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子都是乡下抓来的,她们不懂宫廷礼仪,先要训练一下她们,然后在送到吴国去。”
“好”勾践又是短短的一个字。
吴王虽然答应赦免了勾践,但他们还被困在会稽山上,行动不得自由,于是范蠡就在这简易的房子里培训这些刚从乡下被抓来的女孩子。范蠡先从见面施礼教起。
“大家看好了,宫中王后见到大王,要这样行礼。”范蠡说着将头底下,弯下腰去,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嘴里还学这女人腔说道:“尊敬的大王,贱妾这厢有礼了。”范蠡说完,底下的姑娘们听到了范蠡学起了女人腔,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学不好到吴王宫里丢丑不说,还要遭到刑罚,轻则打100板子,重则杀头。”听范蠡这么一说,吓的姑娘们都不敢在笑了。范蠡做完了示范动作,然后便一个个过筛子。
“红豆,你出来做下。”范蠡拿着花名册,一个个进行着单兵教练,红豆走了出来,这姑娘长的很漂亮,圆脸、大眼睛,真相秋后成熟的红豆一样,满面红光,显示出一股青春的活力。红豆做了下示范动作,范蠡认为还可以,便又叫了下一个。
“茶花,出列。”范蠡大声叫着,茶花听到喊声,款款出列,那苗条的腰肢,就像风白杨柳一样,那脸色就像童子面茶花。又鲜艳、有动人,两眼顾盼、流转,勾人魂魄,范蠡都动心了,这样的美女可惜,都献给吴王夫差了。他只是想想而已,眼下的处境以是亡国奴的身份,哪里还敢有非分之想,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于是,他把思绪拉回来,又转到茶花的动作上来了。茶花刚一做完,底下的姑娘们,又都笑了起来,范蠡也笑了,茶花别出心裁,画蛇添足,做出的动作就和她走路一样,颤颤巍巍的又滑稽又可笑,范蠡不得不再做一遍,让茶花仔细的看一看。第二遍,茶花总算过关了。
一上午,单个教练,一共教了五十多个人。下午接着训练,又训练了五十多个人,累的范蠡口干舌燥,有的会来事的姑娘,便去舀了一舀子清水,让范蠡喝,范蠡喝了水,又来精神了,然后又接着练,练到第三天,最后轮到西施了,西施穿着补丁衣服,头不梳脸不洗的一副很颓丧的样子,可是,西施一出列,那苗条的身材,那秀丽的脸庞,那明眸皓齿,让人们都看呆了,红豆、茶花、香草、桂圆,相形之下也都自愧弗如,范蠡心想“这小丫头真是个鬼子溜,心眼多,她不打扮都这么好看,要是打扮起来,那不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了。吴王不用看别人了,后宫佳丽三百人,三百宠爱在一身。有了一个西施,就足够夫差受用的了。“范蠡心想献西施有功,吴王可能给他减刑呢。
西施心灵手巧,她只要看一眼就记住了。她的动作不卑不亢,恰到好处,范蠡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便顺利过关了。底下的姑娘们,也都在下面比比划划的学了起来,可是又都觉得学的不像。轮到东施了,东施膀大腰圆跟一个男孩子差不多,只是她的胸脯突起,才知道她是个女孩子。由于她跟啊牛已经结婚了,便多了几分女人味儿。东施也想学西施的样子,可是在队前做了半天也不像,引得底下姑娘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别笑了,你们还不如东施呢。不管像不像她毕竟还认真学了,看看你们,一个个水啦水汤的,像什么样子!到吴宫那里,你们不答对好吴王的满意,他还能饶了咱们越国吗?”吓得姑娘们再也不敢笑了。东施得到范蠡的肯定,更来劲了。
“范大夫,我再来一遍,多喒满意多喒算。”东施便又来了一遍,勤能补拙,虽然不像西施那样做的好看,但总算有了进步,人们还是捂住嘴巴,不让笑出来。范蠡表扬她,也自有他的目的,如果东施不合格了,三百美女少一个,上哪整去?
这一关经过三天培训结束了,下一个项目是斟酒倒茶,满杯酒,半杯茶。酒虽然倒满了,但还不能溢出来,手拿酒觥的姿势要优美,准确,沉稳,敬酒献茶的时候,端着茶盘要举案齐眉,往上递觥的时候,要一条腿跪在地上,酒觥要举过头顶,手指要构成兰花图样,范蠡讲着并且做着示范动作。
“你们看,要这样。”范蠡将小手指和无名指翘了起来,构成兰花图样。
“一个大老爷们儿,还翘起小手指,真有意思。”红豆和茶花几个女孩子们又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等一会改轮到你们哭了。”范蠡这回下了狠心,谁再不用心学就把她拉出来,打她二十大板,看她还笑不笑了。
范蠡又拿起花名册,一个个叫名字,一个个轮流去做,有几个不认真的,真的挨了二十大板,哭哭啼啼的只好从头再学。
接下来是在宫廷里怎样使筷子,坐在什么位置,宾主见面都有什么礼节,吃饭时要怎样吃,不能发出呱唧呱唧的响声。吃面条时,不能唏里呼噜的往嘴里抽。还有怎样使用餐巾,等等一些宫廷礼仪和细节,乡下姑娘哪里懂得这些规矩,只知道吃饱不饿,到时候干活,到时候睡觉,长大了生儿育女,管它什么宫廷礼仪不礼仪的。现在一学才知道,人活在世上,宫廷里还有这么多清规戒律。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要不守规矩,这个国家不就乱套了吗。”范蠡狠狠的训了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然后又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要想长成参天大树,从小就得打树杈,修理剪枝,人也一样,修理好了到吴王宫里,把夫差伺候好了,他才会原谅咱么越国,你们才有机会回到越国,和你们的父母团聚。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姑娘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训练两个多月了,西施妊娠了,每天要吃饭的时候,便想吐她怕叫别人看见了,说她结婚了,传出去非招来祸患不可,于是便捂着嘴,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了,吐几口,可是时间一长,姑娘们还是发现了西施的秘密,红豆便问西施:“你是不是怀孕了?”红豆比西施大,懂得事也多,她一看西施呕吐的样子,便想起了自己的嫂子,在怀孕期间也是这样呕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