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已经临近尾声,各路英雄的比拼都已进行得差不多了。武林大会比武的规矩是抽号比武,各位侠客按照顺序比武,若有那好运的,一场比试也不必打便可跻身于武林大会最后的那一日比拼。
褚遇适便是那好运气的,一场武也未比,只凭一个号便顺利地等到了武林大会的最后一日。
此时他站在擂台下,双手抱剑闭着眼睛还在微微打呼。
余真在他身边连连戳了他几下,都未能将他戳醒。余真又扫了一眼旁边的鼻孔大汉——这货已经十几日不曾洗脸了,自打入了武林大会,他那脸上粘着的东西便只见其增、不见其减!
——尤其是那一双臭脚,更是熏人到极致。
一阵风刮了过来,将鼻孔大汉的臭脚味刮进了余真的鼻孔,余真便不得不捂上鼻子,他看着褚遇适,却又觉得好笑:“臭烘烘的你也能睡得这么踏实!”
说罢,他却又一愣,褚遇适前几日还是很好叫醒的,如今这模样若是叫醒他恐怕要多费许多的力气,余真突然有了一个猜想——褚遇适之所以反应迟钝,难不成是被这鼻孔大汉的一双臭脚给熏得?!
擂台上的一场比武已经有了胜负,依旧是强弱对打弱者胜——这已然是本届武林大会的最大看点了,武功强的人往往会被打下擂台。至于这个看点幕后的原因,那就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获胜的是一个白衣小生,长相平平,倒像个书生。可正是这样一个人,却打败了前湖派的掌门——曲锦。
众所周知,前湖派虽然是女子的门派,可却是江湖中除金佛派、冥鼎派之外的第三大门派,其掌门曲锦更是以“清泠剑招”行走江湖,从未输过。
可如今,这样一派掌门,竟被这个书生模样的小子给打败了。
“噫!那小白脸莫不是那姑娘的丈夫?那姑娘怎地还放水了?!”
一席话令余真的脖颈不得不转向说话人的方向——果真是鼻孔大汉。
鼻孔大汉剜了余真一眼,又道:“咋地,想跟俺比比?!”
余真忙又摇手又摇头的,却也觉得鼻孔大汉说得不错。这样看去,的确是曲锦放水了:曲锦本是占上风的,却在突然间丢了手中的剑,书生便趁机而上,将曲锦恶打一番踹下了台。由此可见,书生并不是曲锦的丈夫——试问,哪家的丈夫会对妻子下这样的狠手呢?
余真看向百米之外,那儿……
“肯定是前夫!”鼻孔大汉又在发表言论,“只可惜女子有情,男子无情,唉……”
鼻孔大汉一副垂垂欲泣的模样令余真的全身寒毛乍起!想、想不到这厮还是个多情善感的!
“俺可比这小白脸重情多了,咋就找不着媳妇儿呢!”鼻孔大汉悲愤不已地看向台上站着的书生,恨不得想要把他抠出个窟窿来!
贱猴儿上了擂台,笑道:“如此便开始下一轮比武,本轮获胜的侠士季礼的对手则是第柒十柒位侠士——褚遇适!”
褚遇适?!
余真一惊,忙对着褚遇适狠狠捶了几拳,奈何那厮还是睡得一塌糊涂,就是不醒。
“褚遇适可在?”贱猴儿耐着性子问了几遍,笑道,“若是不在,便换下一位侠士了……”
这般一来,余真更是下手没了轻重!如今还有四位没有比拼过的侠士,若是褚遇适再不醒来,即便他有好运气能待到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场,可他依旧是个不争气的!
“俺!”
此时此刻,鼻孔大汉上了擂台,却没有谁发现他是怎么上去的,“俺跟他打!”鼻孔大汉看向那书生——季礼,目光颇为不善。
贱猴儿呵呵一笑,微不可察地走到了下风口处:“您怎么称呼?”
“俺叫苗大涵!”
“噗!”余真正拍打着褚遇适,听到鼻孔大汉的名字忍不住喷了出来,恰好将口水尽数喷到了一旁褚遇适的脸上。
褚遇适闭着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起来,余真却是并未注意,通身的好奇都被那“苗大涵”吸引了过去,拿袖子帮褚遇适擦脸上的口水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