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每当我来到你生活的这样的一线城市,总能在公交上、地铁上、车站和排队的等候上,只要拥挤得还能动,我总能见到80后、90后的年轻人拿着手机在玩,似乎周遭的一切,没有能让他们引起兴趣的东西,如果周围没有他们所熟悉的人,注意他们、和他们交流还不如玩手中的手机呢。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兴趣都集中在那个巴掌大的手机显示屏上,我知道,你也是。
只要有空闲时间,只要这个空闲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就会拿出手机,恨不得用手中的手机占满一个人所有的空闲时间,我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如此的恐惧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
在一线城市生存的压力使人们显得非常的忙碌,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却似乎不情愿的完全交付给自己,也许,感觉只有把所有的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都用来做些什么都给占满,才不辜负这难得的空闲吧。
我从来不玩手机,也不想玩,我害怕,当我把属于我的一点点空闲时间交付给手机、电视和电脑,还有什么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君如,我希望你也不要,我知道真很难。一个经常玩手机的人,已经不会再注意自身以外的东西,一个生活在繁忙的都市的人,身边几乎没有什么玩伴,唯一能陪伴自己的只有手中的这个手机而已,当一个人没有什么事可做的时候,就不知道眼睛该投向哪里、手该放哪里。想想,我就恐惧。
这个算不算是一种忙着的玩呢?
转过天来,天阴的更重了,不久空中便飘起了雪花,晶莹剔透,这已经是进入2012以来下的第二场雪,这场雪像是积蓄着很久的力量一下子爆发出来,眨眼之间便是银装素裹,这才是真正的下雪天呢。
我们在店门口铺上了塑料脚垫。
进来的人更少了,半天还没有一个人光顾。
“大家都在忙着置办年货过祭灶呢,现在谁还出来喝咖啡啊?”思琪说。
“高雅的人还是愿意出来喝喝咖啡的。”我说。
“高雅的人有很多吗?”思琪问。
“附庸风雅的人不少。”我说。
“我们是吗?”思琪问。
“我们也是。”我说。
“呵呵。”思琪笑了。
我跟着也笑了。
“今天就不该开业。”我说。
“明天开业?”思琪问。
“过了十五再开业。”我说。
“那我们做什么?”思琪问。
“把年货都置办齐了。”我说。
“那有什么可置办的?一两天就齐了,剩下的时间做什么呢?”思琪说。
“还就是,没有什么事,过了初一才去拜年呢。”我说。
“我留在家里的时间可以长一些。”思琪说。
“是啊。”我说。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
礼炮在空中响着,仿佛要被炸掉了一般。
“大部分人都是今天过祭灶吧?”思琪问。
“是啊。”我说。
“我们那里都是二十四过祭灶,没有二十三过的。”思琪说。
“是吗?”我说。
“是啊。”思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