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天色还还没有完全的暗下去,天空最后一缕霞光斜斜的射进窗户。凌轩的样子清晰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窒息了,我又开始想起他,想起我们曾今美好的过往。我知道这是不正确的方法,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脑海的边缘系统。
对于这个时间点来,似乎不是睡觉的时候,但是不管是不是,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却要崩溃了。
我是在九点是做出的决定,我要出门走走,也许只是散散步,也许是散散心,总之,我不能呆在家里,看着家里的摆设,家里的一切,在现在的时刻。
自从和凌轩分手失去联系之后,便需要去之前的原定医院去看病。这样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竟然比大姨妈来的还要准时。
然而每到固定的时间的前一晚总是夜不能寐,像是着了魔一般。
大冬天就要被定制的闹铃吵醒,闹钟就像催命符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我快快起床,然而暖和的被窝正在一步一步的蛊惑着我,束缚着我的全身。但最终还是克制爬了起来。
在两地的路程需要乘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2个小时的地铁,3个小时的火车。才可以到杭州火车站,之后还要坐一个小时才能到达就诊医院。
将近需要花费半天的时间,准确到达已经将近下午,晚上还得原路返回,半夜才能回到家里。
细想这样的不辞劳苦,日夜即日的辛苦奔波,真的让人仿佛置身于疲惫之中。
面对这些精神上的、心里上的压力,有时候真的很想有放弃治疗的念头。可是现在的我是害怕的,每次的吃药都在鞭笞着我,告诫这是一个陷阱,一步错步步错。
来到医院,展现在眼前的醒目的门诊大字,闪耀的让人既熟悉有畏惧。
人潮涌动足以见证医院的名气,更引申出这种病带来巨大的危害性和它的治疗花费的大量时间。
走进医院,来到医生的门诊室,之前就已经跟医生预约好的,所以不必排队——挂号——等待这样漫长的过程了,直接就可以省去中间的一些环节,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时间。
按照医嘱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将检查的报告送去给医生查看:“姑娘啊!你的恢复还是挺不错的嘛!你来的时候好多了呀!现在在做什么啊!”
听到病情好转,内心激动不已,之前的坚持最终还是没有白费,每天吃着五颜六色的药更是没有白费,获得了一定的劳动成果还是不错的不是吗?带着高兴的心情答复医生的问话:“我之前一直都没有工作,为了这个病。现在在酒吧工作。”
医生听后紧皱眉头:“酒吧是不是不太好啊!之前我就跟你提过,这个病的致命伤就是不能过度的劳累。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功亏一篑啊!你都已经吃了两年多的药了,如果一切按着预期的发展,还有一年康复的可能性很大的啊!”
一直听着医生的说胡,沉默不语。医生继续进行思想开导:“姑娘啊!你知道你开始来的时候,这个病是多么严重,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可想而知……唉!还是多注意休息。身体是自己的,不要太委屈它了。恢复还是不错的,已经坚持大半了,现在只要在坚持一下就离成功不远了。”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医生眯着眼或许是在笑吧,觉得他的话我听进去了!之所以说猜测是由于他戴着口罩,我看不清全部的面容,仅凭眼睛猜测是在微笑吧!
回到家已经将近半夜了,躺下床就已经身心疲惫,困意席卷全身,不知不觉竟然沉沉的睡去。早上醒来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没有脱掉,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
手机响起,打开来电显示一看,天啊!6个未接来电,都是姚琳打来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心生。
昨天真的是太困太累,竟然打了这么多的电话,我一个都没有听见。
于是接起电话抱歉的说:“姚琳,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我去杭州复查了,半夜才回来。不知不觉直接就睡着了,我没有听见电话的铃声。”
“姚琳住院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当我说完一通之后,听到的竟然是乔谨诚的声音。顿时脑子轰的炸开了,什么叫做姚琳住院了。
不再理会对他的反感,干脆的问他:“姚琳怎么了,她怎么会住院?你快点说啊!你急死我了。”
对方沉默一会儿,继而说道:“她流产了……”短短的几个字,却如晴天霹雳办彻底将我劈中。脑子竟然忘记打弯,僵硬的站着,没有移动的本能了。
这次换做是我沉默了许久。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和他说话,机械的问他:“为什么流产了?”
