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醒了,怎么样哪不舒服?”雅芳高兴地朝挞拔姒走了过来。帮她垫了垫枕头,关切的问道。
挞拔姒笑着看着雅芳,轻轻摇了摇头。
“我生病的事千万不能让母后和父皇知道了,要不然又好责备哥哥哥哥了,他已经够辛苦的了。”挞拔姒说道。
“知道啦。刚刚皇后娘娘身边的小辛过来问了问这里的情况好回去禀报。”
“那你告诉小辛过几日我们就回去。”
“嗯。”雅芳点了点头,在挞拔姒的耳边嘱咐了几句话便出去了。
挞拔姒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匕首,用手帕将上面的雨水擦掉。
不知为何在挞拔姒养病的这几天里,挞拔弧几乎没怎么来过,就算来也是趁着挞拔姒睡着的时候过来看几眼。而方晓笙几乎天天往这跑,总是会给她带一堆好吃的东西。
挞拔姒也渐渐消去了对方晓笙的敌意。
一天早上,挞拔姒独自在外面闲逛,她看见挞拔弧正坐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挞拔姒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腾空一跃跳上了屋顶,她悄悄的来到挞拔弧的身边坐了下来,挞拔弧正用手搓着脸,望着远处发呆。完全注意到坐在他身边的挞拔姒。
“哥哥?”挞拔姒看着挞拔弧小声的叫道。
“嗯?”被挞拔姒一叫,原本正在发呆的挞拔弧回过神来:“你怎么上来了?”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挞拔姒故意扯开话题。
“没什么。”挞拔弧叹了口气:“前几天都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其实我……”挞拔弧不知如何对挞拔姒说。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挞拔姒搂着挞拔弧的胳膊,看着挞拔弧说道:“不管怎样,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哥哥哥哥。”挞拔姒开心的说道。
“真的么?”挞拔弧有些不确定。
“嗯!”挞拔姒望着挞拔弧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妹妹,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绝对不能!
挞拔弧在心中默念道。
“方晓笙!”挞拔姒坐在屋顶上,朝经过的方晓笙朝了朝手,开心的叫道。
“公主。”方晓笙也朝挞拔姒挥了挥手。
挞拔姒从屋顶上跳了下去,站到方晓笙的面前,看见他手里拿了一个篮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要去哪啊?”
“我……我本来想去百花谷摘点鲜花送给你的。”方晓笙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挞拔姒不假思索的说道。
在百花谷里,挞拔姒和方晓笙拿些花,在花野里相互追逐打闹。
挞拔姒趁方晓笙不注意的时候将一朵鲜花别在了他的耳朵上,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方晓笙刚开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耳朵上的花拿了下来,准备别在挞拔姒的头发上,被挞拔姒发现了,朝前方跑了过去,方晓笙连忙跑过去追……
玩累了,他们便躺在花海中,吃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果子,欣赏着周围美丽的花朵,仰望天空看着云彩在空中一点一点慢慢的从眼前飘过去,多么神奇。
“天空真的好美啊。”挞拔姒望着天空感慨道。
“是啊。”方晓笙说道。
玩到中午,太阳不禁变得火辣辣的,挞拔姒和方晓笙便骑上马打道回府。
“好累啊。”挞拔姒一回到帐篷里就飞奔到床边一股脑倒了下去。
“公主,看来你玩的很开心啊。”雅芳端来一盆水,催促着挞拔姒起来洗手。
挞拔姒懒散的站了起来,慢吞吞的走到水盆前。
雅芳见挞拔姒有些不情愿的样子,连忙从后面推着挞拔姒,督促着她洗脸、洗手。
