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了几本书,全都是大同小异,都是一些修炼之法,看看没有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书卷,章子不再翻看,又回到院子里,想要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能够找到离开的方法自然最好,实在找不到,看看林中的风景,也比闷坐在书堆里强。不料这一找竟然又是七天,七天之内章子翻遍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原本整洁的地面都被他用锄头翻了一遍,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章子只好放弃在院子里寻找出路的想法。
又回到屋里,这一天章子把所有的书卷从书架上搬下来,凌乱的堆了一地,他是想要挪开书架,看看书架后是否有暗道隐藏,不料书架中间有一卷书却如生根般无法移动,不管章子怎么样推动也毫不动摇,他双手抓住那书卷,左右胡乱扭动,这时异状突起,整间书屋一声巨响,地面裂开,一道暗道赫然出现。
第八章破门
看着黑黝黝的通道,章子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下去,自己早就想到了应该会有出路,可没想到竟然是在这小屋里,而且机关是设计在书卷上。想想反正外面是没有办法出得去,现在这儿有了一个通道,也许可以从里面找到出口,一咬牙章子迈进进入了通道之中。
通道向下延伸,下面的空气不但没有污浊,反倒是更加的清新了。通道侧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颗鸡蛋大的石头发出淡淡的白光,不怕看不清楚道路。向下走出了大约数百丈,一座石头大门拦在了章子在面前。门前有一根石制的柱子,此刻也淡淡的发出光芒,门正中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地方,似乎是被人精心打磨过,铭刻着几排小字。章子抬头看时,其中一块是他熟悉的文字,而其他的几排字体各异,显然是各不相关的文字。字迹虽小,但是却字字清晰,章子照着念了过去,原来是介绍开门的方法,只需要按照五行任意模拟出一种形态,触摸门前的石柱,大门就会打开。
章子心道,自己在玉潭中住过很长时间,但是对于完全模拟水形态尚没有完全把握,水应该属于五行中的一类,只有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成功。他双手放到石柱上,闭上眼睛,平等咒自然而然的随心而念,意识渐渐沉入平静,努力思索着水阵势的排列。过了半晌,章子睁开眼睛,双手上一点变化也没有,看来自己还是无法做到随心所欲的模拟出水形态。当初在玉潭制做出冰片,完全得益于玉潭冰精的作用,而且自己大定方出,精神完全的集中,任何与水有关的物质可以说是随意可得。
又试了几次,章子都失败了,他也不烦燥,既然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成功,不如再入定一番,待得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到了最佳再行尝试。想到此处,章子盘坐在地下,心中默默念诵平等咒,身心放松下来,片刻之间就进入了定境。
熟悉的感觉重新回到身体,章子不知道,自己在玉潭中得到的好处是多大,现在只要略微作意,就可以入定,比起多少修道之人,章子要幸运许多,初入定这一关,大多修道人要花费数年时间才可以做到,纵然是姿质过人,没有先天元气的辅助,也至少要用一年左右才可以将心中杂念祛除,但要达到如此深的定境则非要花上十年的功夫才可。世间先天元气浓厚之地,大多为一些深山古林,那儿的元气是凭借地势或是物灵逐渐积累起来的,远远不如玉潭夺天地造化而成的功效。普通修道之人在玉潭中修习一天,纵然是心思散乱,也抵得过山间三个月的功力了。
章子自己没有发现,在他入定后不久,地上的石柱充盈着水气,接着整个通道雾气缭绕,并且有越来越浓厚的趋势,几乎要凝成水珠成雨般落下了,而那那扇石门缓缓地打开了,里面一座大厅,周围墙壁上镶满了发光的石头,照耀的大厅之内异常明亮,而正中央一座高台,台上正端坐着一个人,那人显然动也不动,不知是生是死。
随着石门打开,通道内的雾气一下子找到了出口,迅速地朝着大厅内涌动,虽然很大,但在章子一连几天的入定之下,雾气还是充满了大厅,弥漫上了高台,渐渐将那人也包裹在了雾气中,再也看不清踪迹。
章子这次出定是在半个月之后,睁开眼睛他略微吃惊的望向大门,一时想不通紧闭着的石门为何会自动打开了。站起身来,章子向前迈步,双腿却不听使唤,身体一晃,‘扑通’一下坐倒在地,在玉潭中他入定的姿势是漂浮着的,所以没有任何的不适,但现在他一坐就是半个月,绕是他体质过人,也无法突然适应长时间的打坐。这一站起来两腿发软,剧烈的疼痛从腿上传来,感到几乎要断掉了。
坐下来章子连忙用两只手不停地按摩双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坐,两条腿上的肌肉甚至有部分萎缩的迹象,靠在地面的那边,小腿部分发硬,没有一点知觉。想不到入定简单,自己的身体却没有经过长时间打坐的经验,这一来立刻出现了问题。
通道中和大厅里的雾气,随着章子的出定逐渐淡去,章子边按摩着双腿,边好奇张望着大厅内,坐在高台上的那人似乎感应到章子醒来,上半身开始慢慢活动,浑身的骨骼发出‘格格’的声响,随着坐在那里身体摇动的范围加大,发出的声响反倒小了,最后声音完全消失。而那人也不急着起身,依然不急不缓地摇晃着身体。最后举起双手,从前胸开始,依次摩擦至身后,擦完全身后伸出一条腿,如同章子现在这样上下摩擦,大约一盏茶后又换了另一条腿按摩。全身按摩完成后,他才站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双眼睁开,一道精芒闪现,看着章子,哈哈大笑起来。
章子傻眼般看着那人,从笑声中听出那人似乎并没有恶意,张张嘴却不知该问什么,那人年龄不大,头发乌黑,一对浓眉斜飞入鬓,双眼炯炯如能洞烛人心。看模样约有四十来岁,穿一身长衫,但也象章子般碎布缕缕,估计他坐在这里的时间也不会短。那人长笑几声,抬步向章子走来,虽然步幅不大,但是步距甚宽,几步之间就从高台上来到了章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