乔谨诚说道:“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昨天晚上。”
我怒了,他是干什么的,是她的丈夫,应该守卫着她,怎么会让这件事情发生:“乔谨诚,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你是他丈夫,你怎么能让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是怎么做她的丈夫的。”思绪一片混乱,冲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了什么,只凭这边缘系统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这是我的责任,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子。”乔谨诚低沉说道。
要说责任,他对姚琳有过责任吗?做过有关责任的事情吗?从她怀孕到现在,他总共对姚琳关心过几次?待见家的次数是不是可以屈指可数,每次的时间有没有超过一个小时,不说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有没有。
想起这些,我冷笑不已:“责任?你也配说这个词!请不要让我对你彻底的改观,有讨厌变成恶心。我马上要去医院看姚琳。麻烦你不要让我看到你本尊。我不想给自己的心里添堵。”
乔谨诚听到我这些话,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继而对着电话说:“彼此……彼此……”这次换做我傻眼了,什么叫做彼此彼此。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姚琳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他刚失去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我从他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出悲伤的因素。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姚琳已经醒过来了,乔谨诚也随了我的要求消失不见。
看着她面容憔悴的躺在病床上,眼神木讷看着窗外。在来医院的路上,内心忐忑不安,担心姚琳在得知孩子的事情会情绪失控,大闹医院。可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你来了……”姚琳继续维持原样,盯着窗外平静的说道,就像平常跟我打招呼那种口气,丝毫听不出情绪的不稳定。这反而让我更加的内心不安。
我如此的镇定,不免担忧的看着她:“姚琳……心里不痛快就大声的哭出来吧!不要再把自己憋坏。这样我和你的家人会很担心你的。你不要吓我们,好不好?”
姚琳笑着看我,无力的口吻抚平我的担忧:“你不用有任何担心,我没事。大风浪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我可以承受住。雪缘,让我静一静吧!我想休息了。”
或许这是姚琳第二次受到的打击吧!第一次是我在上大学的期间,那个男人对他造成的伤害。
现在竟然又是男人……为什么面对感情,受伤的总是女人。姚琳是,刘蓝是,李茵是,我更是。可是男人呢,他们除了自责还有什么?
本来是想问流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话到口边最钟还是憋了回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样的问题准是戳中她的痛处,不是吗?这样无疑雪上加霜,在她的伤口上撒盐。面对现在的姚琳,我于心不忍。
拨起乔谨诚的电话,对方传来:“您好!我是乔谨诚……”好官方的口吻,难道不知道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吗?又不要这样冠冕堂皇的逢场作戏吗?
“我想知道姚琳流产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会无缘无故从楼梯上摔下来?如果你是真心对姚琳的话,请你告诉我。”直接对他开门见山,不掩饰我的想法。
乔谨诚不紧不慢的回复我的话:“这是我们夫妻直接的家事,如果姚琳不愿意说出来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很抱歉……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姚琳就拜托你照顾了。”
“乔谨诚你……”还未等我说完,就听到对方电话嘟嘟嘟的声音。我靠,尼玛的,竟然敢挂我的电话,什么人品,有必要牛叉这样,真是一个傲慢无礼的伪君子。
姚琳我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我一定要查明这个事情,我决不让别人欺负我的任何朋友。于是翻开通讯录,搜到赵子祥的号码。现在我除了赵子祥之外,没有任何可以让我相信的人了。
“雪缘,怎么了?找我有事?”赵子祥笑呵呵的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
我嘿嘿一笑:“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找学长是有事相求啦!”
赵子祥听出了我的用意,于是爽朗的笑道:“小鬼灵的丫头,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大神找小弟有何贵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