挞拔姒接过雅芳手中的毛巾,简单的擦了下手和脸,便坐到饭桌前,不顾形象的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公主,您慢点吃。”雅芳看着挞拔姒吃饭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她怕挞拔姒噎着连忙帮她倒了杯水。
挞拔姒接过水一口气喝完了。
挞拔姒把碗里的饭随便扒拉完,便躺在床上玩起了花,她用上午采的花朵编了一个花篮送给了雅芳。
雅芳有些惊奇的接过挞拔姒手中花篮,将它放在了桌子上,并用剪刀稍加修剪了一下。
“公主,你为何不把它送给方晓笙呢?”雅芳走到挞拔姒的面前,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送给他啊?”挞拔姒从床上翻了个身,疑惑的问道。
“内个……我看他最近对你挺好的。”雅芳想了想说道。
“就因为这个啊。”挞拔姒趴在床上,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说道。
话音刚落,挞拔姒便睡着了。雅芳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看见挞拔姒睡着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帮挞拔姒盖上被子。
“王子!王子!不好了!咱们救得那些难民们好像都得了一种怪病,很可能是感染了瘟疫啊!”天元冲进王子的帐篷,惊慌失措的叫着。
“什么!”挞拔弧从铺上一跃而起,穿好鞋,拿上外套就往外跑。
“太医他们怎么回事?”挞拔弧的面前躺着一排排的患者,各个脸色苍白。
“从发低烧来看像是感染了瘟疫,但没有胸闷的情况,所以现在还不敢确定是不是被感染了瘟疫。”太医低下了头,像是自愧自己的医术。
“天元,去通知公主。”挞拔弧对身后的天元说。
“是。”说着,天元就赶忙跑了出去。
“怎么了?”片刻后,挞拔姒从帐篷里连忙赶了过来。
“挞拔姒,你看他们。”挞拔弧指了指前面这一排的患者。
挞拔姒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后面的几排,得的都是同一个病:“他们什么时候发病的?”
“就是在他们吃了那药丸后的不久,不过说来也奇怪,就那一个帐篷里的人得了这种病,其他帐篷里的难民都还好好的。”
经过一番调查,挞拔姒找到了负责做药的人和厨房:“你做的药呢?”
“都在这。”负责做药的人手心冒出了冷汗。
挞拔姒拿起药丸看了看,“没有什么药材和平常的不一样么?”
“没有,药材都是按照太医开的药方采集并加工而成的。”他将药单从桌子上拿给挞拔姒。
挞拔姒拿过药单看了看,自己也不太懂,就叫来雅芳让她抄写一份药单。
期间,挞拔姒一直围着厨房转,“你们给难民吃的饭都是一样的么?”
厨房的人回答。“都是一样的。”
负责做药的人手紧张的握紧了些。
“太医,这是你开的药方吗?”挞拔姒不敢确信的那个负责的人。
“嗯,是我开的。”太医接过药方看了一遍。
“我不太相信那个负责的人,以后由你负责做药的事,麻烦你了。”挞拔姒理了一下乌黑的发丝。
“是,臣遵命。”太医答到。
“哥哥,你们怎么想的?”挞拔姒将挞拔弧和方晓笙召集在一个帐篷内,商议着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事。
“我觉得这不像是瘟疫那么简单。”方晓笙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率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觉得不像,如果是瘟疫,那不可能只是小部分被感染。”挞拔弧后面的一句话说出了大家共同的想法。
“那就是被下药了,可他们给无辜的难民们下什么药啊?难民们也没招惹过什么人吧?他们下药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一大推的问题在挞拔姒的心中浮现出来,挞拔姒手搓着脸半趴在桌子上。
“下药之人可能是为了试药。”挞拔弧眉头一紧,此话一出引起了两人的惊呼。
“不会吧?!”
“下药之人没有让被下药的难民们死去,而是让他们死撑着,一定不是想要杀死他们。”挞拔弧解释了一下他为什么这么想。
“那他们为什么要拿无辜的百姓试药啊?”方晓笙还是想不通。
“你笨啊!”挞拔姒起身给了方晓笙一个爆栗。
“难民无亲无故的,再说他们身份低微,发现也只会认为是瘟疫,就算就被发现有人下药报到官府也没人信啊,不管怎样,最终受冤枉的还是难民。”挞拔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