩子了吗?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生了,生个男孩,不过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红豆显的挺神秘的。
“你看我跟谁说去,我这不是在冷宫里吗。”西施一句话把红豆说笑了,红豆有点不好意思,这一点她怎么也忘了。
到了晚上,弋飞见宫女们都睡去,又来到西施的冷宫。弋飞问西施:“知不知道东施生孩子了?”
“早就知道了,红豆已经跟我说过了。”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血里埋不住孩子,这要是让夫差知道了,她们母子的性命可就难保了。”弋飞也替东施担忧起来。
“咱们还真得替东施想个办法,出出主意。”西施说到这里难过的哭了起来;“要是不流产,咱们的孩子也生了,管他夫差怎么样,我想他不会连无辜的孩子也处死的。”
“好了,别哭了。伤心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弋飞替西施擦去眼泪,西施把弋飞抱的紧紧的,生怕被人抢走似的。然后弋飞又接着说:“你想要孩子,以后咱们在生一个。”
“那当然好了,可是我现在的身子这么弱,暂时先不能要,等身子养好了再要吧,咱们还是为东施想想办法吧。”西施又在想着东施孩子的问题,便说:“你看,与其这样瞒下去,不如早点说出来,让夫差早点知道,说不定夫差还会认为,这孩子是他的呢。”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夫差也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把一个丑宫女生的孩子当做是他自己的呢?”弋飞有点想不通。
“夫差去年冬天曾经召幸过东施,东施曾经对我说过,咱们是去年来到吴国的,东施是9月初9生的孩子,正好从召幸到生孩子是10个月,10月怀胎一朝分娩。夫差只有一个公子友,万一有个好歹再多一个,不是更保险吗?”西施考虑的挺全面,让弋飞感到心服口服。
“你说的不错,但是夫差任了,白芍能任吗?万一长大了抢了她儿子的王位怎么办?我看白芍的阻力会更大。”弋飞想到白芍,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西施被打入冷宫,就是白芍的主意,虽然因祸得福免去夫差的蹂躏,但长期的寂寞使很多被打入冷宫的王妃,都悲惨的死去。
“咱们可以跟东施讲,一口咬定这孩子是夫差的,一年多来,东施从来没有迈出宫门一步,即使是出去也有吴国宫女跟着。这十个月,东施更是在王后眼皮底下当差,这孩子不是吴王的,又能是谁的?”西施说的句句在理,弋飞也觉得天衣无缝,更佩服起西施来,他把西施抱的紧紧的,他吻着西施的嘴唇,吻着她的前额,吻着她的脖颈,抚mo着她那光滑的,如同大理石的皮肤。
“今晚不行,你还是忍一忍吧。”西施劝着弋飞,弋飞那火热滚烫的嘴唇,那一双有力的大手,还是不忍松开。但听到说不行,他还是尊重西施的想法,使自己的热血慢慢降了下来,为了西施的健康,他只好忍着。第二天,弋飞就把西施的想法告诉了东施、红豆。东施便让红豆出去说这件事,红豆说什么也不干,她说:“出头的椽子先烂,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谁还愿意出那个头,要被吴王知道了,还不砍头?”
“要不还找知了,知了愿意出去讲。”东施又想到了知了。
红豆把知了找来了,知了说:“我可不敢了,上次没把我打死。”这会让谁传,谁都不敢传了。知了说:“要不这样,等到你满月之后,把孩子抱出去,谁见了谁都会问:这孩子是谁的?你也不用回答,只是笑一笑让人们猜去,你又没出宫门,这孩子能是谁的。”
“你别说,知了这一招还真挺管用,就这么办。”红豆听了不仅拍起了巴掌。红豆给西施送饭,她把知了的意思说给西施听,西施一听感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到底是白头老宫女,经的多,见的广,主意也多。”
到了晚上,弋飞又来了,西施又把白天红豆说的话对弋飞学说了一遍,弋飞听了不仅笑了起来,连连夸赞知了这个主意好。然后又说:“没曾想,东施种下的是跳蚤,收获的却是龙种。”
孩子满月了,东施还没有给孩子起名,私下里她叫他牛牛,牛牛一听到妈妈的叫声,小眼睛便睁开了,小脑袋从枕头上朝着叫声扭过去,东施看着自己的儿子,会听叫声了,心里那个高兴劲,比吃了蜂蜜还甜。她抱着儿子往冷宫里来,到了西施那里,东施便叫:“牛牛,这是光姨。”牛牛眼睛瞅着西施,两只小手直扎撒,嘴里像是嚼着什么东西,不停的咕哝着。
“你刚才叫他牛牛?”西施有点疑惑的问东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