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的事你到底知了个啥?”公孙雄又拿知了的名字开了个玩笑,底下人在也引不住大笑起来,公孙雄大喝一声:“笑什么,肃静。”
“回大人,我也不知道西施的情况,是东施端着木盆出来去倒东西,我问是啥,她说是红薯,我掀开木盆看看,以为是婴儿死了,我老眼昏花没看准,出去就瞎说去了。”
“到底是婴儿还是红薯,你能不能肯定是哪一个?”
“我说不准,你问问东施吧。”老宫女知了,把球踢给了东施。
“东施,你老实招来,你倒掉的到底是婴儿还是红薯?”
“回大人,我敢对天发誓,我倒掉的是变了味的红薯,知了错把它看成是婴儿了。”
“大胆贱人,前些日子说是婴儿,今天又说是红薯,你们是不是串供了,欺骗本官。来人啊,大刑伺候。公孙雄一拍惊堂木,下面呼啦一下子,来了五六个当差的,把知了和东施按倒在地,大板子轮开了,打的知了吱哇乱叫。由于年老体衰,早已支持不住了,东施还年轻,打几下还能挺得住,知了刚要招供,西施挺身而出大喝一声:“住手。”公孙雄一看是西施,是吴王夫差最宠爱的宫女,便笑着问:“西施姑娘,我们问的是2命证人,话是她们传出去的,与你无关,倘若本官得罪了姑娘,本官可吃罪不起啊。”公孙雄不敢得罪西施,更不敢得罪夫差,他愿意把大事化下,小事化了,息事宁人。既不伤夫差的面子,也不伤西施的面子,岂不两全其美。
“既然证人已经说了,为什么还要屈打成招,你应当在问一问那些听到传言的人,她们又是怎么传走样的。”西施此刻出来,一是为了东施腹中的婴儿,免受流产之苦。二是同情白头老宫女的可怜的一生,头发熬白了,还没有个归宿。
公孙雄一听这也是个好办法,问一问众宫女,是怎么把谣言传成这个样子的,因为公孙雄知道传话往往把小事传成大事。把子虚乌有的事传成了真事,谣言重复多次,有的人就把它当事实看了,就像古代人说的:丁家挖井得一人。第一个人对第二个人说,丁家挖井得需要一个人,第二个人对第三个说,丁家挖井得一个人,第三个人对第四个人说,丁家挖井挖到了一个人。从此一传十,十传百,说是丁家挖井挖出了一个人,传传就传走样了。公孙雄想到这里,便问知了:“你把这话又传给了谁?”
“传给了娥红。”知了被打的遍体鳞伤,说话有气无力了。
“娥红,你必须老实交代,不得有半点虚假,你已经看见了要有半点虚假,可要大刑伺候。”
“回大人,奴婢听知了说她看见木盆里好像是婴儿,但也不敢肯定,她说又有点像红薯,于是这话就传开了,说是木盆里装的是婴儿,大人明鉴,连奴婢都不敢相信是婴儿,西施还那么小,怎么会有孩子呢,可能是有人嫉妒西施,看到大王宠爱,故意造出谣言,来毁谤西施的名誉,使大王不再宠爱西施。”娥红说的头头是道,公孙雄听了频频点头,公孙雄对宫中的谣言起初是半信半疑,现在听了娥红的证实,觉得很有道理,便宣布说:“今天就审讯到这里,谣言止于智者,今后谁也不许乱传瞎话,有敢传者定斩不饶,今念知了是初犯,留下一条性命,罚她在宫中做苦差。”知了听完宣布,慌忙爬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跪地叩头,有如鸡啄米一样,连声说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奴婢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销大人。”西施事件平息之后,夫差听了心里感到宽慰了许多,便到姑苏台去看西施。
白芍听说西施没事了,气的咬牙切齿,她听说公孙雄一见西施,就眉开眼笑的,此事就不了了之,便大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到那个小狐狸精,就都被迷住了。”白芍为此去找夫差,夫差正在姑苏台和西施两个人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的拥抱在一起。夫差有意,西施无情,她的心想着的仍然是弋飞。白芍一见便气不打一处来,但在吴王面前,却又不敢发作,西施见白芍满脸怒气,便从吴王怀里挣脱出来。急忙对白芍施礼,白芍投去了轻蔑的一眼,心里骂道:“你这个小狐狸精,没有你几天蹦跶了,到时候把你打入冷宫,我看你还迷谁。”夫差一挥手说:“你下去吧。”西施便知趣的离开了,她见东施在室外打扫台阶的卫生,便同东施一起忙了起来。
吴王见白芍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便有几分不悦,但他对第一夫人白芍还是有几分惧内的。一则她是结发夫人,在他最困难的时期,帮他重振吴国的威风,打败越国。二则,她为他生下了龙种。所以夫差对白芍有的时候还是言听计从的。白芍见西施出去了,便把门关严,然后对夫差说:“贱妾打扰大王,是为西施一事而来。公孙大夫将此事不了了之,一事怕得罪大王,二是被那小狐狸精给迷住了,不敢追查下去。宫中所传之事,无风不起浪,看来西施私生孩子的事还是有的。”
“你拿什么证据说是有的,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空口无凭,怎么定罪啊?”吴王夫差,更不想把这事追到底。他怕失去西施,因为在没人中,除了西施再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没有证据也没关系,她把宫中闹的沸沸扬扬,天下百姓认为宫中秽乱,有损大王名誉,便足以定罪,把她打入冷宫。”
“如果把她打入冷宫,不正好说明她是在宫中私生孩子,给天下人以把柄。不行,不行。”夫差坐不住了,在屋里踱来踱去,在思考这个关系到他本身名誉的问题,一个君王带了绿帽子,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西施要是真有那事,就把她杀了,要是没有杀了岂不冤枉,况且杀了,寡人日后想念起来岂不更是伤心。
“怎么不行,是她欺骗了大王在先,又不是大王早就知道,如果大王能把她打入冷宫,群臣会认为大王圣明,没有被小狐狸精迷惑,天下人会更拥戴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